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午后,阳光往往都是很毒的,但因为有阵阵微风的吹拂才使它不会热得无法忍受,只是那种过分刺眼的金黄色,让人直视不能。在希干希纳区内,有了房挨房的遮蔽和遮雨棚、大树的阴影的遮挡,市场上虽然人很少,但还是有不少的人在那里戏耍乘凉。
“汉尼斯大叔下午好~”
子旖朝着正在城墙旁边喝酒的大叔挥了挥手,转了个身背着方向跑,把手张成喇叭状吼着:“酒水虽好,但可不能喝太多哦~对身体可不好哦~”
“诶?”汉尼斯大叔停下喝酒的动作朝子旖挥手,“不看路的话会摔倒啊小鬼!”
“才不会咧!”子旖微笑着回过头差点就和迎面而来的马车撞到一起,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单手撑在水泵上来了个跳马的动作安全着陆。旁边乘凉的人无不为她抹一把冷汗,然后在拍手大赞好身手。
“额..献丑了。”子旖拱了拱手,挠了挠后脑勺傻傻地笑了笑,继续往前方不远处的小村庄跑去。那是她今天下午工作的地点,玛利亚之墙南部的小村庄。站在城门外的汉尼斯耸了耸肩膀用拇指向后指着她跑去的方向对旁边一样在喝酒取乐的家伙说笑着,“话说子桥那家伙的女儿居然对我说教诶,简直和他父亲和哥哥一样啊!”
“没办法嘛,有其父必有其子!额,女儿也不例外啊。哈哈哈哈…”一旁的人都笑着,举起了酒瓶,“再来一瓶!”
“哈,也是。”汉尼斯喝了一口酒水,瞄了后方一眼,微笑,“说起来那家伙,今年才9岁吧。”
的确。
林子旖,836年出生在希干希纳区内,父亲和母亲都是属于东洋区的国家的幸存者的后裔,听耶格尔医生说的是父母都是天朝人,那孩子身上流淌着纯种的血液,好看的小说:。父亲林子桥15岁加入训练兵营,如今隶属驻守兵团,哥哥林子格,隶属调查兵团,目前正在执行墙外调查任务中,母亲乔一灵,同属驻守兵团。
“说起来,那家伙一会还要到报社去工作是吧?把报纸带回希干希纳区这里派发。”汉尼斯把手掌搁在眉毛上眺望过去,“那可远呢,那家伙的脚程还必须得挺快的啊。”
“嘛,叫做,子旖什么的是吧,不是听说跑起来挺快的吗?”旁边一位黑色头发的驻守兵仰头喝了口酒,脸上飘上一抹绯色,满足地松了口气,举起酒瓶,“大怪物生了两个小怪物啊那家伙,子格那家伙参加过几次墙外任务什么的都挺平安的回来什么的,而且身手也不错啊,不愧是101期第一名毕业的啊。子旖啊..好像身份挺多的。”他把酒瓶子夹在腋下,搬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数,“额,什么送牛奶啊、卖报纸啊、额..还有据说上房揭瓦的能力不错啊!专补屋顶漏雨之类的,还有,水管爆裂、厕所堵塞什么的对吧?哈哈哈哈…”
“猫性!哈哈哈!”棕色头发的驻守兵一手搭在黑色头发的驻守兵肩上哈哈笑着,“和一直跟着她的那只猫一样,什么都要鼓捣鼓捣。总觉得,那孩子把头发披散下来和其他女孩子一样穿一些洋裙子什么的..”
“那不就很像医生家去年收养的那个女孩…叫做三笠什么的是吧!据说是东洋人。啊!子桥不也是东洋那一片区的?”黑色头发的驻守兵打了个响指看向汉尼斯,“一灵前辈也是对吧!好家伙!现在那些纯种的种族后裔可是越来越少了啊!”
“啊~住口住口啦,喝酒啦。”汉尼斯笑了起来,挠了挠后脑勺,抬头看着高耸的城墙,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抓起酒瓶子猛灌了一口。
先辈们还真是,很给力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存在。
照现在这种情况来说,一百年的安逸让许多人都遗忘了当初那种被逼到绝路上的恐怖感。过分依赖城墙是一种不好的行为,过分信任城墙能够阻挡住外敌的入侵也是一种不好的心理。虽然城墙教的人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向人们传教着城墙神圣不可摧毁什么的,但是时间久了,就像是在听一个不断重复的炫耀自己功绩的故事一样,让人厌烦。
过去了百年之久,那么高的城墙怎么筑造的,是人筑造的,还是神筑造的?而且范围还那么大之类的这种事情知道的人有多少还不知道呢。再说..
所谓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种事情,有多少人铭记在心?
啊,难道说那些现在在Wall·Rose以内的那些贵族什么的么。并不是啊,每年的巡游都可以看到他们又肥了一圈,那种雍容华贵,让人直视不能。
「不能吃太胖,否则会被杀掉」的这种事情,估计他们是不会懂的。
当子旖派送完所有的报纸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夕阳的余晖淡淡地笼罩下来。她双手呈一字型平举,调整好身体的协调度走在小河边的石桩上悠闲地走在去耶格尔医生家的小道上。小猫咪只好伏趴到她的帽子上以至于子旖的平衡协调度不会因为左右手或者肩膀的重量不一致而摔倒。
晚风轻轻地吹了过来,略带暖暖的热气。河里,有人撑着小船要通过桥墩,朝子旖挥了挥手,把手张成喇叭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