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有孕的人,被你们拖着拉着跑半天,最需要吃什么药?”云皎嘲讽地笑,抚mo自己的肚子。
中年男子眼黑,要是刚才年轻男子拿一粒安胎丸给躺在床上的人吃,一个大男人吃安胎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中年男子将珍贵的药丸放入在床上躺着的那个口中,用水冲入。半晌,床上躺的那个人紧闭的眼睛困难地睁开,床边的两个男子高兴地要呼唤,躺着的人眼睛又闭上了。
“二弟,你醒醒。”
“二哥,你醒醒。”
呼唤几次后,床上躺着的人吃力地睁开眼睛,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在呼唤声中,躺着的人又努力几次,都不能发声,极其虚弱地闭上眼睛。
两个男子骤然用其仇恨的眼光看云皎,把亲人不能说话归结为云皎给的解药有问题,厉声喝问:“小贱人,你给我兄弟吃的是什么药?”
云皎困惑地看躺在床上只有半条命的男子,回想打猎时只给小动物服用解药,小动物们就马上活蹦乱跳地恢复生机,这位仁兄怎么服用解药后半死不活的。当云皎的眼光落到刚才灌米汤的用具上时,醒悟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因为什么?”两个男子齐声问。
云皎用手指竹筒和盆子:“三个月只喝米汤,就是健康的人都挺不住,何况一个晕厥的人。他身上的迷药是解除了,是长时间营养不良身体太虚弱。”
中年男子不能相信:“是你的解药没有用。”
“你以为是仙丹?”
“那么说,我二弟身体上的迷药解除了?”
“解除了。”
中年男子手操大刀,狞笑着逼近云皎:“小贱人,不是我们心狠,实在是有人赏银五千两买你一条小命。到阎王殿上,去告那个花银子买你小命的人好了。”
面对寒光闪闪的大刀,云皎本能地后退,不相信地看这两个男子:“你们发过誓的,就不怕天打五景轰?”
两个男子放声大笑,有说不出的得意:“这种誓言,我们兄弟发过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要是真的灵验,我们不知道死掉多少回了。别废话,上路吧。”
糟糕,遇到不相信誓言的主,刚才发的毒誓等于放屁。
中年男子举起大刀,向云皎劈来。
“咯咯咯”眼看就要身首异处,云皎两眼一闭,决定赌最后一把,放声大笑。
中年男子闻声收了大刀,眼睛看依然大笑的云皎,狠狠地问:“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云皎依然笑个不停,在笑的掩饰下,飞快地想应对之词。
“我笑你们自以为聪明,周神医比你们更加聪明。”云皎缓缓地说。
两个男子迷惑不解地说:“回春堂的周神医?关他什么事?”
云皎傲然地望两个男子,嘲弄地说:“你们知道这迷药是谁配制的吗?”
“谁?”
“回春堂的周神医特别配制的。”
两个男子目瞪口呆地看云皎,没有怀疑她的话,因为他们的兄弟中了迷药后,他们请的大夫不少于二十人,个个都摇头离开,好在其中一个大夫向他们建议用这种方法延长晕厥者的生命,等候救治的机会。这样难以解除的迷药,恐怕也只有天下有名的周神药能够配制出来。
云皎将这两个人的惊楞看在眼中,心中好笑,脸上是淡淡地:“半年前我住在周家村,与周神医只隔一山涧,跟他们兄妹成了好朋友。周神医说我一介弱女子,容易被人欺负,特意为我配制了这种迷药,给我防身用。周神医早就想到了,害我的人得到解药后,很有可能再害我,因此配制的解药只有四十天的药效,过了四十天不接着服用解药,依然会晕厥过去。周神医说,这样曾经要害我的人就永远不敢再害我了,因为我死了,他也活不成了。”
两个男子傻了眼,每四十天要一次解药,岂不是从此受制于云皎。
云皎得意地看中年男子手中的大刀无力地掉落地上。赏银再多,都没有兄弟的性命重要,否则也不会两个大男人服侍一个植物人三个月之久。
很不好意思地补充说明,这迷药是周神医配制不假,但不是特意为云皎配制的,事情的真相是:云皎看到周静南轻易地射下獐子后,索要袖箭小筒尝试射杀猎物。在一次打猎时成功射中一只野兔后,云皎就对这袖箭小筒爱不释手,舍不得归还。周静南看到这样,乐得用袖箭小筒来讨云皎欢心,大方地送给了云皎。
云皎看到抬出周神医唬住了这两个男子,乐得再唬他们一次:“周神医说了,凡是中这种迷药的人,都是害我的歹人,他一概不治——除非有我出面说明是误伤的。”
反正,中了此迷药的人,没了本人,就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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