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少谦接着压低声音,告诉云皎,刚才他去地牢查看,昨晚巡逻的人说,昨晚并没有发现异样,更无人去地牢救人。景少谦看向云皎,纳闷地说:“真是奇怪,那个丫头分明就是在等她的大姑奶奶来救她。怎么会不来呢?”
“我是第二个活着离开地牢的人。”秀莲自信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云皎回想秀莲的语气,那个大姑奶奶似乎神通广大,一定有能力救她出地牢。云皎犹豫地说:“或者,那个大姑奶奶不用劫地牢,就能够救出秀莲丫头。”
“夫人,在这府上,没有你我的同意,谁能放人出地牢?就是要放人,还得我亲自出马才行。”景少谦摇头,这地牢唯一的钥匙就在他身上。
云皎赞同地点点头,又困惑地摇头,苦苦思索,这大姑奶奶到底会用什么方式,来营救秀莲。这大姑奶奶极有可能就是挑唆秀莲向汤中下毒的人,一定得查出此人是谁。对,应该向府上有年纪的下人询问,打听这个秀莲在府上的亲戚关系,借此机会一并清除了。
云皎缓缓说出自己的打算,景少谦赞同,压低声音狠狠地说:“彻底地查清了。一并打死,留下这些人,后患无穷。”
云皎叫人请来凌姑,友善地说:“凌姑,我要到处走走,希望你陪同我一起走走。”
呃,今天反常得很!
凌姑眨眼看冲自己微笑的人,再看坐在广玉兰花树下的彪形大汉,很有礼貌地点头:“夫人,可以的。”凌姑的心里却在嘀咕,过去景老爷在家中,夫人从来不要自己陪同的,就是老爷不在家了,自己主动来陪同夫人,她都是不太乐意,今天景老爷就在家中,夫人主动请自己陪她走,真是怪事。
云皎带领凌姑和莲儿走出玉馨院,在院门外吩咐人到小李村去接小青来,然后悠闲自在地漫步。
小少爷昨天病危,今天仍未痊愈,夫人心情愉悦地散步,真叫人捉摸不透。
凌姑和莲儿在云皎身后跟随。心中怪怪的,过往的下人也都用诧异的眼神看云皎。
云皎走到怡湘院外,透过院墙看望院内的青青竹林,毫不迟疑地迈步进入。
凌姑和莲儿在云皎身后交换不解的眼神:大少爷已经去学堂念书了,夫人到怡湘院干什么?
云皎才走进院子,景子政的奶娘霍奶娘带领几个丫头迎接,向云皎请安。
“夫人,大少爷已经去念书了。”霍奶娘提醒云皎,以为云皎不知道景子政不在院内。
“我知道。久不来看子政居住的院子,进来看看。”
云皎径直进入景子政的卧室,从外间至里间。所看之处都收拾得整齐、干净,满意地点头,并向服侍景子政的人询问景子政的起居状况,今年可曾添置天热穿的衣服。
霍奶娘不慌不忙地回答,对这一切都十分熟悉。
云皎向霍奶娘注目,这中年媳妇对景子政挺用心的,将景子政的日常生活安排得很妥贴。
转回到外间坐下,接过霍奶娘递上的香茶,才啜了几口,云皎就屏退所有的丫头,只留下凌姑和霍奶娘在室内。
这位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突然来怡湘院,肯定有什么事。霍奶娘的心情开始紧张,低头垂手侍立。
云皎先拉站立在身边的凌姑,坚持叫她坐下,然后才温和地对霍奶娘说:“你别害怕,我不过是要问你一些事。你是子政的奶娘,我问你,子政从小到现在,可曾发生过类似被人下毒等被人暗害的事件?”
这个问题,云皎是进入景子政的卧室时才想到的。云皎心里想,自己使出浑身的解数保护孩子,仍让人找到机会下毒手,景少谦对儿子的日常生活不太在意,景子政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霍奶娘松了一口气,认真地说:“回夫人,没有。大少爷自小由奴婢照料,从来没有被谁暗害过,没有受过大的伤害。只是大少爷身体弱,小时候常感冒发烧,都是吃了几副药就好了。”
“真的?怎么会?”云皎瞪眼看奶娘,难以置信。
自己屡次三番被人谋害,都是冲自己是景爷的夫人,他们要么想杀自己泄愤,要么想用自己来要挟景少谦。自己亲生的孩子出生才一个多月,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向他下毒手了。景子政是景少谦的大儿子,在缺少强有力的保护下,怎么会反而平安无事?实在叫人费解!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为什么就不会用景子政泄愤,用景子政要挟景少谦呢?
看夫人绝对不相信的模样,叫凌姑和霍奶娘感到诧异:夫人希望大少爷被人暗害?
看出两个人脸上的怪异,云皎及时为自己澄清:“我是在想,小少爷才出生不久,就有人下毒手害他,大少爷十年中能够平安无事,真是奇迹。”
原来是这样!刚才误会夫人了。凌姑和霍奶娘不好意思地别开脸,顺着云皎的话往下想,也是奇怪,似乎有人一直在暗在要害夫人和小少爷,那些人为什么不会对大少爷下手?
怪哉!
云皎低头看杯中茶水,故作漫不经心地对两人说:“说到小少爷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