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与李总管赶到,紧张地问儿子:“刺客在哪里?”
“刺客跑了,这里危险,爹娘快快进入房间里看琳儿怎么样了。”李安岩警惕地注视屋顶,黑洞洞的屋顶危机四伏,不知道来的有多少人,李安岩担心这是刺客的调虎离山,不敢上去追赶,叫父母先行进入房间,自己随后进入,关上门窗。
周妈一进入房间就看到云皎与莲儿相倚在床上,上前拉住云皎的手,先观察她的脸色,再盯住微微窿起的腹部看了又看,颤抖地问:“琳儿,你怎么样?”
云皎竭力展开一个轻松的笑:“周妈,我没事,好好的。”
“琳儿,你肚子里,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周妈生怕云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没脸去见老爷。
“周妈,我真的没事。”
李安岩一家三口都认真观察云皎的脸色,发现她面不改色,说话从容不迫,暗暗称奇,想不到平日弱不禁风的云皎在刺客光顾后仍能镇定自若。
云皎问李安岩:“安岩哥,刺客呢?”
“刺客逃走了,我担心外面有接应的,就不追赶。琳儿,你真的没事?”李安岩不能相信一向柔弱的云皎有孕在身,能经得起这种折磨。
云皎没事,有事的是莲儿。
莲儿趴在床上,三人往她后背一看都倒抽一口冷气,后背的睡衣上满是鲜血,幸好这剑不是从正面刺入,只是剑刃擦过伤了肌肤,留下长长的伤痕。李安岩找来药,周妈给莲儿包扎伤口。
后半夜,府上是人人失眠。周妈与云皎躺在床上,翻天覆地睡不着;隔壁的莲儿痛得难以入睡,晴儿刚才吓得不敢声张,现在缠住莲儿悄悄地问刺客来到的经过;李安岩父子在屋檐下巡逻,警惕地注视四周的动静。
幸好后半夜平安无事。到天空出现灰白时,撑了半夜的人才打个盹。
这一夜,清州城中的景少谦没睡安稳,总是心惊肉跳,撑到天亮就向周家村匆匆忙忙赶来。
景少谦刚刚进入前院,李总管迎接上来,一见面就说:“老爷不好了,昨夜有刺客来刺杀夫人。”
景少谦差点从马背上栽倒下来,稳住神才匆匆忙忙问:“夫人现在怎样,有没有受伤?”
“夫人没事,陪伴夫人的丫头莲儿被刺伤了。”
景少谦悬着一颗心,急急往后院赶,后悔莫及。想自己闯荡江湖,与许多人结怨,这些人奈何不了自己,知道自己有一位娇美的夫人在这个偏远的山村,肯定会来找茬。一想到夫人这个深闰小姐昨夜面对血淋淋的厮杀,侥幸不受伤肯定也吓破了胆。
意外地,景少谦看到云皎坐在屋檐下,正与周妈、李安岩说话,她一脸的倦容,几次偷偷打呵欠。
“老爷,你回来了。”云皎愉悦地看景少谦,忍不住又打个呵欠。
“夫人有没有受伤?”景少谦一出现目光就落在云皎的身上,来回看几遍,没有看出什么不妥。
云皎看出有人不放心,从椅子上站立,在屋檐下走几个来回,让某人检查真实情况。
景少谦认真检查,目光长时间落在微微窿起的腹部上,总是不放心:“夫人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没有,一切都好好的。”
这下,景少谦悬起的心总算可以落回原处,问旁边的李安岩:“昨夜到底是怎样的?”
“老爷,昨夜小人听到叫声,赶来时,夫人已经麻翻了一个刺客在地上,小人赶跑了另一个刺客。小人担心外面有埋伏,又记挂夫人的安危,不敢去追赶,叫刺客逃跑了。”
景少谦沉吟:“这宅院中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居然引来盗贼。”
云皎接这话说:“老爷,他们是要来杀我的,有个刺客一进入房间就问谁是景爷的夫人。”
景少谦点头深思,自己刚才果然猜得不错,这些人是来寻仇的。一时的粗心大意,让自己这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差点儿成了冤死鬼。
景少谦与李安岩飞身上屋顶,顺血痕查看,在对面的一个小山坡上的树林里发现了一些新的马蹄印,从马蹄上判断昨夜来的有三个人。
再回到后院的大厅,景少谦听云皎和李安岩详细讲述了昨夜事情的经过,他没有暴跳如景,依然稳坐在椅子上,眯缝着眼睛遥望远方,目光中寒气逼人。
呃,千万别以为景少谦是只病猫。
“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要杀我的夫人,哼,小心别落到我手中。”景少谦一个闷哼,手中的茶杯被捏成粉碎,茶水流到地上。景少谦扔掉碎杯子,陷入深思。其他人于是退出大厅。
云皎很自觉地履行为妻之道,掏出手帕为景少谦擦拭手上的茶迹。
“夫人昨夜受惊了。”景少谦看云皎站立了很久,揽过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自从云皎怀孕后,两人很少有争吵,进入了老夫老妻的状态。景少谦觉得有义务安慰这位受到惊吓的夫人,抚mo她乌黑的秀发说:“夫人放心,刺客不会再来的。”
云皎却不能接受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