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周围恭敬地看自己的目光中,蕴藏了许多的杀机。
出门去回春堂时,云皎不敢再大意,不但将景少谦安排的人手全都带上,还将睡在床上的李安岩叫醒,叫他亲自给自己赶车,云皎在回春堂确认契书没有问题后,揣在怀中匆匆忙忙赶回景府。
中年男子看到云皎忽然前呼后拥地来,又前呼后拥地离开,好奇地尾随去看,当看到云皎一行人进入景府时,恍然大悟:“原来是景府上的人,难怪这种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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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云皎心事重重地立于广玉兰花树下,翘首等候。
“琳儿,外面怪冷的,又危险,快进里面来。”周妈在房间里呼唤。
“没关系的,我头有些昏,吹吹风清醒一下。”云皎知道现在天气尚早,危险不会来临得这样快,云皎要在这里等候一个人,今晚的行动要是没有他参加,云皎的心中不踏实。
昨天夜里,景府上的护院们轮流潜伏了一整夜,都没有刺客现身,十几个人白白等待了一个晚上。云皎从刺客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看,刺客不会就此放过自己的,昨夜没有来,可能是刺客察觉到景府的行动。这些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一定会趁景少谦不在家这个时机,除掉自己。回想这几天的遭遇,云皎的精神差点儿就崩溃,喝水杯中有毒,吃饭菜中有毒,要追查放毒之人,倒水的丫头、端菜的媳妇就自杀了,害得云皎只敢食用玉馨院中的东西,要周妈亲自检查过几遍,亲自做出来,云皎才敢吃喝。
这日子,过得就像是在炼狱中一般。
有人翻墙而入,躲在房间里的四个捕快冲出来,就听到黑暗中传来李安岩熟悉的声音:“是我。”四个捕快退回房间里去,他们是在今天下午就秘密进入景府的,都是姑老爷亲自挑选出来武艺高强可靠的人。
李安岩发现有人站在花树下,走近细看时,竟然是云皎,话语中带有忧虑和惊异:“琳儿,你怎么能站在这里,快回屋里去,这里太危险了,刺客随时都可能会来到。”
“早着呢,刺客不会来这样快的。”
云皎不好意思直说在等候李安岩。景少谦不在府上,身边忽然杀机四起,云皎现在唯一能依赖的人只有李安岩了,李安岩在周家村时就与云皎亲如一家人,武艺高强。在黑暗中借助房间**出的灯光,朦胧看到李安岩高大挺拔的身姿,云皎的心中就觉得温暖,不再空荡荡地难受。
李安岩用手推云皎的身体,用低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责怪:“听话,快回屋里去,别胡闹。”这话音,充满了怜悯,充满了柔情。
云皎在这值得依赖的人身上得到心理上的安慰,伸手拉住李安岩的大手,感觉到他手上的温暖,轻轻地叫:“安岩哥。”
李安岩身体一僵,有揽她入怀的冲动,用最大的耐力抵制自己,抽回手半揽半拖地将她送入房间中,温和地吩咐:“只要那刺客来,我们一定不会放他们跑的。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没有的我允许,不准开门,知道吗?”
云皎信赖地看这张英俊刚毅的脸庞,认真地点头。
李安岩从外面带上门,云皎在里面插上门闩。
周妈在背窗户的地方打个地铺,云皎、周妈、晴儿和莲儿四人和衣躺在地铺上。昨夜刺客逃跑后云皎细细地检查过这房间的门窗,这才惊讶地发现这房间的门窗都是用寒铁铸成的,十分的坚固,一般的利器是不可能破坏这门窗的。只要不是正对窗户的地方,可以说都是安全的。云皎心里在想:景少谦在安排自己住房时,难道就能预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危险,而特意让自己住在这间坚不可摧的房间里。
云皎毫无睡意,睁大眼睛看黑洞洞的屋顶,静听外面的动静。
周妈侧身而躺,留意外面任何细微的响动。
很久很久,云皎只听到北风的呼啸声,神志开始渐渐迷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传来的打斗声。
周妈第一个听到,紧张地揪住被子,她唯一的儿子可在外面守候。
云皎清醒过来,侧耳倾听每人个声音,捕捉每个细微的响动,从中判断外面的状况。
外面的打斗声相当的激烈,院子里有打斗声,屋顶上也有打斗声。后来,打头声统统停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门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