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话音才落,江面便恢复平静。苏长青暗道,“果然,恶龙觊觎身上所背宝剑,哼,也好,让这恶龙知道仙家宝物岂是宵小消受的起。”想罢,身子从帆上跃下,立于舟头,又将肩上长剑取下,高声道:“此剑长三尺九寸,重三斤十二两,乃家师呕心沥血所作”。话毕,将宝剑从剑鞘中缓缓拔出。霎时,船上寒气逼人,剑气纵横,江面所过之处,一片赤红。
“昂,昂……,轩辕夏禹剑,啊……,不要!少侠饶命,小龙一时鬼迷心窍,贪恋少侠手中宝剑,罪该万死,还望少侠海涵”一声声惨叫从江中传来。
苏长青嘿嘿笑道:“龙王见识广博,还是看看小子手中宝剑如何再说”,说罢,将长剑扔江中。
宝剑逋一入江,如龙游大海,在江中纵横捭阖。江水如沸腾一般,翻滚不止。
“啊……”一声哀鸣从江中传来,船上诸人相顾无言,无不心惊胆战,均暗道:“这少年郎是何人,怎得有如此了得的功夫,如果能将恶龙擒得就好了”,随即,又不无担心,“万一少年擒龙不得,那恶龙事后报复,该如何是好”。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甚是忐忑不安。
长剑入江不久,一条满身伤衡的黑龙从江中狼狈窜出,苏长青守住意念,御使神剑于恶龙身后追杀。
“少侠何必苦苦相逼,小龙在此江中修炼,不过一时贪玩,向江岸人家索要了些供奉,并未伤及沿岸生灵,还望少侠手下留情。小龙这就离开此地,去那人迹罕至的地方,若不然小龙与少侠在此拼杀,难免伤及沿江百姓。”黑龙寻得一丝空隙,向苏长青乞求道。
苏长青在船上用那意念御剑,也颇费心神,一时间也奈何不了黑龙,听得黑龙所言,又顾忌沿江周边百姓,便道:“也罢,看你修行不易,就放你一马,若发现你还在人间为非作歹,定斩不饶”,说罢,信念一动,长剑便“唰”的一声,返回剑鞘之中。
那黑龙见苏长青不再御使神剑追杀,也不多言,转身便飞入云中,不见踪影。
众人见恶龙离去,知道往后再也不用耗费赀财向龙王供奉牛羊,纷纷向苏长青拜谢,其中千言万语,自不必细说。
新安江两岸虽无猿啼,但苏长青所乘货船却已过万重山,在太阳落山之际抵达长江,别过船上老翁及众水手,苏长青骑着骏马向金陵城奔去。将至金陵之时,苏长青想道:“看此天色,估计已是戌时,金陵城门早已关闭,自己又无那夜间行走的通关文牒,若被守城将士发现,虽无性命之忧,却徒生麻烦。还是找个歇脚的地方,待明日天明进城,打听江南有哪些铸剑大师”,想到此处,放缓骑速,极目四望,寻起客店来。果然在距城门十余里的地方寻到一家客店。
“店家,一间客房,些许酒菜,再给我这匹马备些吃食”,苏长青还未走进客店,便向在店门前打盹的小二叫道。
小二见苏长青气质不凡,又骑着高头大马,忙笑脸迎道:“好的,客观,请往里走,向店内吆喝道:“一间上房,一桌上好的酒菜”,又忙将駮兽牵至马房,给马准备些草料。
苏长青寻着一处空位坐下,向店内四周一看,暗自疑惑,“荒郊野店,怎地如此多的人”。
一旁准备酒菜的小二见苏长青满脸疑惑,道:“俺们这地方从来都是富贵繁华的地方,又距金陵城十余里,好多赶脚的客商来不及进城,只得在俺们客店歇脚。客官,不瞒您说,金陵城外,方圆百里,就俺们一家客店,您老来的正好,就剩下一间上房,这就给您备下”。说完,将酒菜放下,转身离去。
苏长青待小二离去,斟了杯酒,正待饮食,远处餐桌上传来意思话语,虽刻意压低,但对苏长青这般耳力深厚的修仙之人来说,如春雷炸响,历历在耳。
“唉,李老弟可知最近这金陵城南四十里的延坪镇上出现了一件怪事”。
“哦,是何怪事,你我走南闯北二十余年,还有何事值得惊异?”
“老弟呀,兄弟我行走江湖二十余载,所见所闻还就没有这件事奇怪”。
“哦,何事?”显然这位客商也被勾起好奇之心。
同桌客商附耳小声道:“据说延坪镇有一豪绅,不知姓甚名甚,乡人只唤其曰李善人,那李善人在扩建房屋是,从房基下掘出一个石匣,里面藏有一把长剑,据说上面刻着“干将”二字,这李善人见了,欣喜异常,常将这把长剑带在身上。有一天,李善人路径延平湖时,腰中剑突然从鞘中跳出,钻进水里,正在李善人惊愕之际,水面翻涌,跃出黑白双龙,双龙向李善人频频点头致谢,然后,两条龙亲热地纠缠厮磨,双双潜入水底不见了”。
另一客商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那客商见老友不以为意,道“这还没完,据说此前延平湖中藏有一条的白龙,常为百姓呼风唤雨,延平镇千百年来之所以始终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全赖此龙保佑。据说,那豪绅在延平湖丢了宝剑,失魂落魄的回家后,却发现”。
另一客商急道:“发现什么?”
那客商见捻须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