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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独自坐在大榕树的秋千架上荡悠。
景少谦在夕阳中从大门外纵马进来,李总管在侧门出来接过缰绳,把马牵走。
云皎坐在秋千架上,看景少谦大步流星地向自己走来,脑子里闪过昨夜景少谦与其他女子欢好的画面。像景少谦这样精力过剩的人,昨夜不可能会孤枕独眠的,再说他家中的那些女人望穿秋水才盼到他回去一次,肯定会毫不客气地把他吃尽抹干。
云皎的心中酸溜溜的,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他被人吃了又是另一回事。
景少谦走到云皎身边,一身的臭汗外加一身酒气,熏得向来有洁癖的云皎头晕目眩,胃中泛酸。云皎脸上现出虚伪的微笑,用厌恶来欢迎自己的这片天,不是聪明的做法。
景少谦抓住秋千绳索,阻止秋千晃悠,一边擦汗一边看冲自己微笑的人儿,忘记了刚才路途上太阳炙烤的辛劳,心底一片温馨。从昨天早上出发到现在回来,有两天不见到云皎了,景少谦真放心不下她,昨夜是因为喝多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三更,不能赶回来,今天在镖局里眼前老是闪出云皎娇小的身影,等不到太阳下山,景少谦就急急赶回来了。
“夫人。”景少谦凑过脸,浓浓的酒气向云皎扑来,难受得她用手捂住鼻子,脸扭向另一边,脸上不自觉就现出了厌恶的神态。
这厌恶之色落在景少谦的眼中,明朗的心情大打折扣,不辞劳苦地跑回来见她,得到的是她的厌恶。
“老爷,你又喝多了,瞧这一身的酒气。”云皎意识到刚才的失态,急忙补救,用食指戳在景少谦多毛的胸脯上,娇嗔地推他远离自己。
娇滴滴的埋怨,景少谦心中复又舒坦,拉住云皎的手调笑:“老爷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夫人你现在才嫌弃我一身酒气,迟了。”说完,景少谦靠近云皎,恶作剧地向她呵气,把浓浓的酒气喷到她的脸上。
云皎的胃中马上掀起惊涛,直涌向咽喉。云皎慌忙用唯一抓秋千的手捂住嘴巴,身体随秋千晃悠在秋千上栽倒下来。景少谦眼明手快,伸手抱住。云皎捂住口,挣脱景少谦的怀抱,转向另一边狂呕,吐出许多脏东西。
“夫人,你……”景少谦靠近,看吐得脸色苍白的云皎。云皎用新一番的狂呕迎接景少谦的问话。意识到是自己的酒气熏天造成了云皎的呕吐,景少谦讪讪地离开云皎坐在椅子上,沮丧地看蹲地上吐个不停的人,原来自己是这样的讨人嫌。
周妈闻讯赶来,为云皎拍背顺气,悄悄地问云皎:“琳儿,是不是信水很长时间不来了?”
云皎这时吐得全身酸软、泪花闪闪、头晕目眩,一边呕吐一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