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谦猛然清醒过来,早就知道莲儿那丫头居心叵测,极有可能是她恶意报复,故意要自己怀疑这两个孩子。以云皎的好强性格,要是自己提出怀疑,她肯定会离开,这个家也就支离破碎了。不行,没有确切的证据,万万不能承认自己的怀疑。
为证明自己太累,景少谦用手揉搓额头,并走出婴儿室。走到庭院中,景少谦的头脑里不时回响着“给别人养小野种”的话,心烦意乱的他,信步向玉馨院外走去,要找个地方好好清醒一下。
云皎将景少谦的举止看在眼中。猜测是莲儿临死前的话烙在景少谦的头脑中,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云皎后悔莫及,当初不应该心软,留莲儿在府上,祸害自己的家庭。
“老爷,你今天晚上是否又有急事,不能住宿在家中?”云皎看到景少谦举步要离开,幽幽地问。
景少谦全身一震,云皎所说的话,正是自己几天前不回家的托词,因为自己的逃避,差点让秦望天诡计得逞。
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景少谦转身望云皎,她正失望地看自己,在这几天中,过度的操劳和焦虑让她憔悴了许多。景少谦折身回到云皎身边,深深地望向云皎,用低哑的声音说:“外面的事再重要,都没有家重要。我今天哪里都不去,我们来商量一下,处理剩余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云皎的声音有些呜咽。云皎挽住景少谦的胳膊,望向他的眼睛中薄雾迷蒙。
景少谦俯视身边这位柔弱的夫人。在泪光闪亮的明眸中,景少谦看到了她的忧虑、她的伤感。景少谦震撼了,身为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却不能给心爱的女人安宁的生活,让景少谦有种挫败感。
景少谦揽住云皎,两个人一起回到房间。
五天不迈进这个房间,景少谦竟有种生疏的感觉。昨天夜晚四个孩子都在这里过夜,今天一早虽说周妈已经收拾过了,房间里仍遗留下景子政的一本书和小子轩的两个小木偶。昨天夜晚一宿都不能休息,看到大床,景少谦重重地倒上去,充分放松身体。
“昨天夜晚,多亏了周公子,事情才有了转机。夫人,我发现你在危急时刻,总会找周公子帮忙。”想起昨天夜晚的事,景少谦感叹着,后面的话不自觉地变得酸溜溜的。夫人过去跟周神医是一对有情人,那个周神医念念不忘自己的夫人,到现在仍孤身一人。
云皎恼怒地看躺在床上的彪形大汉,恨得牙痒痒的,看来有必要严肃对待这个家伙,让他在体验到自己的温柔时,也让他见识到自己的厉害,省得他对自己太不放在心上。
“老爷,你希望我在危急时刻只会哭丧着脸等死?”云皎冷笑,毫不留情地对景少谦叫嚷,“在危急的时刻,我最先想到的人是你。我是最先向你求救的。可是夫君你事务繁忙,顾不上我和孩子,没办法,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请周公子帮忙了。”
景少谦躺不住了,坐起来吃惊地望云皎:夫人找周神医帮忙,是自己的罪过?
云皎恨恨地看坐在床上瞠目结舌的家伙,决定再狠狠辣他一下,让他记忆深刻一点。云皎柳眉倒立,狠狠地瞪眼看跟前这个彪形大汉,愤怒地:“你还好意思责怪我找周公子帮忙!你明明知道莲儿那丫头跟卢夫人串通一气,要算计我,你听了她们的几句话,就躲在外面不回家。是听了姑奶奶的话,才想到要回来看看的吧。弃家不顾,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还有脸来指责我!要不是我自己想办法,现在我跟孩子早到阴曹地府去了!”
这一长串的控诉,听得景少谦目瞪口呆、冷汗直冒,唯有愣愣地看云皎愤怒地叫嚷。
云皎看到景少谦的傻样,是又生气又可笑,凑近景少谦盯住他的面孔吼叫:“对于我来说,生存是最重要的。我既然不能依靠你,我只有依靠自己!依靠别人!”
自己要是不能成为夫人的依靠。夫人就会依靠别人(当然是周神医)。
景少谦听得十分恼火,夫人公然对自己宣称以后可能会依靠别人,这对叱咤江湖的景爷来说,是种莫大的讽刺。景少谦要发作,又想不出要说什么,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以后不要找周公子帮忙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还有心情管我的事?”云皎嘲讽地看景少谦,“你自从听了那丫头临死前说的话后,一直就魂不守舍地。我还以为,你怀疑那两个孩子不是你的骨肉。要找我算账。”
“谁说我相信那死丫头的话?!我又不是傻子。”景少谦暴怒起来,打死都不承认心中怀疑那对孩子,“我要是怀疑这两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会饶得了你们两个?”
云皎深深地看景少谦:“你真的相信,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相信。”景少谦毫不犹豫地回答。
景少谦希望自己能够相信云皎,愿意相信云皎。对于一个将身心都倾注地这个家的女人,在危急时刻要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女人,景少谦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来怀疑她对自己的深情。
“少谦,你能相信我,真是太好了。我真害怕,你会轻信那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