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刻刻不忘表忠心。
“若鸿~”“芊芊~”两人又要不顾礼义廉耻和同房病人生不如死的表情,准备互啃。
“啪!”这是房门狠狠摔在墙上的声音。
“梅若鸿!你简直无耻!”来者脸色铁青地指着他们,气的发抖。
两人好似触电般分开,一个某明其妙,一个恼羞成怒。
“翠屏!你,你怎么可以骂人,快出去!”梅若鸿瞪着她,想把她轰出去。
可前世与今生的碰撞来的那么猛烈,那么突然!
“若鸿,她是谁?”芊芊的女性第六感发出警报,虽然她并不觉得这个又老又丑的妇人能对她产生什么威胁。
“她……”梅若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乎要惊怒地跳起来了,一个是同甘共苦的妻子,一个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情人,哎呀呀,芊芊还有伤在身。
“没事的,芊芊,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他一边焦急地掩饰一边朝三从四德的妻子打眼色,“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我们去外边说话。”
今天的翠屏却不再逆来顺受,三从四德了,非但没有理睬他,还大声说出真相:“我是若鸿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什么!”芊芊不敢置信地望着心上人,心中期盼,“若鸿,你快转过身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若鸿!”
梅若鸿却迟迟没敢转身面对梨花带雨的小情人,一向顺从的翠屏像脚下生了根似地,怎么都不肯离开,在芊芊的阵阵催促下,他的爆发了,一声声无理取闹的指责像连珠炮似地朝“给他丢脸”的翠屏发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踪我了?!说,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你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怎样?!谁让你跟踪我的!出嫁从夫你晓不晓得!在医院里大喊大叫,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快给我滚!”
“还有我告诉你,芊芊刚做过手术,身体还没好,你别有事没事跑来打扰她!以后谁做大还不一定!”
翠屏气的气血翻滚,几乎晕倒,幸好被身后的男人扶住。
男人正是翠屏的同事,对梅家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略有耳闻,听了梅若鸿在这儿大放厥词,深为翠屏不值,立即反驳回去。
“翠屏这些年辛勤劳动都喂了你这白眼狼了,我告诉你,她光明磊落地很,不像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为了外头的女人妻女都不顾了!”
“变卖家产为这个女人治病!我呸!画儿被你打伤,生病发烧了你知道吗?!”
这个故事里的翠屏因为在坐月子期间受到婆家非人的虐待,在婆婆想把画儿卖给别人做童养媳的时候,拼着一口气带着女儿逃走了。依照梅若鸿落户杭州的一封信,那个模糊不清的地址,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找到了丈夫。原以为历经险阻总能有个依靠,不料梅若鸿是个眼大心空的,一心想着成为伟大的画家却心浮气躁,始终没有令人满意的作品,非但赚不来钱,还欠了汪家兄妹一屁股债。好在翠屏吃苦耐劳的本性没有失去,面对不事生产的丈夫、嗷嗷待哺的女儿,她听从汪子璇的劝告,做佣人还债。这些年来在汪子璇的安排下从汪家跟到谷家,一直谨守本分,兢兢业业,可拿到手的薪水被债主汪子璇七扣八扣只够一家子的嚼用,好容易攒下一点家底却被梅若鸿这个败家的祸祸了。
昨晚心灰意冷无家可归的翠屏只能带着画儿回到打长工的谷家,和一块儿做工的大嫂挤一挤,这个晚上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画儿也受惊过度,清晨便发起高烧来。她不得不求东家佘些工钱给画儿看病,幸好东家仁慈还派了个家丁一路将她们送至医院。未等翠屏松口气便在医院里抓奸成功。
“画儿病了……”梅若鸿有一瞬间的茫然,但是很快又趾高气昂起来,“谁让她拦着我让我抓鸡的,一点都不懂事。小孩子家家的发烧多喝水,送医院做什么,简直就是浪费钱!对了,你哪来的钱,你不是说没钱吗?没钱给我还债倒是有钱治病啊,还有多少,快拿来!”
翠屏回过神来,赶紧躲到同事身后,这些年的辛苦委屈丈夫的不谅解夹杂在一起她也怒了:“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要不是你不事生产,这个家会这样吗?!画儿会病了没钱医治还得向东家借钱吗?!到头来你一句好话没有,一切都成了我的错!我告诉你,我没钱!你想用我的血汗钱来养小老婆,你做梦!”
翠屏难得硬气的一句话惊醒了茫然的芊芊,她尖叫道:“我不是小老婆!我不要做小老婆!若鸿,若鸿,你告诉我我不是小老婆!”
家有素卿,家宅不宁,芊芊和意莲从前没少咒骂这个狐狸精,说她是个上不了台盘的贱妾。若要她自贬身份与素卿一流为伍,那么她宁可去死!
一边被大老婆指责,一边被小老婆质问,病房内病人交头接耳,病房外人头涌动,梅若鸿深感自尊受挫,破罐子破摔:“你这个村妇!不识大体,居然敢指责丈夫!你,你,你,你上不孝敬公婆下不能为我梅家开枝散叶,还和其他男人勾搭不清,我要休了你!”
忍辱负重这些年,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