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眼睛偷偷瞟外面,低低地呻吟一会儿,仍是什么动静,就不由得泄气。唉,这浑蛋听到呻吟声若无其事的,看来自己跟他回去是凶多吉少了。云皎不禁为自己的倒霉叹息,远离前世的美好生活穿越来了,一头栽到虎穴里,逃跑不成功被景爷捉回去,要是能死得干净利落还不错,最担心的是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行,可就惨了。
景少谦总是不让云皎脱离他的视线,旁边还跟有十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云皎意识到就目前的情况,自己逃脱的机会绝对是零。
云皎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就低低地哭泣起来。
景少谦眼睛凝视前方,本来专心地驾车,身后有低低地呻吟,他的心中犹豫不决,左右为难:要是马上去察看究竟,云皎逃跑后还没有重罚她。就马上去关心她,会让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她的逃跑,今后可能会继续干傻事;要是坚持不看看,又担心万一事情严重,变得不可收拾。
景少谦的心在看与不看中纠结。马车不知不觉就慢下来。
身后传来哭泣声后,景少谦心中嘀咕:“她应该不会有事吧?自己坐在前面,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进去。麻烦不会平白无故地到来的。”
身后的哭泣声连续不断,严重地扰乱了景少谦的神经,让他的心中越来越烦躁,终于忍不住吆喝马,停下了马车。
围随在马车后的十几个镖师不约而同地停在马车后,个个很有默契地坐在马背上静候,没有一个人上前问为什么。
景少谦忐忑不安地掀开马车帘子,吃惊地看马车上的一幕:云皎浑身哆嗦地蜷缩地马车上,侧身躺在车厢里,脖子和双脚上乱七八糟地缠绕衣服,满脸的泪痕,一动不动地瘫软着,模样十分凄惨。
早知道她身体糟糕到这种地步,景少谦是不会让她放任下去的。景少谦心慌意乱爬到马车上去,他可不希望云皎和她腹中的孩子有问题。
“喂。你怎样了?”景少谦用大手小心翼翼地扶云皎坐起来,仔细观察她的脸色。
浑蛋,要是真的有事,拖到这样久才来过问,本人早就完蛋了。
景少谦焦急地望胸前有气无力精神极度萎靡的云皎,心在往下沉,连声问:“喂,你到底怎样了?”
景少谦只顾看软绵绵的云皎焦急,就忘记了今天吃午饭时因为他杀气腾腾地坐在云皎的身边看,云皎是一口饭菜都没有咽下去。饿肚子不用装都是无精打采的,何况云皎现在要试探一下自己在景少谦心中是夫人还是犯人,这身体不适当然被夸大了几倍。
景少谦的精神差点崩溃,怀中的云皎怎么看都像是奄奄一息了。早就应该想到她的身体禁不起旅途颠簸,在镇子上时应该先请个大夫给她检查一下才回来。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是店,只能干着急。
景少谦暂时抛开了云皎逃跑给他带来的震怒,难言的痛楚在心中弥漫,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怀中的云皎,俯身问云皎:“夫人,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咳,看来自己还是他的夫人,不是犯人。
云皎为自己试探成功心中有些得意,脸上当然不自觉地就显露出来了,慌忙将脸藏匿在景少谦的棉衣里,害怕让景少谦看到此时自己脸上的神色。云皎将脸埋进景少谦胸前,极度地夸张自己身体的不适,找到感觉后才有气无力地回答:“就是,就是浑身无力,胸口闷得慌。可能是马车太快了颠簸得难受。”
云皎直为自己的言行感到恶心。
景少谦一直盯住云皎观看,恍惚间看到云皎脸上有得意之色,心中疑惑,用一双大手捧住云皎的脸颊紧紧地盯着看,又只看到一张疲惫不堪的小脸,是这样的憔悴惹事人怜,心中仍是怀疑,不悦地说:“不会吧,你逃跑时飞一样的快都没有什么,我带你回去就颠簸得难受了?”
糟糕,被看穿了?
云皎一咬牙,反正从景少谦身边逃离后,就已经意味着与景少谦反目成仇,现在与景少谦撕破脸皮也不算什么,云皎恼羞成怒地拍开景少谦的双手,气咻咻地说:“对,我身体好得很……”
后面的话云皎没能说出来,她拍开景少谦的手时全身猛然一使劲,腹部传来一阵疼痛,不得不皱眉呲牙咧嘴地捧住肚子,说不出话来,忍受了一会,腹部的疼痛才渐渐消失。
为次痛苦可是货真价实的了。用不着花心思表演就向景少谦显露出痛苦不堪的模样,云皎难受得情不自禁地溢出泪水。
景少谦不敢再怀疑,熟练地从云皎身体上掏出周玉卿给的安胎丸,塞入云皎嘴里,低声地吼叫:“快,吃下去。”
云皎不敢再胡来,乖乖地躺在景少谦的胸前,忍住溢出的哭声,紧紧地咬牙不作声。
景少谦看得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恼怒地说:“你呀。这是何苦来。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胡乱奔跑,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云皎很想回击,还是不因为你风流成性让人难以忍受,要不谁会无缘无故地跑。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慢慢坐直了身体离开景少谦的身体,冷冷地白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