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接受了某同学的委托,甩不掉这个烫手的山芋了,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怒吼:“你这个被三纲五常传统糟粕洗脑的悲催女性!你!你!你实在太不争气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翠屏表示很委屈:“出嫁从夫这是人伦,我既是梅家的人了,当然要恪守妇道、服侍丈夫、操持家务、孝敬公婆,生育子女,可是我最后还是给若鸿添了麻烦,增加的负担。我——”
“行了!你知道三从四德所代表的父权夫权制度是什么吗?那是血淋淋的剥削、□裸压迫。”大神深吸一口气准备给翠屏洗脑,当然这项任务非常艰巨,“在这种制度下男人就算再怎么不堪也是优于“女人”的。即使是不符合制度要求的男人就像你丈夫贫穷且社会地位低在面对自己的妻子时,仍能殴打、咆哮彰显其权力;而社会经济地位低下的女人比如你却根本不可能对男人这么做。 你不能从未迫害者的拥簇自认地位低下而满足男人的优越,你不能做欺压女性的帮凶啊!”
大神说地激动万分,见翠屏却仍是一副鸭子听雷,呆呆木木的样子,不由得懊丧地抹了一把脸,叹了一口气:“是我错了,我不该说的那么复杂。那就这样我问你答,不许说不知道!”
翠屏呆呆点头。
“你那个丈夫和你结婚却抛之脑后,又有了新的女人了,是不是?”
“若鸿,那时还小,他只是……”
“只是什么呀,小屁孩结毛婚生毛孩子呀!他就是抛弃糟糠之妻在外风流快活了。”
面对如此霸道的大神,如此犀利的语言,翠屏只能表示认同,没法子,大神把话说到点子上了,梅若鸿他就是做了呀。
“那好接着来。”翠屏妥协了,大神得意了,“他没能力,抛妻弃子,背井离乡还是一无所成,画的画都卖不出去,还跑回家对你出气,是不是?”
“若鸿他有才华的,只是……”
“没什么只是,毛遂熬了三年还出头了呢,他怎么都有十年了吧,好不容易靠杜芊芊家里的支持开了画展,还是一幅画没卖出去,我没说错吧!”
翠屏有无话可说了。
“他没能力还要面子,受着朋友的救济还自命清高,你的医药费可都是他的朋友垫付的,之前也是朋友养着,杜芊芊救济的,可他一翻脸就不认人,还觉得全天下人都对不起他,是不是?”
怎么不是呢,她之所以寻死不就是因为梅若鸿的迁怒,“这是什么世界嘛!我已经走投无路,才摆一个画摊,居然被路人侮辱,被警察欺侮,被老天欺侮……回到家里来,你们还认为我的霉倒得不够?”
“还有他看着精神好像有问题,整天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一个不爽就大呼小叫,没能力,没担当,脾气倒是大得很,这样人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值得你念念不忘!”
“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心里没有你!他早就把你,把他的父母,他的家忘得一干二净,一滴不剩了!”大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挡下了翠屏即将出口的辩解。
“他要是心里有你,有这个家,他怎么会一去十年,只来过一封信,信里只介绍了自己的情况而丝毫没有问起你还有他爹娘的情况呢?!”
“他要是心里有你怎么会见了你好像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根本认不出你来?!”
“他要是心里有你,怎么会不顾你的病体,总是朝你,朝你女儿大吼大叫,还一副你们不了解的样子,你要是提起芊芊,他立马像个点燃的爆竹,暴跳如雷,凶狠至极?!”
“不,不不要说了!”翠屏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今晚梅若鸿说的话“一个人怎么可能失去这么多呢?失去尊严、失去友谊、失去欢笑、失去信心、失去画画、失去芊芊……啊,这种日子,我怎样再过下去呢?”
是的,他的生命不能失去尊严,不能失去友谊,不能失去欢笑,不能失去信心,不能失去画画,不能失去芊芊,只有她,只有画儿,只有公公婆婆是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
之前她一直不想去想,她一直欺骗着自己,想要做个恪守妇道的女人,不敢有半点怀疑,她一直安慰自己若鸿是有本事的,自己不能做了他的绊脚石,若鸿是有担当的只是时运不济,若鸿是可以依靠的丈夫……可是她真的错了,错的离谱。她的丈夫,的的确确是个不负责任,心理阴暗、没能力、臭脾气还半点没拿自己当妻子看的人渣!
翠屏为她的不幸哭泣,为命运的不公哭泣,为她所承受的一切的一切哭泣,她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发泄过,即使养活一家的重担都压在她的肩上,即使公公婆婆都在饥荒中死去,即使知道丈夫已经有了新妇……
看翠屏从掩面落泪到嚎啕大哭再到无力啜泣,大神觉得时机到了,立马祭出大杀器——女尊文合集一本,什么1P,2P,3P,4P……只有想不到了没有写不出的,给翠屏来个了全方位多角度的头脑冲击,全面击溃了封建糟粕的残余,为翠屏展现了迥然不同的美好天地。
“大神,我真的可以和她们一样吗?”翠屏惴惴不安地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