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繁忙,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呀?”云皎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心里不禁发虚。这开布庄不是做贼,可是一直隐瞒这位一家之主,到底不能做到理直气壮。
景少谦不答。板着脸看云皎,有种暴风雨欲来的前兆。此时此刻的景少谦,十分地生气,刚才一进入后院,看到云皎指挥人搬运布匹,瞎子都能够看出,云皎是这布庄的主人。
这家生意红火的布庄是自己家的!自己这个当家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云皎知道景少谦心情不好,明白他看出了端倪,与其等景少谦逼问,不如主动说出。云皎讪讪地笑,问绷脸的人:“老爷,你看我这布庄,怎样?”
“好!”
景少谦深深地看云皎,她主动坦白,倒出乎意料。这位夫人将开布庄的事一直隐瞒自己,还以为她会抵死都不承认,竟然主动说出这布庄是她的。
掌柜和伙计看景少谦,都有种大祸临头的恐怖。
李安岩和凌姑知道景少谦在生气,不安地看云皎。云皎冲他们两人微笑,示意他们放心。
云皎从容不迫地吩咐掌柜,叫伙计们统统把剩余的布匹搬到库房里去,然后才微笑地对景少谦说:“老爷,我们一起到小厅去休息。”
景少谦意味深长地看云皎,顺从地跟随她走到小厅中。
云皎无视那张阴云密布的脸,愉快地泡了杯香茶,双手捧到景少谦跟前,笑盈盈地:“老爷,喝茶。”
景少谦还在生气,目不转睛地看云皎。不想接过这杯香茶。当景少谦看到云皎甜甜的微笑中带有殷勤的讨好,心中不忍,极不情愿地接过热茶,轻轻啜了几口热茶,身体暖和起来的时候,这心也跟着温暖起来了。再遇到云皎笑盈盈的明眸,景少谦心里的火就没办法燃烧起来了。
唉,真是吃人嘴短,不过是一杯香茶,外加一个微笑,就把自己收买了。景少谦在跟自己生气了。
“老爷,你看我这布庄怎样?”云皎眉开眼笑,看向景少谦的眼神中有种炫耀的得意。
“什么?这鸿运布庄是夫人的?”景少谦面露惊讶之色,专注地看云皎的反应。
云皎不自然地低头,悄悄瞟景少谦,正遇上景少谦戏谑的目光,知道他并没有真正生气,再说了,自己是在开布庄做生意,又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只是没有及时告诉他而已,用不着愧疚。
云皎理直气壮地面对景少谦,柳眉轻扬:“你要是不知道这布庄是我的。你敢擅自闯入后院?小心别人喊捉贼。”
景少谦笑笑,认真的问:“夫人,为什么想到要开布庄?你这布庄是什么时候开的?”
为了避免眼前这个彪形大汉气得晕倒,云皎避开了第一个问题,对第二个问题如实相告:“这个鸿运布庄,我是在今天春节前盘下的,快有一年了。”
景少谦还是被气得瞪大眼睛,火苗乱窜:“你开这个布庄快有一年了,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云皎完全忽视了景少谦的怒火,向他嗤笑:“老爷,你的ji院开了几年。我在十几天前才知道。”
“这不能相提并论。我是害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的。”在十几天前才告诉云皎开ji院和赌场的事,景少谦觉得他有充足的理由。景少谦开ji院和赌场时,这位夫人还躲在谢府的深闰中,景少谦凭什么要告诉她。
“老爷,我是不想让你太操心,才不告诉你的。”云皎眨眼看这个彪形大汉,是振振有词。
景少谦觉得,夫人根本就是在学舌。景少谦无奈,只得问:“可是一年前,你哪来这样多的银子?”
云皎窃笑,不回答。这买布庄的银子,还不是从景少谦手中拐来的,他居然忘掉了。以后得帮他把银子看管好,免得被其他人拐走了都不知道。
看到夫人得意之色,景少谦马上明白是从自己这里拿去的。可是,在一年前,自己并没有给过她这样一大笔银子的。景少谦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那些“嫁妆”。
对,这个小冤家就是用那些“嫁妆”盘下布庄的。景少谦当时还吃惊,夫人出去才几天的功夫,几万两银子就没了。后来,景少谦就发现小李庄的田地是夫人的,现在又发现鸿运布庄的主人是夫人。或者,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景少谦走到云皎跟前,一手撑在云皎身后的椅背上,逼视自己这位小夫人:“原来夫人是用那‘嫁妆’买的。夫人,那价值几万两银子的财物,可不止能够换来这点田地、布庄,还有一部分隐匿在其他地方,对吗?”
景少谦温热的气息喷到云皎的脸颊上,那双灼灼逼人的目光带有研究的意味。
“你想收回去?”云皎狡黠地问。如果是,云皎决定耍赖。
“哦,不是。我只是好奇,夫人把那些财物都藏到哪里去了。”景少谦确实没有打算要收回那笔银子,只要夫人不准备逃跑,银子在谁的手上都无所谓。
“老爷。我又买了一个院子,就在这清州城内。”
“家中有十个院子,还不够夫人住,还要在外面买一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