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给我陪罪,我找上去算账,一样饶不了你。
书房里,景少谦手拿帐本坐在书桌后,帐本里的内容是一行都没有看进去。景少谦在考虑,是否要回玉馨院看望云皎,想到那个小冤家昨天晚上哭了一整晚,景少谦的心中隐隐作痛。景少谦在犹豫不决,他知道此时回玉馨院,要么是自己给云皎陪罪,让她消气;要么是跟她再吵一次。两个人都更加生气。
景少谦在给自己找一个充足的理由,回玉馨院看夫人的理由,或者不回玉馨院看夫人的理由。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景少谦向外瞟去,一眼就看到那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走进书房,那急冲冲的架势,不用说是找自己算账的。这下子,不用考虑了,这小冤家找上门来了。景少谦很快调整气息,心平气和地翻看帐本,故作没有看到云皎走进来。
云皎看到景少谦专心致志地低头看手中帐本,没有看向自己,拿不定主意,这家伙是在急于做事,还是故意不理睬自己。云皎烦躁地张望,看到景少谦眼前的桌子上摆放有一杯茶水,伸手抓去。
呃,这小冤家又要故伎重演,要向自己泼茶水了。
景少谦将云皎的动作看在眼中,作好了避开的心理准备,眼睛仍看向手中的帐本,一言不发。
云皎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去了两口,将杯子重重地放到桌面上,提醒这个专注看帐本的人,有人来到书房了。可是这个看帐本的人是个聋子,对于清脆的响声没有任何反应,目不斜视地看手中的帐本。
这浑蛋分明知道自己来了。故意不理睬自己。
云皎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看景少谦将自己当作空气忽略了,更是生气,伸手抢过景少谦手中的帐本,丢到桌子上。
“夫人,你来了,有什么事?”景少谦就像是刚刚看到云皎,不动声色地问云皎,手中没有了道具,不能再装了。
“你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皎的修练不到家,怒气全写在脸上。
景少谦望向云皎,白皙的小脸上仍有淡淡的手印,是昨天晚上自己的杰作,心中内疚,才要问云皎脸上痛不痛,遇到云皎那怒气冲冲的眼神,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叫景少谦又想到了要悍卫男子汉的自尊,关心的询问到嘴边就变成了:“会是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你都一清二楚。”
这种近乎横蛮的回答。叫云皎气极,伤心地想,这个浑蛋不仅背着自己去寻花问柳、动手打自己,还对于所做的事没有一点愧疚,她伏在桌子上哭泣,含糊不清地控诉景少谦的罪状:“你这浑蛋,真让我失望,在外面寻花问柳,还为个*子打我。”
娇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哭得泣不成声,是这样的柔弱,叫景少谦再也生气不起来。景少谦不想让两个人间的矛盾激化,他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去寻花问柳,要不是迫不得已,我哪里会动手打你,都是你逼我的。”
云皎急怒之中忘记了保持淑女形象,用宽大的袖子胡乱地擦拭泪水,哭红的眼睛狠狠地瞪向景少谦:“我没听错吧,你没有去寻花问柳?坐在翠红楼中,疯狂地竞价要买下一个*子的第一夜,还不算是寻花问柳,要我把你们两个捉奸在床了,才是在寻花问柳?你要不是为了那个*子打我,为什么刚开始时你并没有要打我,那个*子来了要你打我,你就打了,这不是听从了她的话,是什么?你这乌鱼王八蛋!”
这一长串怒骂,恰似放了一串鞭炮。震得景少谦耳朵嗡嗡作响,心中的怒火直往上冒。景少谦连解释的话都懒得说,只是霸道地说:“我说不是就不是,你硬要说是,就是好了。”
这浑蛋,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还这样张狂。
景少谦承认为了一个*子打自己,云皎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疯一样扑到景少谦的身体上,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使劲地摇晃:“你这浑蛋,竟然为一个*子打我。你凭什么这样欺负我。”
这柔软的爪子抓住衣服使劲地摇晃,当然伤不了景少谦一根寒毛,可叫他伤透了脑筋,烦躁地叫喊:“住手!你再不停止,我就不客气了。”
要是江湖中人听到景少谦的威胁,肯定会吓得魂不附体,乖乖听从。云皎听到了景少谦的话,感觉到又一次被景少谦欺负了,摇晃得更加利害。
景少谦真拿这个夫人没办法,刚才那些话当然不能付诸行动,要是一不小心让夫人受重伤,自己得照顾她。岂不是自讨苦吃?要是让她香消玉殒了,景少谦本人又成了孤家寡人了,更加糟糕。景少谦无奈地闭上眼睛,想把自己变成雕像。
“夫人,别闹了,好不好?”景少谦无可奈何,举手投降。
“谁跟你闹了,都是你欺负我。”云皎狠狠一推,猝不及防的景少谦连人带椅子摔倒地上。
看到景少谦狼狈地坐在地上,云皎有种报仇雪恨的快意。谁叫他老是欺负自己,活该!要是再补上一脚。更加解气了。云皎没来得及补上一脚,景少谦已从地上跳起来了。
“你!你!真是太放肆了,亏你还是一个大家闺秀,竟然做出这种胡闹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