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忘记推开锥生零,不说明面上的守卫、夜之寮里的仆从,便是那些他刻意留下的属于各方势力的探子也不是简单角色,锥生零竟一个都没见到?眼神一闪,玖兰枢在心中给安德烈记上一笔。
如今的夜之寮,除了那位纯血亲王,还有谁有这份能力!
心念急转,玖兰枢忽略了被锥生零靠近的不自在,以及锥生零按揉头皮的感觉,缓缓说道,“我的血能够压制你体内的Level E病毒,短时间内它不会再发作,其他书友正在看:。”当初他想过帮锥生零压制Level E病毒,还嫌弃过那个秘法过于繁琐,但现在的结果还不如那个秘法呢!脸色不渝的想,玖兰枢下意识抬头,眼前一黑,唇上却碰到一片柔软。
“……”
趁玖兰枢走神,锥生零已经将他的头发将擦干,指尖意犹未尽的穿过柔软微湿的发丝。锥生零俯身想偷个吻,却没想到对方自己送上门来,当下便压住玖兰枢后脑,将这意外变成实打实的法式热吻。
“锥!生!零!”
咬牙切齿的蹦出这个名字,玖兰枢眼底燃起耀眼的火光,也不知是缺氧还是过于气愤,他略显苍白的脸庞染上晕红,在锥生零眼里显得明艳非常。
“昨晚你我哪里没碰过,难道你现在是在害羞?”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般无赖的话,锥生零舔了下唇角,像是在回味什么一般。
“……”
玖兰枢愣住,这个无赖般的色狼是锥生零?血液的改造就作用在这上面了?
“需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吗?”面无表情的说着,锥生零瞄了两眼对方隐在浴袍下的腰肢,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
玖兰枢终于没忍住把这只大尾巴狼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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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真是平静啊,枢。”叹了口气,一条拓麻感慨着,不住拿眼角偷瞄办公桌后的人。
翻过新的一页,玖兰枢随意道,“怎么,需要我找点事给你干吗?”
“当然不用了~”见玖兰枢终于理会自己,一条拓麻坐正身子,“你看最近都没什么事,不如约优姬酱出来玩?游乐园或者电影院逛街……我可以帮你们策划行程我~”故作欢快的说着,一条拓麻暗自内牛,他这个副寝室长当得容易嘛!总是被那帮死孩子扔出来当炮灰,枢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谁惹了你你不能直说吗?咱夜间部也不是好惹的,只要你说出个一二三四,绝对上去帮你出气啊!
——所以,您甭低气压了成吗!
——夜间部的花花草草都快被吓哭了好吗!
优姬……
翻书的动作一顿,在一条拓麻激动的眼神中,玖兰枢道,“拓麻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小女生的爱好?如果你想去的话,就自己去吧——或许我可以让千里陪你。”呵,以为他没看到那闪着八卦光芒的眼神吗?
被狠狠踩中痛脚,一条拓麻苦笑,直言道,“喂喂,不要这样把……到底是哪个惹到你了?”居然搬出优姬酱都不管用,好神奇啊。
“没事。”再次翻过一页。
“……”对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可耻行径表示无语,一条拓麻无奈扶额,你没事,没事随便散发低气压吓唬人?没事遇到某人时就冰冻三千里,殃及无数池鱼?最最重要的是,你没事把所有事情推给他,害的他没时间看小说!!!
无视一条拓麻幽怨的目光,玖兰枢忽然问道,“那位新生红玛利亚,她生活的还习惯?”
“非常习惯。”知道玖兰枢想问什么,一条拓麻想到那位“新生”,不由抽了抽嘴角,“简直是如鱼得水。”前阵子英还被她耍了一通,不过这副模样倒与他想象的不同,难道当年的狂咲姫就是这种性格?
沉默一阵,玖兰枢总算放下书册,“那个人,应该快醒了,其他书友正在看:。”他的力量正在恢复,也就是说那人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已经不再需要抽取他这个“仆人”的力量来弥补。
只是他还是杀不了那个人——仆人,是无法伤害主人的。
他居然无法靠自己的双手抹消这耻辱,眼神沉沉,玖兰枢不管一条拓麻的反应,再次埋首书册。这盘棋已经出现了太多变数,他必须弄清楚,为什么锥生零的血会给他一丝熟悉感。
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一条拓麻回到自己的寝室,神色间难掩沉重,那个人快醒了的话,这平静的生活很快就会被打破了。今天的朋友同学,到了那时还会有多少是诚挚相待,共同进退的呢?
“副宿舍长。”
一个脑袋忽然靠到肩上,一条拓麻没回头也知道是谁,没好气道,“怎么?”
自从完全看清这只黑芝麻包的真面目,一条拓麻就再没相信过这家伙的无辜——都被拆吃下腹了还不知道自省,只怕连骨头都剩不下来——可惜的是,他觉悟的太晚,无论如何都甩不掉支葵千里。而支葵千里也在没有掩饰过真性情,很多事反而变本加厉,让一条拓麻有时自暴自弃的想:要是当初没看透,或许他如今不至于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