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的那边,卢夫人恼羞成怒地瞪眼看李姨娘:“我干过什么缺德事?!我为景府操劳了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的人事,不怕你向姓谢的告密。”
“哼,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别人不知道。我对你干过的事可是一清二楚。”李姨娘一怒之下,不顾一切地叫嚷,“你挑唆那莲丫头勾引景老爷,对那个丫头说,先由丫头转为姨娘,挤走谢夫人后再做正室。谢夫人要是知道了,肯放过你?在今年春节前,你和老爷要从谢夫人那里诈取五千两银子,谢夫人不给,你整天咒骂谢夫人早死,景老爷要是知道……”
“贱人!你都胡说些什么!”假山那边又传来一个巴掌声。
“我跟你拚了。”
假山那边传来了扭打的声音。
云皎气得柳眉倒立,眼睛喷火,猛然站立,要去找卢夫人算账。丫的,敢咒骂我早死,敢挑唆丫头排挤我,我现在就马上叫你滚蛋。云皎转头看景少谦,欲警告他不要阻拦自己,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云皎看到,景少谦瞪大眼睛,眼中凶光毕露,一只大手紧紧地握紧假山上的一块石头。
景少谦最担心的就是云皎被他克死,迷信的他听说卢夫人咒骂云皎早死,可是犯了他的大忌。景少谦的心中已经动了杀意,他霍地站立,要去找咒骂云皎的人算账。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都给我回来。”仇洪良怒喝的声音响起。
才迈出两步的景少谦,停下了脚步,仇洪良的声音让景少谦想到了景子政的母亲。那个最先走入景少谦心灵的女子,临终前曾将亲人托付给自己,自己不能杀了卢夫人和李姨娘。
景少谦看在亡妻的份上,暂且饶过卢夫人和李姨娘。但是,景少谦对卢夫人一家,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看到景少谦气得铁青的脸,云皎知道,以后自己再想办法让卢夫人一家子搬走时,来自景少谦的阻力大大减少了。云皎走近景少谦,安慰他:“不必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过后我们找个机会,让他们一家搬出去独自过日子就是了。”
“一群白眼狼!”景少谦遥望远方,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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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日子,总是流逝得快。转眼间。到了深秋。
这天黄昏,一辆豪华的马车,伴着凉爽的秋风,驶入了景府的前大院。这是知府大人一家三口到景府来作客。
听说知府大人一家子到来,景少谦和云皎抛下手中事务,一齐从后院出迎。这欢迎的场面够隆重的,除了云皎和景少谦,景子政紧紧跟随在云皎的身旁,小子轩坐在景少谦的肩头,身后还有何管家带领一群下人。
知府大人走出马车,站在原地看欢迎自己一家子的人,他仔细地打量景少谦一家四口:高大魁梧的景少谦是精神抖擞春风满面,娇小玲珑的云皎容光焕发粉面含春,过去豆芽形的景子政已日趋强壮、身高快赶上云皎了,景少谦肩头那个小家伙眼睛骨碌碌地观看在场的人,显得虎头虎脑。听说,在自己离开清州城的这段时间,这个家庭新添了一对龙凤胎。
这景府,人丁真是兴旺。
二姑奶奶一走下马车,就被景少谦肩上那个活泼的小家伙牢牢地吸引住了,她走到景少谦跟前。向坐在景少谦肩头上的小子轩伸手:“子轩,快下来,让姑奶奶抱抱。”
小子轩到了二姑奶奶的怀中,并不认生,亮晶晶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好奇地观察抱他的人。
景子政跟二姑奶奶的儿子是一见如故,表兄弟俩亲密地闲谈。
“二姑奶奶,你注意了,这小家伙调皮得很,喜欢揪住人的耳朵和头发。我都不太敢抱他。”云皎走近二姑奶奶,给她提个醒。这个小子轩实在是太淘气了,经常把抱他的人折腾得不成样。
小子轩在二姑奶奶的怀中,很是乖巧。看得二姑奶奶眉开眼笑:“谁说子轩淘气,子轩乖着呢。”
两个家庭的人聚集在一起,大家一起说笑着,向玉馨院走去。
在距玉馨院十几米的地方,仇洪良和卢夫人迎面走来,远远地就向在场的人堆笑问候。
云皎感到一阵恶心,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这仇洪良夫妻俩背面咒骂自己早死,当面是毕恭毕敬的,虚伪!面对卢夫人的问候,云皎风度十足地点头示意,含糊地答应,就越过他们走了。
二姑奶奶更绝,只顾逗小子轩玩,看都不看仇洪良夫妇。径直向前走。
景少谦和知府大人毕竟是男人,宽宏大度地跟仇洪良聊几句话后,才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