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呆很没意思吧。
“嘛,那我就去当个电灯泡好了~”
不经意望向露台处,果然看到了影影绰绰的人影,一条拓麻心中暗叹,微笑着打趣。
“啊。”木木的点头,支葵千里拉住一条拓麻的衣袖,领着他走。不等一条拓麻反应,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会丢掉。”不拉住,会丢掉。
怜悯的看了一眼价格昂贵的外衫,一条拓麻叹气,主动拉住支葵千里的手,“还是拉手好了,千里,拉袖子这衣服就报废了呢。”其实也不至于报废,只是变形后他懒得烫而已。
“哦。”没有异议的应了声,支葵千里在一条看不到的角度,略略弯起嘴角。
暂且不提纯血君缺席的舞会上,没有制约下吸血鬼族们是如何放浪形骸,此刻的玖兰枢已经到达了他的目里地。
外界正烈日炎炎,这里却满目冰雪,寒风吹过,纯白的雪花不断从天空中抛洒下来,仿佛没有尽头。
在这片纯白的天地中,身着深色风衣的玖兰枢显得尤为显眼。他安静的站在几乎与冰雪融为一体的石碑前,酒红色的眼瞳中闪着从未展露人前的黯然冷寂。
“在这里你应该过得很开心吧。”良久,玖兰枢吐出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语调平和,带着一丝怀念,“我记得你最喜欢的就是纯白的雪,而这里每时每刻都下着雪呢。”
利用不属于人类的力量维系的空间,冰雪终年不化,终年不止。这是当年的他为达成那人的愿望特意创建的,却没想到它能维系至今。
“真羡慕你啊,本打算睡到化为飞灰的,却硬生生被唤醒,早知道当年就不要答应你了,或者不要留下记录,嗯,设下无人能够破解的结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低声抱怨着,玖兰枢伸手虚扶石碑,难得的孩子气。
凛冽的风吹过,撩起风衣下摆,冰雪的世界中唯有风声缓缓回应。
没有回应,玖兰枢也不在意,笑容浅淡,“不过,再次醒来的感觉也不错,莲。”
“虽然有些人令人厌恶作呕,但我同样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所以,被唤醒也并不是太过难受的事。”
“虽然并不后悔被唤醒,但我怎么会容忍受制于人,以玖兰家族的始祖为仆是个多么可笑的妄想啊——如果沉睡在那里的人不是我,承受这份侮辱的人就是你了吧,莲,我这算不算为你报仇?”张开五指,玖兰枢盯着掌心的纹路,轻轻摇了摇头,从他成为纯血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被扭曲,他从未看清未来的路。
只是一直往前,不犹豫不后悔不回头,一个人昂首独行。
“未来我就要忙碌起来了,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悬空的手掌终于落下,玖兰枢看着因他动作而缓缓落下的一层石粉,眼底闪过暗芒,“算了,就算我来‘你’也已经消失了。”
即使是号称永生的血族同样会被时间的洪流淹没,造物主从未偏私任何生灵,无论是对神的宠儿,还是对神的弃子。
空中的雪花仍不断飘落,却没有一片落在纯血之君的身上,深色的风衣依旧纤尘不染,恍然重现千百年前的风华绝代。黑发的君王缓步前行,在风雪中渐行渐远,将那剥落苍白的石碑留在了身后。
如千百年来的每一次一样,安然独行。
往昔如此,未来是否依旧?
即将踏出这片风雪领域,玖兰枢轻轻松了口气,酒红色双瞳中的黯然稍稍褪去,整个人放松下来,仿佛卸下什么包袱。
忽然,他神色一怔,望向出口的视线满含讶异。
守护这片墓地的守护者们被惊动了,数十匹足有黑熊大小的巨狼围成圈,将闯入者堵截在内,连雪花似乎都感应到此地的剑拔弩张而避开这里。但玖兰枢并非因此而惊讶,他皱了皱眉,比人类敏锐上百倍的嗅觉轻易判断出闯入者的身份。
锥生零?他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心中惊讶,玖兰枢却动作不慢的挥退巨狼,他可不希望优姬的骑士成为狼的口中餐。
在锥生零面前蹲□,玖兰枢的脸色更加惊讶。
他惊讶的并不是锥生零的昏迷,而是锥生零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显然刚才并没有受到攻击,唯一的血迹位于唇角。怎么会这样?眼底的疑色更浓,玖兰枢盯着锥生零的脸庞,脑中蓦然灵光一闪,他想他知道为什么锥生零没有被攻击了。
八年前他曾经放过了一个误闯这里的孩子,难道是因为这份默许让这里的守卫认为锥生零无害?那么刚才的围绕不是攻击,而是守护?
心中失笑,玖兰枢也猜出了锥生零昏迷的原因——估计是Level E的病毒发作了吧,不过看起来锥生又忍过去了。
他,非常佩服呢。
就这样等着锥生零醒来也不太现实,玖兰枢想了想,扶起锥生零走出这片风雪领域。
一脚踏出风雪领域,滚滚热浪立即扑面而来。
或许是因为这片奇异空间的关系,这片地区的温度其实比其他地方凉爽得多,但比起大雪弥漫寒冬降临却要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