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趴在骆冬明的背上,走进小区,突然有道远光刺向他们,郑好及其不适应的掩住眼睛,骆冬明停住脚步皱起眉头,却看见前方的小车上司机从前门下来,恭敬的走到后面拉开车门,一个卷发甜美,腿长腰细的漂亮的女孩从车上缓缓的下来,待看到骆冬明的那一刻眼睛一亮,猛然的扑了上来。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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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着一条腿的林君似乎出名了了,因为医院里的上到胡子一大把的教授,下到粉粉嫩嫩的小护士们都知道了,现在外科的一位病患正在火热的追求他们的院草——温柔无比的魏齐医生,从人们谈论起她时脸上露出的不可思议跟吃惊程度可以看出,林君无所不用其极的追求魏齐医生已经到了近乎疯癫的程度了,好看的小说:。
现在处于流言中心的主人公尚不自知,她正伸着一条腿看着半蹲着白色身影,脸上写满了一个根本与她不搭边的词语——娇羞。
魏齐为她仔细小心的拆下石膏,又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这期间他一直半蹲在林君的视线下,从林君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干净柔和的颈部曲线,一个风度翩翩近乎一米九的大男人,脖颈上竟然还生着细小柔软的绒毛,像新生婴儿一般,林君心内一触动,抬起手试了试眼角的凉意。
倒不是她多愁善感,她林君也不是那那多愁善感的人,她只是突然间便有些伤心,魏齐那样光滑柔软的脖颈,她林君却没有。
在她脖颈的正当中处,是一个硕大丑陋的烫伤疤痕,直到现在摸上去,尽管已经没有了疼痛,可是那些如魔鬼脸上的褶皱一样的沟壑依然存在,存在在她的触觉里,也存在在她的精神中。
留给她这个烫伤疤痕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哥哥。
她的家在南部的一个小山沟里,在地图上称得上是小山沟的地方有很多,但是却没有她的家乡,因为最贫困,最闭塞,最蒙昧无知的地方,地图上是没有的。她一家有六口人,除了父母,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这在当地来说,家里人数算是少的了,她们那随处可见姐妹七八个的家庭,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追求生儿子,当地最让人看不起最没有地位的家庭不是强盗小偷的家庭,而是那些没有儿子的家庭。
很幸运,他们家在她之前就生出一个儿子,因此也就更显得后来出生的她有多么的多余了,在她的印象中,常年被贫穷跟生计所累的父母对她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与此相反,她几乎在挨打挨骂的日子中长大的,生活的贫困已经压得他们麻木了,他们仅有的耐心跟爱心都给了他们的儿子——她那骄纵蛮横的哥哥。
他霸道骄纵的哥哥没事便经常欺负毒打她们姐妹,尤其是她,因为她是家里地位最低,而又在学校里得到表扬最多的人。
林君至今仍然记得那个冬季的午后,她穿着棉袄蹲在家中的火炉旁看书,正读的忘乎所以的时候,突然听到姐姐的一阵惊呼,她抬起头,看到姐姐指着她身后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她回头,看见她的哥哥手中拿着炉子中烧的通红的烙铁,恶作剧的看着她,眼睛中含着魔鬼一样吊儿郎当的笑容……
她预感到什么,全身战栗的想要逃跑,可是为时已晚,她的哥哥嘴里嘿嘿笑着,伸手就将烙铁印到了她的脖子上,看着她的惨叫,笑声更甚了……
她的姐姐说,永远也忘不了她那天下午惊天的惨哭声,姐姐情急之下把那个魔鬼推开,让他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父母回来后,对她溃烂的后颈不闻不问,却因为他的告状将姐姐狠狠的打了一顿,事后,就连上药,都是姐姐从郎中那里哀求来半夜偷偷摸摸进行的……
“还疼不疼?”魏齐温柔的语气在她的耳边响起,她低头,看见他抬头询问的望着她,眼眸温柔细腻的如春天里的微风。
“啊?”林君还沉浸在往事中,有些分不清回忆与现实,她有些慌乱,但是还记得在他低头的瞬间拭去眼角的凉意。
“林小姐,你……没事吧?还是我弄疼你了,对不起…”魏齐似乎看到了林君的异样,虽然这些天对于她活力无限的“进攻”不堪其扰,但是他依旧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对待她没有别的异样,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反感,当然也没有表现出半分的好感跟认同。
林君知道自己是付出多大的努力跟代价才从那个小山沟里走出来的,这些年她为能挣钱养活自己所干过的事情都让郑好目瞪口呆,可是她并不觉得苦跟累,因为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剩下的生活的辛劳跟哭累在她林君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好看的小说:。
搁在以前,魏齐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太子皇上般的被养大,堂而皇之的享受着社会上顶层特权,却跟事儿一样的耍帅装逼整天不知所谓的二代祖们,是林君心底最最瞧不起最最鄙视的人群。
可是魏齐却又是不同的,他温润如玉的性格跟暖如早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