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说话。
阳子依旧不相信人,醒来之后她把除了浅野之外的人所有的作为都看做是有预谋或者恶意的,他们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信。即使因此成了别人眼中忘恩负义的人她也无所谓,因为所谓的善心她早就扔了。
现在,作为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她也只是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很快她就可以舍弃所有的感情,因为,她是怪物不是吗。
“和我出去走走,浅野。”水门提着浅野的衣领帮他站起来。
“哦?哦。”
对于少数能够和他交流的人,浅野一向态度良好。和阳子不同,他没有任何依凭和力量,只是个普通的海客。
一顿饭食不知味,只剩下阳子和蕴彻相顾无言。
浅野和水门说了很多日本的事情,用着一副上辈子的口吻,似乎心里已经认定自己这辈子回不去了。那个战时的老兵给了他很大感触。
“一辈子啊,我都不知道会有多长,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几十年,我的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他开玩笑,“可惜也没做什么让人能记住的事情。”
“现在终于有点明白老师说的那些人生价值啊自我实现啊耳提面命的,从前都当做废话来着。”
“很少有人不这么想。”水门想到自己的学生时代,“会为了这种事情烦恼的人,同学一定会不以为然的嘲笑死他吧。”
“哈哈。”和平年代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有一段时间我还想,要是没有人认识我就好了。”
“为什么?”
“因为和我太亲密的话,周围的人都会受伤,严重或不严重。”
这句话伴着夜景十分衬托气氛,让浅野发毛的气氛。
“你是指,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浅野咽咽口水不着痕迹的和水门拉开了距离。
“唔,”他貌似认真的想了想,“都有吧。”
距离在拉大。
“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哈?呼,大喘气什么的,波风君你在逗我玩吧。”浅野抹了把汗。
“是真的。”
“少来,真是的,到这里以后胆都变小了,居然会被你这种人吓到。”浅野特潇洒的哥俩好式拍拍水门。
“……什么叫我这种人。”水门头上出现一个大大的汗。
“嘛嘛,这种小事就不要计较了嘛。”
没有力量也就意味着没有责任,来到异世界也不是他的错,总之,浅野君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只要他不走丢,天塌下来还有他旁边的人顶着呢。这个世界大概都找不到第二个心态这么好的人,照这个情形发展,长命百岁不是梦啊浅野君。
第二天,似乎是为了印证阳子的那句怪物,城里冲进了妖魔,直接奔着碧栏馆而来。路上的行人纷纷惊走。
白天,大部分的歌姬清倌还在休息,他们感觉到震动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阳子提剑而出。
“就像你所看到的。”水门认识它,上次见过的白狼,名字好像叫,杵隗。
“不必插手,我来对付它。”阳子用过来者的口吻,制止了别人帮忙,第一个冲了上去。
“她就像头野兽。”
“小白!”
“说说都不行么,大老板。”宵白打个了哈欠。
“宵白,让还在这栋楼里的人快点离开。”
“为什么?”
水门回头,“你看不出来吗,那是享受的脸。”
宵白一愣,咬牙,“那个混蛋女人!”然后猛地跑进楼里。
“蕴彻。”
“不用说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这栋楼对你很重要。”
“毫无疑问。”蕴彻洒然一笑,突然,“对了,和钱无关。”
“阳子也许不会明白。”水门看着和群狼战斗的女孩,“至少现在她不想。”
“虽然想很男人的说没关系。”蕴彻指了指胸口,“不过事实上是,我会让她明白的。这件事,暂时要替我保密哦。”食指贴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谁叫,我是个商人呢。”
“你还真是……”水门清浅的一笑。
“啊啊,到了娶老婆的年纪,就是得下点本钱。”那流氓模样,还以为他不在乎呢。
——这栋楼,是一个象征,胜利和变革,承载了他的过去和现在。
蕴彻从未在阳子面前提过,因为她不明白不想懂,甚至是厌恶的。不过没关系,从楼被毁的那一刻,她就欠他一个未来,他会一点一点,慢慢要回来的。
他说过,他是个商人。
作者有话要说:黑化之后阳子的心很难打动,蕴彻选了一个最坏的时机出现。(蕴彻:赖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