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几十张纸简简单单的就救了几千灾民,见其智,敢组建忠勇队抵御倭人,见其勇,今日我又见识了一下他的胆识……”
大概是从未从老人的嘴中听到过如此的溢美之词,秦雪韵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睁美目望向老人,“爷爷,今日又与他下棋了?”
“没有。”老人摇头,“倒是随他进了一趟山。这小子竟然瞒天过海在浮铁山中私自组建了一支小队伍用以抗倭,而且用一个叫拉拉镜的怪东西偷看到了爷爷练武,想拉我入伙。”
“偷看?”秦雪韵闻言绝美的脸上瞬间蒙上一层杀意,“他认出了爷爷的真实身份?”
老人再摇头,“凭他一个小吏怎么可能识得我。”
秦雪韵舒了一口气,“那爷爷应了吗?”
老人沉默,盯着窗外的阴暗处,仿佛那里有什么他看不透的东西,好一会才缓缓开口,“爷爷是不详之身,诈死之人,敢应吗?”
秦雪韵皱眉,也同样沉思了一会,“爷爷是怕再度出山带兵,会招来朝廷鹰犬?”
老人点头,语气比刚才略要沉重,“当年靠诈死躲过了一回劫难,而后到这个小县城隐姓埋名。如果再出山被朝廷得知,给他们带去的怕不是福气,而是晦气。”
本已打算沉埋心底的陈年旧事再次被提及,月光里老人鬓角的发丝更显苍白,眼里也涌现出只有他这个年纪才忍得住的辛酸,他说话的时候从来没回头,大概怕的就是脸上的神色徒添房间里的伤感。
有风吹来,把老人身上的长袍吹得有些滑落,秦雪韵再次帮着老人把长袍披好,而后慢慢说道,“怎么能是晦气呢?爷爷可别忘了,那个萧典吏因救灾之事已经把余庆堂得罪得死死的,而当年逼得您诈死的也是余庆堂背后之人。”
老人闻言一震,转头看向秦雪韵,眼里的辛酸一下淡去大半,“要不是韵儿提醒,还真就忘了这一层……”
秦雪韵垂下眼帘,静静地一如进屋时的模样。
月色依旧,不过比刚才好像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