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客厅门口的晴儿与莲儿听到身后的对话,偷偷地交换眼色。莲儿不屑地抿嘴角。
媚儿忿忿地离去。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这景府中却是相反,上至老爷,下至下人,都围绕夫人转,老爷的眼中心里只有夫人。
后花园里。
云皎与谢锦业在前慢慢地并肩行走。周妈在后慢慢地跟随。
在行走中,云皎总是有意无意地与这位二哥保持一定的距离。唉,这位所谓的二哥,对于云皎而言,不过是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
“云皎妹妹,我在清州城中听到一种传言,说你被景爷关进老鼠窝中喂老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到这话,还以为你不在人世了,所以急急赶来景府看个究竟。”谢锦业说着,将云皎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这个妹妹脸色红润,举手投足间没有什么不对劲,看不出什么端倪。
云皎吃惊地瞪眼看说话的人,清州城中有人说自己被景爷拿去喂老鼠?让老鼠在手指尖上咬几下就够云皎受的,现在晚上经常梦到自己被老鼠噬咬,真要被关入老鼠窝让老鼠啃了,不知道有多恐怖。云皎打个寒噤,全身冒起了肌皮疙瘩。
云皎的恐惧落入谢锦业眼中,他吃惊地问:“怎么,真的有这回事?”
“有的,是这么回事。”云皎将自己逃跑被抓回来,关入地牢中的事简要说了一遍。云皎要如实相告,并不是有心为景少谦洗清用人喂老鼠的罪名,而是担心以后有人看到自己时,不要像鬼怪似的看自己。
“原来是这么回事。”谢锦业恍然大悟,“母亲回去说,你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们都不相信。今天我来清州城办事。听到有人那样一说,几乎把我吓死,心想既然母亲说景爷对你不错,为什么会突然将你拿去喂老鼠。”
云皎无语,景少谦一向对府上的人要求苛刻,不准下人乱嚼舌头,这次府上的事传扬出去,不知道是哪一位的杰作,并且这样以诈传诈,将事实扭曲得这样的恐怖。
“云皎妹妹,你上次逃离景府,难道景爷对你不好?”谢锦业作为兄长,当然有责任关心妹妹的生活。母亲回去说妹妹在景府生活得很好,刚才谢锦业亲眼看到下人们对妹妹是必恭必敬,景爷本人对妹妹关怀体贴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谢锦业亲切的询问,让云皎找到了亲人的感觉。
“不好,一点都不好。”云皎委屈地望向这位兄长。
“到底哪里不好,你说说看。”
“他要是对我好,会将我关入地牢中?”
“这是对你逃跑的惩罚,不算。说说你逃跑前的。”
云皎气闷,这种滔天大罪居然不算,忿忿地要反驳这位二哥。看到他亲切中带有一种威严,不像个随和的人。云皎只得忍气将逃跑前景少谦与丫头鬼混的事告诉谢锦业。
“后来,这些丫头都成了景爷的宠妾?”
“不,这些丫头都被赶出府去了。”
谢锦业哭笑不得:“云皎妹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事,你为什么要把他心爱的女人全都赶跑了?难怪他对你有意见,你犯了忌。”
“不是,是我对他有意见,他自己赶走的。”
谢锦业睁大眼睛看云皎,实在想不明白妹妹与景爷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景爷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留在身边,这府上应该是妹妹一人说了算。但是又哪里有一个当家作主的人弃家逃跑的?
咳,想不透其中的玄机。
“妹妹,你实话告诉我,现在你到底是要留在景府过一辈子,还是仍要离开?你老老实实告诉二哥,让二哥为你作安排。”
呵呵,来了个主动提出帮忙的,真是意外之中的惊喜。
云皎急急地说:“当然要离开了,我这就跟你走。”
谢锦来紧紧盯住云皎的脸,要确定妹妹的真实想法:“真的要离开这里,重新去过另一种生活?”
“对,对,还是二哥理解我。”
谢锦业年轻的身影在云皎眼中一下子变得十分的亲切,云皎真为有这种善于为人着想的哥哥自豪。有了这位二哥的帮忙,离开景府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真是上苍怜悯!
“二哥,我们是否现在就走?”云皎生怕这位二哥要改变了主意,连包袱都不想拿了,要净身出户也在所不惜。
谢锦业的目光落到云皎的腹部,这个可是不能带回家的。孩子在完婚的太太夫人眼中是块宝,但对未成婚的女子来说就是累赘,就是耻辱,带回家就是伤风败俗,有辱家门。
“不行,再等一等。”
“为什么?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你还是先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才能回家。”
“我不想再等了,回家去再生孩子也不迟。”
“你真的傻了,这个孩子是不能带回家的。你可以回家,但是这个野种不能带回去,留下给他。在我派人来接你之前,不要再胡乱地逃跑了,一个年轻的女子挺个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