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是你在里面吗?本公子听见你说话了!”熟悉而又温润的声音带着笑意突然从门外传来。
下一秒,苏流年立即像个做了坏事怕被大人惩罚的孩子一样,满屋子四处乱窜,最后居然跳入了衣柜中,还一边拼命的向怜容使眼色摆手。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屋中的怜容立即妖娆的起身,风情万种地走向推门而入的白衣贵公子。
“哎呀!这不是大将军吗?怎么今日有空来奴家这里解闷了?”
萧似水淡淡一笑,不着痕迹的避开怜容向他依偎来的身子,随即甩了张银票,脚也不停地朝角落的衣柜走去,笑道:“本公子来找人!”
衣柜中的苏流年听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已经尽在耳边了,急忙推开柜门,果然在门外,站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萧似水。
苏流年猛地的从柜子里跳出来,猫着腰飞快窜到门口,她转过头,一脸狡猾看着萧似水,坏笑:“原来如萧大将军这般高风亮节的人也喜欢嫖-妓啊!真是看走眼了!你们慢慢的玩吧,我先走了!”
说罢,一秒也不停留的跨出屋门,一翻身,从二楼的栏杆处跳了下去。
疾步上前的怜容,只来得及看到苏流年在落地后,就地打了个滚,一跃而起,像个逃避猎人手中猎枪的兔子一样窜出了怜容馆的大门,消失在夜幕中。
“怜容姑娘,告辞了!”
萧似水客气的笑了笑,也不见他如何急促,只是,转眼之间,他白色的身影也已消失在夜幕中了。
“我的老天,原来是真的!”怜容目光望着大门,喃喃自语。
怜容馆外面,苏流年蹲在黑暗的墙角处,目光随着渐渐移近的白衣身影而变得无奈起来。
自那日骑马,萧似水向她表白后,她就在躲避他。
从第一次,她躲在城中最大的赌场中开始,无奈每次,不管她躲得多离谱,他都有办法在三日内找到她。
最不可思议的一次,是她躲在城中一个花名在外的风liu才子新纳的小老婆床上,却还是被他找到了。
有时候她真怀疑,是不是他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蛊虫,为什么每次都能精确的在三日内将她找到。
“还要再玩吗?”萧似水蹲下身,看着苏流年在黑暗中闪烁不定的眼睛,笑得格外宠溺。
“不玩了!”苏流年口气恶劣的回了一句,起身一把推开身前的人,径自走着。
毫无声息地走了一大段路,苏流年一回头,果然瞧见白衣身影在离自己三五步的距离,像个幽灵一样的跟着。
“你干嘛这么无聊,一直跟着我,都不用做事吗?”苏流年停下脚步,心烦意乱的嚷叫。
“我在等你的答复。”萧似水柔声道。
“我不是告诉你,我不要吗?干嘛还不死心!”苏流年口气更恶劣,简直是在吼叫。
“为什么?你明明心动,为什么不要?”萧似水皱眉问道。
“麻烦!我怕麻烦,一个人多自在!再说,我实在无法理解,你到底是看上我哪里了?城中多的是大家闺秀,你干嘛非要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