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忽然意识到妈妈的态度很可疑。怀疑地打量着她:“妈,你早就知道她把月影坠送人的事了?”
“那当然。镇教之宝的下落都摸不清的话,我还有什么资格当三分教的掌门夫人?三分教的任何风吹草动休想瞒过我一双美丽的慧眼,哼哼。”
“那您为什么不阻止,任由宝物流失到外人手中啊?!”
“止儿,”胡熏衣正色说,“月影坠不是一般的饰物,它是有灵性的宝物,流转到肖甲梓手中,说不定是它自己的选择,想假借肖甲梓之手到外面渡假旅游,它玩够了会回家的。”
何止冷汗下:“这也太扯了吧!”
“总之,没有月影坠,你们不能成婚的。这是既是教规又是家规,不得杵逆。”胡熏衣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置疑。
“真的吗?”何桃发出的一声欢欣呼喊,被何止横扫过来的锋利目光截断,噎了个半死。
“孽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我送你的东西送给别的男人。”
“……”
“你也听到了,月影坠是何家传家宝、三分教镇教之宝、无价之宝……”
何桃腹诽:吉祥三宝吗?然而只敢默默地腹诽一下,不敢顶嘴半个字。
何止继续说:“马上,去把月影坠找回来。找不回来就不要滚回来。”
胡熏衣的嘴角暗暗弯起一个欣慰的笑。即使是收养的孩子,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给她时间和空间,让她有机会做出选择。
……
就这样,何桃被师父一脚踹下渡月山,滚到梧城去找肖甲梓,要回月影坠。让何止没料到的是,他的徒弟非但没要回坠子,还把自己也砸进去了。现在,在师侄何图的帮助下,总算找回了徒弟,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子,生怕她再被别人拐去,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喜悦温和:“既然月影坠都找回来了,那咱们回吧,回去拜祠堂然后结婚。”
“哎?……”何桃颇心虚地睁大眼睛,“那个,恐怕……”
“恐怕怎样?”他的脸又绷了起来,“你想违逆师命吗?”掐着她手腕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重了。
何桃急忙说:“月影坠,没有拿回来。”
“什——么?”何止的声线阴寒。“你居然敢对师父撒谎了?”
“我没有。”
“哼。肖甲梓他明明说已还给你了。”
“咦?师父你见过他?”
“他没有说我在找你么?……真是小心眼儿。”把一只小女包递给她,“你的包我都替你取回来了。”
何桃接过包,纠结地捏在手里:“师父,他之前是把月影坠还给我了,可是,我又给他留下了。你不知道,都是当年我害得他病没有除根,让他患上了依赖症,依赖对像是……是我。我不在的话,佩戴着月影坠也可以缓解一下。”
“呸!什么依赖症,这种招式也使得出来,真不要脸。你给他他就收下了吗?这个无耻的家伙。”
她急忙替他辩白:“不是的,其他书友正在看:。我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悄悄留给他的。”
“睡着的时候?”何止细长的眸子一眯,目光化成薄刃,“难不成,你们是睡在一张床上?”
“是啊。不过……”
未等她把后半句“不过中间还睡了他家小弟”说出来,就看到何止满脸怒气,巴掌扬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住手!”
一个身影风一样袭来,拳脚带着凌厉风声朝何止招呼过去。何止突然被袭,怕何桃被拳脚带到,将她往旁边一推,电光火石之间,已接下几招,脚步却因为对方凌厉的攻势后退了几步。
何桃看清了来人是谁,惊呼了一声:“肖甲梓?!”
肖甲梓醒来后不见了何桃和蝈子,只看到一个坠子,就想到何桃这是要就此离开,推想一下,料到这两块二货是到七次方找茬去了,就急忙赶来,正赶上师父要体罚徒儿的一幕,脑子一热,就出手了。
何桃从未见他露过散打的功夫,这时见他招势老练,实为高手,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石化了。
两人过了几招,没有缠斗,各自后退几步站定。何止盯着肖甲梓,目光忽然寒厉起来,低声说:“来的正好。”手掌虚悬,括出一个特异的掌型,略转了方向,去势对准了肖甲梓,掌心杀气隐隐。站在一旁的何桃大惊失色,叫道:“不要!”反身向肖甲梓身上扑去紧紧护住。
与此同时,何图也变了脸色,横里冲出,飞身上来抱住了何止的手臂:“小师叔冷静,冷静呀!”
何桃趁机拉着肖甲梓撒腿就跑。何止一时甩不脱何图,于是喊了一声:“围脖,跟上!”
一直远远蹲坐着看热闹的围脖,闻声追随何桃而去,动作何其敏捷,大尾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光。
待何止甩脱了何图,两人一狐已跑得踪影不见。何图气急败坏:“浑蛋!你拦着我做什么!”
“哎……小师叔,我才想问你要做什么?你刚才那招归魂掌是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