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通传的沈氏站起身来,神色有些不太自在,顾昭华知道她是为刚刚在宫里对凤行瑞太过严厉,这会有些不好意思,便笑着扶着她的肩将她按下,道:“我去就行了。”
顾昭华没有让凤行瑞在正堂等着,而是让人将他带到花园的花厅里去,正月里寒风瑟瑟,通着地龙的花厅里却温暖如春,玉瓶里插着盛放的红梅,低矮的盆景树郁郁葱葱,淡雅的熏香从银镂编花如意炉中袅袅而出,暖香袭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挨在那棉软的引枕上小憩一番。
顾昭华让丫头们在外守着,自己进了花厅,凤行瑞正站在梅瓶前赏梅,听到动静回头一看,马上迎了过来,眼睛亮得灼人,“慢点走,小心些!”
顾昭华的神色黯淡下去。
凤行瑞扶她坐下才察觉到她的神情,忙道:“怎么了?可是心情不好?我听说孕期……”
“王爷。”顾昭华开口。
凤行瑞微怔,他与顾昭华确定关系后,顾昭华就很少这么叫他了。
顾昭华道:“有一件事想与王爷说明,王爷听后如若怪罪,我愿一力承担罪责。”
凤行瑞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他想不出有什么事需要顾昭华这样正式地向他请罪,这种未知之感让他不由有些慌,一会想着是不是那庶妃之位触怒了她,一会又想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没用,竟连婚事都做不得主。
顾昭华垂着眼帘,从沈氏进宫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她找迟语寻药,最后她抬眼,直盯盯地看着他,再不说话。
凤行瑞眨着眼,脸上最初的喜色一点点地褪下去。
许久他笑了一下,“就是这事?我原也奇怪,怎么说有就有了?明明你之前还挺小心的……”虽是这么说着,可心里总是不是滋味,并非因为欺骗,而是一种得而又失的失落感。
顾昭华见他笑得失落,心里也不好受,起身便住外走。
凤行瑞有些没反应过来,顾昭华都快走到门口了他才冲过去拉住她,“没、没有,我没有生气……”
顾昭华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他的手,侧过脸去道:“你不必勉强,此事虽是迫不得已,但到底让你失望了,是我不对。”
凤行瑞起初还听她说,后来听她声音不对,连忙抬起她的脸,对上她雾蒙蒙的一双眼睛,顿时手足无措!
“你别哭。”他将她抱在怀里,“要是值当的事你哭也就罢了,这样的事也值得哭?我知道太后的性子,今天要不是你母亲说了那样的话,太后今天就算逼也会逼着她们为你选一个丈夫,还好有迟大夫在府里,要不然你和旁人订了亲,我连哭都来不及了!”说完又叹了一声,“不过,我说完全不失望是假的,我只要一想到你有了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我就想笑出声来,可孩子重要,你更重要,没有你哪来的孩子?我们还年轻呢?还怕将来生不出十个八个孩子?刚才是我不好,我一下子懵住了,惹得你也伤心了。”
顾昭华埋进他的胸口,若说刚刚有七分作戏三分伤怀,现在可是十足十的感动不已了。
“哪儿那么难的?”她环住他的腰,面颊磨蹭着他的胸口,“多努努力,不就有了么……”
凤行瑞被她娇软的声音勾得心里发热,低头看她,只看见她露在外头的耳尖通红通红的,呼吸一下子紧了,抱着她坐到美人榻上。
多日不见,凤行瑞怎会不想她?可毕竟光天化日,又在顾家,他还是不敢太放肆,就只将她搂在怀里亲,亲到两个人都喘得急了,他也有点忍不住了,才稍稍推开她一些。不想,顾昭华竟跨坐到他的腿上,踢了鞋子,一双骨肉均匀的腿紧紧地盘到了他的腰上。
“不是要……努力么……”顾昭华咬着他的耳垂说话,柔软的肢挺了挺,用自己的暖热压迫着他的炙铁。
凤行瑞哪还忍得往?也不想再忍了!寻到两人磨蹭的那处,迅速地解去所有屏障,紧紧地箍着她的腰,一推而就。
缺少足够的呵护,顾昭华的身子哆嗦得厉害,凤行瑞也被她夹得有点疼,连连吸气,又扶着她的腰慢慢地磨,直到她轻哼一声,那处湿透了,她的身子也软成了一滩水。
“昭华……昭华……”一声急过一急的呼唤伴着一冲重过一冲的冲撞,凤行瑞便如那不知餍足的猎豹,不断地舒展着他劲健的窄腰,恨不能死在那软热的紧窒里。
顾昭华曲意承欢,抬腿扭腰处处配合,却仍是抵不过身下人的连番冲杀,双手紧紧地扣在他的肩头,被他冲撞得连番起伏,微泣着摇头,“不行了……”
凤行瑞正当关键之处,哪里听进去?终是又释放了一回,拥着她,感觉着她深处的余韵,终于有了一些满足。顾昭华挨在他的怀里,双颊红似朝霞,懒散得连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了。
“上谕的事情……”凤行瑞很不自在,“我会再向父皇争取,你放心,我……”
顾昭华抬手掩住了他的唇。
“别再因为我,淡薄你与皇上、太后间的情份了。”她枕着他的肩头并不看他,“名份,我曾有过,若不是真心,要来何用?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