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步冲过去,架住凌爷要下落的拳,埋怨不已:“父亲,你喝多了。谁叫你拚命灌酒的。”
“丫头,是你呀。我没有醉,我今天高兴,跟这些英雄切磋武艺。”凌爷身体摇晃了几下,抽回手,坚持说自己没有喝醉。
云皎头脑霎时变大。眼看周围。已经有几个人因为受伤,走路一瘸一拐的,这醉熏熏的凌爷再切磋下去,今天晚上没有人巡夜了。来了一个人,倒下一大片,真不划算。
得及时阻止凌爷闹事才好。
云皎走到凌爷跟前,含笑说:“凌爷,你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要切磋武艺不如另换一个时间。凌姑,陪你父亲去休息。”云皎说到这里,向凌姑使个眼色。
凌姑会意,不由分说,挽住凌爷的胳膊就要走:“父亲,你累了,我陪你去休息。你的住处就在这大院里。瞧,那就是你的房间。”凌姑伸手指后院的东厢房,并拉凌爷向那个厢房走去。
周静南一直负手旁观,看到事情已经平息,悠闲自在地走过来,递给凌爷一颗药丸:“凌爷贪杯了。服下这颗药丸,有利于解酒。”
“早就听人说起过,清州城回春堂的周神医。医术精湛无比,武功高强。来,来,咱俩比一比。”凌爷没有接过周静南递给的药丸,甩开凌姑的手,冲周静南就是一拳。
周静南忙闪开,凌爷紧追不舍。
云皎头晕,提醒自己以后少用酒来招待凌爷。
“父亲,别再闹了。”凌姑急得直叫唤。
凌爷把凌姑的话当作耳旁风。
现在,比刚才更为精彩。凌爷是拳脚并用,动作快得让人瞧不出他的招数;周静南身手敏捷。腾、挪、躲、闪异样快速。在场的大多数人是瞧得目瞪口呆,忘记了劝说凌爷。
凌爷把周静南逼到了院门旁的墙壁下,对准周静南的身影狠狠地一脚踹去。周静南闪开,墙壁上尘土纷纷洒落。
“哎呀,这下糟了。”凌爷怔在原地,愣愣地望院墙。
周静南顺着凌爷的目光望去,大吃一惊: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院墙裂开了一条缝。
云皎看到凌爷和周静南停止了打斗,怔忡地看院墙,走过来一瞧,目瞪口呆:高大坚固的院墙,被凌爷狠狠地踹一脚之后,裂开了一条缝隙。要是凌爷这一脚落在人的身体上,这人肯定是一命乌乎了。
云皎禁不住用手帕拭汗,为周静南后怕不已。
“谢夫人,不好意思,一时失手。”凌爷的脸更红了,显得难为情,酒也醒了一半,支吾半天抓住凌姑的手:“丫头,我的房间在哪里?赶了半天的路,累坏了,要休息了一下。”
唉,弄坏了院墙,他想到要休息了。
事已至此,云皎唯有大度地说:“凌爷,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一堵墙而已。”云皎总不能让这远道而来的客人,赔偿损失。
凌姑不满地埋怨着,带领父亲去休息。
那些跟凌爷动手过的人,看到被凌爷震裂的院墙,僵化当场:要是刚才凌爷落到自己身体上的拳脚也用足力道,自己早跟阎王报到了。
有两个捕快好奇,偿试着对院墙踢出一脚,院墙纹丝不动,一粒灰尘都没有掉落,暗暗咋舌。在场的人。对凌爷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安岩惋惜地对云皎说:“凌爷醉成这种样子,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巡夜了。”李安岩才为来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就匆匆醉倒了。
云皎摇头轻叹:“我也没有想到,凌爷喝酒不懂得自控。”
周静南陪同云皎回玉馨院,走远了,仍回头困惑地望那堵被凌爷震裂的院墙。
云皎等人离开后,聚集在后院的人都来观看裂开了一条缝的院墙,无不被凌爷的武艺高超震慑。
景少谦睡醒后,云皎告诉他凌爷醉酒的事。
景少谦思忖片刻,一半称赞一半生气地:“这家伙,亏他想得出来。”
“少谦,凌爷喝醉了闹事,听你的口吻怎么像在夸奖他?”云皎听得如坠云雾中。
“夫人,你们都被他骗了。凌爷哪里是醉了,他是在故意露出真本领,警告那躲在暗中的人,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景少谦不愧是老狐狸,一下子就看穿凌爷的用意。
云皎似信非信,想起凌爷摇晃的身体,追打人时的得意,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少谦,凌爷来到后,你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你就那样相信凌爷,他会誓死保护我们?你就不担心他趁机……”后面的话,云皎没有说出口,其中的内容,跟景少谦是心照不宣。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景少谦对凌爷,也太过于信赖了。
景少谦自负地笑了:“月儿,别人我得防他一手,这凌爷我现在用不着防他。我们有个共同的强敌人,我要是出事,凌爷得马上退出江湖;凌爷要是出意外,我行走江湖时得多加提防了。”
原来如此。
凌姑回玉馨院后,云皎问起凌爷的情况。
“醉得不成样,刚刚进入房间,就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