第十九章,浊世佳公子,难为布衣人
张小婉不屑道:“帝王家事,外人又怎能知道,据坊间传闻,当今皇帝对如今这位太子不甚满意,正欲废了当今太子立那赵王为嗣。只是不知真假罢了。”
苏长青觉得这件事情毕竟涉及到一国储君,一个处理不好,动摇国本。但虽知此事重大,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跟踪三人,但三人早已离去。
苏长青颇觉无奈,道:“小婉姑娘,为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张小婉盈盈笑道:“刺杀皇储之事,事关重大。然能解决我等困境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苏长青得小婉姑娘提点,这才想起广济寺内的道衍大师。两人不敢耽搁,放下手中美酒佳肴,策马奔回西郊广济寺。那山门内的知事僧法明和尚见两人急匆匆的赶来,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不是到城中赏玩去了,怎地这么早就回来了?”两人和法明和尚颇为熟识,飞身下马,将马缰交予法明和尚,道:“我二人有要事找道衍大师,还请大师担待”。说罢转身向道衍大师禅房奔去,一路引起寺内香客的混乱。
两人匆忙赶到道衍大师禅房外,不及叩门,道衍大师的询问声便从房内传出,“你二人何以如此匆忙?”
两人心中俱是一惊,推门而入,见道衍大师正在参禅打坐,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道衍大师见二人匆忙至此,却不言语,道:“你二人匆匆忙忙的来到老衲禅房,不知有何要紧事?”
苏长青道:“大师,我二人来此,确有一件事关天下大事,不知当不当讲。”
道衍大师知苏长青品性,若无要紧事,断不会如此神色慌张,道:“但说无妨”。
苏长青向张小婉举目示意,张小婉也知事关重大,便将两人在城内闹市客店的所见所闻细细道来,此间又夹杂着小婉姑娘的分析。道衍大师听了不住的点头称是。
“你们两个小娃子亏得没有贸然跟踪,你们可知那三个黑衣人是谁?”道衍大师听得小婉姑娘转述,又闻苏长青意欲暗中跟踪三人,不禁为两人捏了把汗。
张小婉不解,心想:“这三个黑衣人客店内吃饭,却谈论如此机密之事,料定不是甚么机智狡黠之人,警惕性不是很高。行刺之事又为苏哥哥听得,也可知三人功夫也不怎样。大伯怎地为我二人担心?”
苏长青也是不解,道:“大师何出此言,莫非那三个黑衣人扮猪吃老虎,是高手不成”。
道衍大师道:“这三个黑衣人适才听小婉描述,料想是那赵王府中所养死士。据老衲所知,那三人本是关外塞北长白山上长乐老人门下弟子,因触犯门规,兄弟三人被长乐老人逐出山门,自此便以杀手身份,无论善恶,那人钱财,与人消灾,作了杀手的勾当。武林中人,人人欲得而诛之。奈何三人学得长乐老人一身神通,特别是那幽冥鬼掌,端的是狠辣无比。无论中掌之人功力多深,神通多广,七七四十九天后,全身必化为烂肉,死后灵魂堕入幽冥,不得轮回。”
张小婉听了不觉骇然,道:“这幽冥鬼掌真是狠辣无比。那长白山长乐老人怎地不废去三人神通,留此祸害?”
道衍大师道:“那长乐老人乃金末之人,适逢乱世,避于长白山上。一身修为连老衲都不是对手。亏得其隐居塞北,不问世事。这三个徒弟既已被其逐出门外,料想也不会与他结下因果。也罢,既然你二人已被卷入此事中,还是随老衲去会一人,料想能够阻止惨事发生。”
苏长青和张小婉跟随道衍大师向广济寺后山走去,只见后山武僧把守甚严,两人暗想这后山定有重要之人。“阿弥陀佛,老衲欲见那人,法静前去通报一声”,道衍大师向一守山武僧道。那武僧也不言语,向道衍大师点了点头,转身向山中走去,不一会,那和尚带着一宦者走来。
“啊呀呀,杂家道是哪阵春风,原来是道衍大师,公子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那宦者见了道衍大师,笑道。
苏长青和张小婉听得一头雾水,但见这光景,知所见之人定是身份尊贵,行动愈是小心翼翼。三人在那宦者的引领下,穿过层层把守,来到一处庭院。这庭院没有山前广济寺的富丽堂皇,却如农家小院一般。庭院中,几只家鸡在院中觅食。一少年立于院中,将一粒粒麦糠洒向集群,不时引来集群的骚动。苏长青乍一见这少年,脑海中不禁想起太史公手下那“翩翩浊世佳公子”,真是貌比潘安,气度不凡。
那公子见了道衍大师,将手中鸡食递于身边侍立之人,笑吟吟道:“大师来的正好,瞻基这两日心绪不宁,正要寻大师以解心中所优。
道衍大师道:“阿弥陀佛,贫僧此来,正是为解公子心中忧虑之事。”说罢,将苏长青和张小婉介绍给那公子,“此乃黄山万剑山庄铸剑大师欧宗真名下弟子苏长青,公子所配之剑正是欧师傅所铸,因铸剑之事相询于贫僧;这位姑娘却是贫僧俗家的侄女,今日才投靠于贫僧。”
那公子听了不觉诧异,道:“哦,既是拜访大师,大师却引来见我,不知大师何意,难道这两位少侠能解我心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