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自认为心胸够开阔的了,现在回想刚才景少谦与丫头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就恶心,就抓狂。
“我做不到,让我送丫头给他暖床?我送一包毒药给他还差不多。”云皎抓起枕头,狠狠地掷向柜子,一个花瓶应声落下,碎得粉碎。
“琳儿,小声点,这话是不能乱说的。在有公婆的人家,这种话要是传到公婆的耳边,就是忌妇,是要被休下堂的。”周妈向云皎警告。
云皎并不体会到周妈的良苦用心,反而提高了声音哭嚷:“怕什么,我还希望他休我呢。这浑蛋又老又丑又凶恶,我嫁给他就够委屈了,还要与人共夫。他要肯写休书给我,不用等明天,我连夜就走。谁稀罕!”
窗外的黑影握紧拳头。
“琳儿,你一个有身孕的人,能到哪里去,别胡说。”
“有身孕?我到药铺去买来一包坠胎药打下来。这浑蛋是个恶霸,他的孩子也不会是好东西。”
这下,周妈是真的哑口无言了,只有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片。
窗外的人摇晃拳头,火山要爆发。
周妈捡拾完碎片,一抬头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老爷。”拿走碎片,走出去带上门。
云皎把这刚进来的人当作透明人,冷着脸下床去,对镜摘下发簪、珠花,匆忙中被一朵珠花夹住长发,扯得泪花溢出。
“夫人,我来帮你。”景少谦靠近,伸手要帮忙。
云皎闪开身体拒绝帮忙,这只伸过来的手刚才刚刚搂抱过其他的女人,叫云皎恶心:“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云皎手上拚命一扯,痛得呲牙咧嘴,扯下的珠花散开,珍珠散开掉落地面,扔在梳妆台上的半朵珠花上夹有一小缕头发。
景少谦坐在床边,阴霾地看这一切。
云皎打开柜子,拿出另一床被单扔到床上去,看也不看坐在这里的人,绕开从另一边笨拙地爬上去,朝墙壁躺下,拉被子盖住身子。
景少谦坐在床边,半天才叹气和衣躺下,向里面的人凑过去,大手放到香肩上:“夫人,你听我说。”
“把你的脏手拿开,别让我恶心。”面向墙壁的人冷漠地开口,充满了厌恶。
景少谦的大手不但没有拿开,反而更进一步地伸进去,把整个人都揽到怀中。
云皎转身,亮晶晶的眼睛里极度地厌恶,一字一顿地说:“我一想到刚才这双手抱过其他女人,我就想吐。”
鄙视厌恶的目光下,景少谦直觉自己是刚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野狗,惭愧得不敢向人靠近,讪讪地松开手,弱弱地问:“现在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云皎冷冷地盯住这个丑陋的人,一字一顿地说:“对,我真后悔跟你这浑蛋在一起。其实一开始我就不愿意的,只是下不了决心离开。我父母看走了眼,竟然让我嫁给你这种浑蛋。”
“你。”一阵痛楚漫过景少谦的心底,他气噎难忍又无可奈何,说是说不过她,打又下不了手,赶走更是万万不行的。景少谦预感到不妙,云皎这样赤裸裸地坦露她的想法不顾及自己的感受,还是第一次,在刚刚圆房时,云皎的眼中就是幽怨口中还不敢说什么。
两个对持一会儿,景少谦长叹重新要揽云皎,云皎坐起身要下床离开。
景少谦霸道地把云皎揽在怀中,厚颜无耻地说:“你后悔也没用,反正你已经嫁给我,跟我睡了这么久,只有老老实实做我的夫人了。”
呃,景少谦认为云皎有一女不侍二夫的思想,岂不知在云皎生活过的世界中,离了再嫁的满街都是。
云皎被这无耻之徒气得七窍生烟,手脚并用口也不浪费,对贴紧自己的身体肆意摧残。
景少谦不为所动,好像这具被折磨的肉体不是自己的,嬉皮笑脸地对发飙的人说:“啧啧,凶得就像是一头雌猛虎。巧了,我是雄虎,你是雌虎,我俩刚好是一对。”
云皎真是气得要炸,向景少谦的胯下男根处狠狠踹去。景少谦用手接住踢过来的脚后,点了云皎的穴位:“千万别乱踢乱踹,伤了我的小弟,你就要守活寡了。”
被控制的云皎手脚不能动弹,口不能言,被人强行搂抱在胸前,瞪眼看帐子顶部,听到身边的浑蛋发出鼾声,很匀不能入睡。
终于,云皎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景少谦睁开眼睛放开怀中的人儿,解开了她的穴道,就听到在睡梦中流泪的人在喃喃自语:“我真傻,,我竟相信他。我真傻,我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心痛地亲吻睡熟的人儿,景少谦在她的耳边低语:“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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