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等白吟霜的伤基本养好,乾隆命人将一直在控制之中的蒙丹抓来,派兵围了硕王府,这个错综复杂的案件就开始审理了。
被带到——的硕王爷一家很是纳闷,直到含香看到了瘫倒在一旁的蒙丹。“蒙丹,你怎么样了?”硕王爷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扑向那个陌生男子,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皓祯更是气得勃然大怒,推开制住他的衙役,冲过去对抱着蒙丹哭的含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蒙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含香挨打,但是自己之前因为骂了大清皇帝被用过刑所以力气用不出来,于是两男一女滚做一团。含香的尖叫声、硕王福晋的怒骂声和硕王的怒吼声响成一片。坐在屏风后面的乾隆与和亲王看了会儿大戏,觉得影响审美便示意主审官开始审案。
其实不用审也知道,含香和蒙丹有□。听了会儿含香和蒙丹的情不自禁论和他们美妙的沙尘暴爱情故事,福晋已经晕过去了,皓祯在一旁大骂“贱人”“奸夫□”,硕王爷眼珠子转着不知在想什么。乾隆却有种怀孕的感觉,赶紧让含香和蒙丹对口供签字画押,压下去以后有用。
接着上来的是凄凄惨惨的白吟霜,她先说了通自己的悲惨遭遇,福晋没等王爷用怀疑的眼光扫射自己就开始反驳:“她胡说八道,我的皓祯从小到大连病都没怎么得过,身体好得很,绝对没有问题,好看的小说:。你又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不过是个跑江湖卖唱的,还未出孝期就迫不及待地爬上男人的床,你就是个□□!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想要爬上皓祯的床得个名分,皓祯不上当你才用这些污言秽语污蔑皓祯,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白吟霜被一通狠骂,见周围的衙役官员都用不屑的眼光看着自己,心中恨极,一不做二不休,脱掉上衣把满身疤痕露出来走到福晋面前。面对这些如蚯蚓般曲曲折折透着血色的可怕疤痕,雪如不敢直视,“你看看,你看仔细,这些都是你儿子用鞭子抽的,你不敢看了吧!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二十年前不知是哪对狠心的父母将刚刚出生的我放在木盆里抛弃了,你看这个襁褓!是我的养父在临死之前交给我的,你看这料子,这绣功,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还有——”她指指右边后肩上的一个疤痕,一个圆圆的,像花朵似的疤痕,“还有这个胎记,你看那。这些都是我的亲身父母给我的,我原本应该是好人家的女儿啊,要不是被抛弃,被你儿子欺骗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当雪如第一眼看到襁褓她就愣住了,再看到那个梅花状的疤痕,她瞬时崩溃了。没想到自己的亲身女儿没有死,却被自己疼爱有加的养子虐待成了这副模样。她扑上去,抱住这个可怜的女儿,泪水滚了下来,“孩子,我的孩子,都是为娘的不好,娘不该抛弃了你啊——”
硕王爷气坏了:“雪如,你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吗?我们的孩子是皓祯啊!”
提到皓祯,雪如更加悲愤,她指着皓祯对硕王爷说:“这个杂种才不是我的孩子。当年王爷你宠爱翩翩,我怕生出女儿被你冷落,就抱了个男孩充当我的孩子,但是没想到……”
“一派胡言,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见硕王爷不信,秦嬷嬷也开口道:“是真的,她真的是王爷的女儿,硕王府的四格格。对了,梅花簪,当初给格格烫上标记的梅花簪正插在福晋发髻上。”
福晋赶紧拔下梅花簪进行比对,对上了,福晋抱着白吟霜继续痛哭,白吟霜被这突如其来的母亲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硕亲王念着“完了,完了”脸上一片青黑。
侧福晋翩翩和她的儿子浩祥看着这场闹剧,心中又喜又悲。这时皓祯开始发出凄厉的不男不女的直上云霄的吓得所有人差点失聪的尖叫:“不是的,我是阿玛和额娘的儿子,我是硕王府贝勒,硕王府世子。这个贱女人说谎,大家都不要被她欺骗了——”
听到皓祯的骂声,福晋心头火气,松开白吟霜跑过去用梅花簪使劲扎皓祯,边扎边骂:“什么硕王府贝勒,你跟本就是大街上倒夜香的汉人生的小杂种,不你连小杂种都算不上,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种!你个没种的混蛋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居然把我的亲生女儿打成这样。我呸,你给我女儿提鞋都不配。”充满母爱的雪如是可怕的,她完全把一个不算男人的年轻男子扎得毫无还手之力,还喊道:“吟霜、秦嬷嬷快来帮我打死这个小畜生!”
白吟霜终于消化了自己是硕王府四格格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抛弃,跟随养父卖唱,最后遭到享受着她本应该享受的一切的没种男人虐待的事实。她觉得好累好累,看着眼前抛弃自己又积极为自己报仇的母亲和明显不想认她的父亲,她觉得如果自己从没来过京城就好了。
最后被这样巨大的爆料震惊的乾隆赶紧下旨停止了这一场充满爱恨情仇的闹剧。雪如及其帮凶被判入狱,择日处斩;硕王爷不知内情,降为贝子;皓祯立即处死;总之硕王府的人贬的贬,杀的杀。只有白吟霜,母亲死了,父亲不愿认,自己心如死灰,最后还是在和亲王的帮助下在南边置了处小庄子,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通过审理这起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