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超市,花生看见不远停的一辆出租车,看了一下车牌,就欲招手,被林忆寒拖到超市后面,把花生塞进自己的车里。
花生并不是一个人来,那辆出租车就是严青准备的。司机有手枪,要是林忆寒发现有异样,不能活捉林忆寒时,司机便在车上开枪把林忆寒打死。
花生如论如何都想不到林忆寒会有汽车,这个连严青也没有意料到,花生惊道:“老大,你有……汽车?”
林忆寒没有回答花生,开着车假装不识路,在街上兜了两圈,没发现有人跟踪,便直奔博罗县而去。
博罗县是半山区,曾经有军队驻扎,在山上挖了许多山洞,有些洞四通八达,像地道。有些弯弯曲曲一条,像隧道。后来军队撤走了,这些山洞因为在山上,也没什么用处,便渐渐荒废了。
花生引着林忆寒拐弯抹角,进到了山区,让林忆寒把车停在路边,道:“不能走大路了,否则会被人发现。”
两人弃了大路,林忆寒跟着花生在山林中穿梭了一阵,花生藏在一棵树后,指着远处的一个山洞道:“老大,王秋伟就在洞里。”
林忆寒手里一直偷偷扣着两颗钢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发现什么异样,此时才知道,陷阱就在洞里面。
花生又道:“里面只有两个人看守,我们装作是龙帮的人,靠前去,然后一起动手,救出王秋伟应该没有问题,进去吧?”起身就要走。
林忆寒以为花生把他带到这里,就不会陪他一起进去,还想着怎么样要他一起进去,没想到花生急匆匆要马上进去。林忆寒越发觉得有古怪,一把把花生拉回来,道:“不用急,先看清楚再说。”
花生不得不从,两人伏在树下,看着远处的洞口。此时是下午三点多,艳阳高照,树下却很阴凉。花生忐忑不安,几次催促,都被林忆寒拒绝了。
闲话少说,天渐渐黑了,今晚月光微明,林忆寒却看得清楚,他就等这个时候,拍了拍花生,轻声道:“走了,救人。”
花生正饿得头晕眼花,无聊得昏昏欲睡,一个激灵起来,道:“好哇,……天黑了,怎么看得清楚?”
“就是要你们看不清楚。”
花生心里狐疑:“我们看不清楚,你就能看清楚?”他知道卢山准备充分,就算是天黑,捉林忆寒也是十拿九稳,因此并不着急,高一脚低一脚跟着林忆寒摸到了洞口。
这是一个有岔道的山洞,洞口没有人,进入山洞后更加漆黑,花生只看到模模糊糊一点东西,跌了一跤,摔倒在地上。
“哎呀!”
声音在洞里回旋,传到了很远。花生黑暗中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以为林忆寒看不见,没想到林忆寒却看得清清楚楚,暗道:“我就让你得意,等会第一个就收拾你。”
山洞都是水泥浇筑的,旁边藏不了人,林忆寒倒不担心被人偷袭,拉着花生越走越深,光线越来越暗,他也只能看得模模糊糊了,走到一个分岔口,轻轻问道:“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
右边有铁栏栅,脚拇指粗的钢筋焊成,林忆寒没注意铁栏栅是新焊的,也没想如果有铁在这里,应该早被附近的村民取走了。他自持有花生在手,应该还不会有危险。
从旁边的门洞进了岔道,还没有发现有人,林忆寒轻声问道:“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
又过了一道铁栏栅,转了个弯,看见了灯火。林忆寒拉着花生贴在洞壁,偷偷张望。那是山洞的尾了,还有一道铁栏栅,铁栏栅里面吊着两个人,一个是王秋伟,一个是他爸爸王思强,两个人鼻青脸肿,脸上还满是血迹。
所以由花生来引林忆寒,是因为王秋伟宁死不愿出卖林忆寒,由此也可以猜到两人肯定受到了不少折磨。看着王秋伟父子一动不动,生死未卜,林忆寒喉咙便梗塞了。
“是我连累了他们。”
铁栏栅外两个人在喝酒。到现在危险还没有出现,此时山洞里只有他们几个人,林忆寒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否错怪花生了。本来他想把花生收进球形空间,然后摸上去干掉看守的两个人,又怕错杀好人,心一软,独自摸了上去。
林忆寒脱掉了鞋子,早扣好钢珠在手里,将到时现出身来,手里的两颗钢珠相继弹出。那两人看到出现一个人影,刚想喊,头上就中了钢珠,脑浆迸裂,倒地身亡。
林忆寒飞身从靠洞壁的门洞里进了铁栏栅,抢到王秋伟的身下,摇着王秋伟的腿,轻轻叫道:“阿伟,阿伟……”
王秋伟还没死,脑袋昏沉沉,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缓缓睁开眼睛,似乎看到林忆寒。他一惊,头脑清醒了很多,再看确实是林忆寒,惊道:“一汗,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
林忆寒一边说一边从球形空间里拿出一把刀,轻轻跃起,把吊着王秋伟的绳子割断,把王秋伟接住放在地上,然后把他手上脚上的绳子割断。林忆寒又走到王思强的身下,同样跳起隔断吊他的绳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