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年间,硕王府的皓帧贝勒成为了最得宠的兰公主的驸马,可是皓帧居然一直抗拒着不愿和公主圆房,听着下人们传来的窃窃私语,雪如大惊失色。五夜了,居然不曾圆房?这皓祯到底怎么了?公主如花似玉,长得珠圆玉润,又有哪一点不合皓祯的心意?还是……皓祯年幼,竟不懂这些事情?不不!这太荒谬了!太荒唐了!雪如心急如焚,带着秦姥姥,气急败坏的冲进了皓祯的房间。皓祯正拿着那白狐绡屏,痴痴的发怔。
“皓祯!”雪如开门见山,劈头就问:“你和公主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的……不曾圆房吗?”
皓祯,抬眼看着雪如。
“你是太紧张呢?还是不懂呢?”雪如急急的问:“哪有夜夜都喝醉的道理?你这样不懂规矩,传出去怎么做人呢?兰公主一肚子委屈,如果进宫去哭诉怎么办?你长这么大个儿,总不会连男女之事,都不开窍吧?你知道,你藐视皇恩,简直莫名其妙嘛!”“额娘!”皓祯喊了一声,满脸的痛苦,满眼的无奈。满身上下,都透露着某种煎熬的痕迹。那张年轻的脸,没有喜悦,没有兴奋,更没有新婚燕尔的甜蜜,只有憔悴,只有伤痛。“怎么了?”雪如心慌意乱起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卟嗵”一声,皓祯对雪如双膝点地,跪下了。手中,高高举着那个白狐绡屏。“额娘,你救我!”皓祯嚷着:“只有你能救我,你是我的亲娘呀!这个绡屏,出于一个女子之手,她的名字叫白吟霜,除非她能进府,否则,我无法和公主圆房!”
雪如目瞪口呆,惊愕得话也说不出来,握着那绡屏,她瞪着那栩栩如生的白狐,简直手足失措了。
然后,她知道了皓祯和吟霜的整个故事,除了“梅花烙”这个小印记以外,皓祯把什么都说了。(来自原文)
了解了这一切,雪如带着秦嬷嬷赶到皓帧金屋藏娇的帽儿胡同。秦姥姥扶着雪如,走入大厅里来,正好碰到惶恐的白吟霜。
白吟霜伏在地上,头不敢抬,身子瑟瑟发抖。雪如看着一身缟素的吟霜,白衣白裳,头上簪着朵小白花。伏在那儿,只看到耸动的肩膀。她咳了一声,小寇子早就推一张椅子来,秦姥姥扶着雪如坐下。
“你给我抬起头来!”雪如冷冰冰的说。
“是!”吟霜听出福晋声音里的威严和冷峻,吓得更加厉害,微微抬起一点头,整个脸孔仍然朝着地面。
“我说,抬起头来!”雪如清晰的说:“看着我!”
吟霜无可奈何了,她被动的抬起头来,被动的看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的眼光和雪如的眼光接触了。
“真是大胆,你就是用这双泪汪汪的眼睛,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勾的皓帧冷落公主!!!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戴孝的歌女,居然想要高攀王府贝勒。你的存在,已经妨碍了许多人,如果皓祯再执迷不悟,公主怪罪下来,全家都有大祸!你明白吗?”雪如最讨厌这种没有骨头的女人,她本身就用惯了这种手段的人,对这样年轻貌美的同类型女子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心理,原本想要有话好好说的她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这种厌恶感。
白吟霜委委屈屈地点头。雪如再深抽了口气,勉强的说着:“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有一身好皮相就想着攀高枝,似你这等不干不净的出身,哪怕做个通房丫头都不配。不过既然是皓帧买下了你,那么你也算是硕王府的奴才了,只要你肯离开皓祯,我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也绝不会让你委屈!”吟霜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雪如了。
“我懂了!”她绝望的,悲切的说:“您的意思,是要把我许配他人?要我负了贝勒爷,绝了他的念头?您不在乎我的感觉,也不在乎贝勒爷吗?”
雪如一怔,其他书友正在看:。秦嬷嬷忍不住急步上前:
“福晋是为你着想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你这等出身,只有福晋在后头帮你撑着,才能你配个好人家!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福气,你快谢恩吧!”
吟霜点头,眼中透露出一决绝的神色,她不住的点着头,嘴里喃喃的说着:“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了!福晋既然不能容我,那我只剩一条路可走!要我负皓祯,以绝他的念头,不如让我消失,以绝所有后患!”
说完,吟霜站起身来,就如现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迅速冲出房门,用尽全力,奔向后院。雪如大惊失色,命人拦住大喊“不好!她要去投井!”并想要跳起来追过去的小寇子,“永远的消失,难得你有这种觉悟,白吟霜这可是你自找的。”雪如何尝不想斩草除根却碍着宝贝儿子皓帧,如今看到白吟霜自己寻死,那正好,又怎么会拦着她。“让她去,谁都不许拦着!”
吟霜已奔到井边,爬上井边的护栏,眼看就要跃入井中,正好听到雪如的话语,如遭雷击。怎么办?她根本不想死啊,虽然这是口枯井,跳下去也不会淹死,但是万一摔伤了,又没有人来救自己,自己岂不是要活活饿死,硕王府的福晋真是狠毒,一点都没有皓帧的高贵善良。在井上进退两难的白吟霜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