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传出婉转的鸟鸣,在这叫声中让人联想到有一只小鸟在枝头欢呼雀跃。这小鸟欢乐的鸣叫时而欢快,里面绵长悠然。
云皎与景子政是听得入神。
“吱喳——,吱喳——”
另一只小鸟的叫声响起,好像是在远处寻声找来,声音由微小渐变得响亮清脆。两个小鸟的鸣叫声同时响起,就像是两只小鸟在枝头上意外相逢,亲切地交谈,呢喃软语。
好家伙,居然还有这一手。
云皎侧耳倾听,过去她只听到李安岩学一只小鸟的鸣叫,还没有听到过他同时学两只小鸟鸣叫的。他居然会口技!
“真好听。”景子政坐不住了,跑去窥视屏风后的情形。只往屏风后看一眼,他就恍然大悟地叫:“原来是这样的。”
屏风后,除了李安岩站立在那里,景少谦坐在李安岩身后的椅子上,两个人同时合拢嘴唇,在模仿小鸟的叫声。难怪会有两个小鸟的鸣叫了。
一向阴霾着脸的父亲居然也会学小鸟鸣叫!父亲的形象在景子政的心中亲切了许多。
李安岩只是吃了一惊,继续模仿小鸟鸣叫。
景少谦瞪眼看儿子,一边学小鸟鸣叫,一边向儿子摆手示意。
屏风后传出的小鸟声在片刻间出现了走调,继而转回刚才的逼真。
景子政站在屏风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父亲和李安岩,这一边看人一边听显然更加有趣。
周玉卿敏捷地闪到景子政身边,附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快回去,别让你母亲怀疑。”然后,周玉卿轻笑着向景子政说:“景少爷,别打扰他了,我们还是回到那边去听的好。”
景子政坐回到云皎身边,望向屏风,想起父亲合拢嘴唇学小鸟叫的模样,忍不住傻笑。
周玉卿担心露出马脚,偷偷地向景子政使眼色。
原来,这场李安岩到玉馨院中探看云皎的戏,是征得景少谦的同意后,周玉卿刻意安排的。其他四人在进来前,周玉卿都嘱咐过一番。周玉卿没有想到心理治疗这一词,只因为云皎受到严重刺激后精神出现混乱,身体很差,周玉卿就想到了找几个与云皎亲近的人来,与她谈论些轻松的话题。让她能够尽早从地牢中的恐怖阴影中走出来。
云皎看出端倪,笑问景子政:“屏风后是否有什么问题?”
周玉卿与周妈都看向景子政不作声。
景子政机灵一动,向云皎作个怪相,样子十分地滑稽,说:“原来学小鸟是这样的。”合拢嘴唇发音,却怎么都发不出小鸟的鸣叫。
云皎失声笑了,明白景子政是在故意逗笑。
这笑声让屏风后的两个人听了,别有一番滋味。景少谦对这种欢笑并不陌生,云皎刚刚回到景府时,经常这样的欢笑,只是渐渐地她就不再笑了。李安岩回想起在周家村时,是经常听到云皎这样冲他笑的。
屏风后的鸟鸣声一直在悠然响起。后来,两只小鸟似乎发生了争执,一只小鸟生气在叫几声,远去了。另一只小鸟不舍地呼唤,终于没有能够唤回远去的同伴,也飞走了。
云皎望向屏风后,带着责备说:“安岩哥,原来你有这种绝招,过去居然不表演给我听。我一直以为你是憨厚老实的人,原来也狡猾得很。”
李安岩不得不尴尬地干笑,承认自己是个坏人。谁叫身体后的这位老爷是不能在云皎面前露面的。
云皎兴致很高,对周玉卿说:“来到周家村。我才知道大山上居然有这样多的野生动物,山鸡、野兔、獐子、野猪,仙女岭上都有。更没有想到我还能打猎。”
“母亲上山打猎过?”景子政心中羡慕不已,他从来没有走出过清州城,对打猎生活只限于书本上的认知。
云皎看到景子政眼中的渴望,就将两次打猎的经过说给景子政听。
景子政是听得心驰神往。
景少谦听云皎讲述的打猎生活中,不断地出现李安岩和周玉卿,心中这才明白,为什么云皎跟他们的交情非同一般,原来是他们曾经在一起这样亲密无间地生活过。听着云皎声有色地向儿子描绘打猎的镜头,显得轻松愉快。景少谦默默地祈求,但愿她早日康复。
“母亲,以后要是你再去打猎,一定要叫上我。”景子政一听到云皎讲述完毕,马上就恳求,希望能够亲身体会这种打猎生活。
云皎知道,这种生活是不会再出现了,只是不忍心拂了景子政的兴头,勉强地回答:“如果以后再去打猎,肯定叫上你。”
为了不让景子政在期望中等待,云皎吓唬景子政:“其实,打猎也是件危险的事,有一次我们上到仙女岭后遇到了大风雨回不来,就在山洞中过了一夜。”
“在山上宿营,更加有趣了。”景子政的兴致更高。
云皎无语,真想收回刚才说出的话。
“我们在山下等不到你们回来,安岩他爹要上山去找,我不让他上去。我心中想你们四个人中,只有琳儿一个身体弱,其他三人都身手不凡,周公子和安岩都习惯于野外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