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严重干扰了她的思考能力,然而她很确信,自己不会轻易就放弃。
当身体处于极其难受状态的时候,时间就仿佛变得极其漫长。安娆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mark才推着一辆走动间发出叮叮当当脆响的小车走了过来。她顿时心头一紧,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曾经看过的电影里那些关于折磨的道具和画面。
mark将车推到了另外一边,过了会儿过来扶起安娆,抱着她走到餐桌旁,将她放在座椅上。而他自己则走到对面坐下,一派从容的模样。
安娆这才看清楚,原来mark推过来的是餐车,而不是她想象中的东西,便稍稍松了口气。
桌上是牛排和红酒,mark在安娆面前也摆了一份,但显然并不准备替她松绑。他动作优雅地拿起刀叉,边切牛排边说道:“我最喜欢的是五分熟的牛排,一刀切下去,滑嫩的肉中还带着红色的血丝,真是赏心悦目。”
安娆缓过了气,但她却依然假装还没从电击中缓过神来的模样,垂着头不说话。她对变态连环杀手的喜好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现在的状况让安娆忧心不已。如果mark一直绑着她,那么他对她的戒心降得再低都没用,她得尽快给自己松绑,逃出这里。
安娆的目光渐渐落在自己的面前。mark在她面前不但放了一份牛排,左右还各自放了把刀叉。
打定主意,安娆突然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外跳,mark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动,一怔之下立刻放下刀叉,冲过来一把扯住她。安娆在他的力量之下故意往后一倒,摔在地上时扯住了桌布,只听乒呤乓啷一阵响,地上一片狼藉,安娆的身上也满是油污和酒渍。
mark居高临下地望着安娆,目光闪动,半晌后他突然抓起了她,将她往浴室拖,最后把她丢到了浴缸里。他打开花洒,冰凉的水立刻就激射出来,安娆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他却毫无怜悯之心,用冷水将她浇了个透。
安娆喉咙里呛了点水,剧烈咳嗽起来,还没缓过气,mark就又一次把她提起来,走到洗手台旁,将她的头按进了洗手池的水中。突然窒息的感觉让安娆剧烈地挣扎起来,但他的手像铁钳一样,她撼动不得。当她觉得肺都快要炸开时,脑袋上的力量突然松了,她猛地抬起头,吸进一大口空气,鼻翼两侧的水顿时被吸了进去,引发了另一阵猛烈的咳嗽。
mark满意地笑了笑,抓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轻声道:“这只是对你不乖的一个小小惩罚而已。”
惩罚你妹!
安娆忙着咳嗽,没空理他,只在心里咒骂着他。要是被她成功逃脱了,看她怎么回报他!
mark将安娆带出了浴室,丢在了沙发上,而自己则去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安娆扭动着身子,让自己面对着mark,被绑缚在背后的双手并没有暴露在mark的视线之中。她费力地划动着刚才趁乱拿的餐刀,重复在手指粗的绳子上留下一刀深似一刀的损伤。
mark捡起地上的餐具放到了餐车上,又大致打扫了地上的食物,然后推着餐桌往厨房走。
他的背影刚消失,安娆便用力挣开已经断了的绳索,去解脚上的绳子。绳子的结打得很坚固,饶是她已经尽量冷静,却还是费了老半天劲才解开。手脚一获得自由,安娆就冲向不远处的桌子,那里有她的电击器!
谁知她才刚跑两步,mark就神情凝重地从厨房冲了出来,显然他已经发现餐具少了。
那电击器离mark的距离更近一些,安娆知道自己现在这虚弱的身体没可能打过他,转身就向外跑。她就不信他真的住在荒郊野外,逃出去找到人帮忙,她就赢了!
看到安娆解开绳索向外逃去,mark拔腿就追。
二人一前一后,安娆赶在被mark抓住之前逃出了他的房子。在昏暗的室内待了太久,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安娆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今天是个好天气,可惜她没空欣赏。
这幢房子果然不是独栋建筑,几十米远的地方,一个老太太正在给花浇水。
安娆边向那边跑边喊:“救命!救命!”
可那老太太似乎是耳朵不太好,根本没听到安娆的求救,照旧悠闲地浇着花。
安娆没办法,只能继续向那儿奔跑,背上却突然一重,mark扑倒了她。
mark一边反剪她的双手,一边喘着气在她耳边道:“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没人能救得了你!”
逃一次被抓回去绝对会更倒霉,并且再想逃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了,安娆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剧烈地挣扎着,也不管会不会伤到自己。mark见状,将她翻过来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直把她打得眼冒金星,胸中恨意满满。
系统为什么不给她一个身高两米的壮汉身体?这样她现在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mark飞快地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安娆带回了家中,进家门前,他又警惕地四下张望,没想到正好跟远处那浇花的老太太视线对上。他砰的一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