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二十分,分到路途最远的夜总会的张文也到了夜总会的门口。等了十分钟,张文一声令下,拉开车门,十个人拿着砍刀蜂拥而出,嚎叫着冲进了夜总会。夜总会里有几个女人,见张文一伙人闯进来,吓得哇哇乱叫。张文刀一挥,便惊得叫也叫不出来了。
张文带着人在夜总会搜了一遍,再没有找到一个人,整个夜总会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中。大家没想到五分钟都没用到,刀没沾一滴血,夜总会这么简单就夺回来了。众人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看着手里的砍刀哭笑不得。俱道:“张强生难道已经这么不堪一击了?”
张文一面催人查点夜总会的财产,一面与其他人联系。大家翻遍了夜总会,也没有找到一分钱,连夜总会的酒水都所剩不多。张文骂道:“张强生这小子学精了,知道把钱财先转移走了。”
除了严青的电话没有人接,其他几位大哥纷纷传来好消息。几乎都是兵不血刃,迅速就夺回了夜总会。大家都联系不上严青,暗暗觉得有些蹊跷,纷纷向野马夜总会赶去。
严青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在响,可是他哪里有时间来接电话。严青和卢山带着人慢慢驶来,十点十分就到了野马夜总会的马路对面。看着将到十点半,卢山拉开车门,大家都把刀藏在衣服里,十四个人缓缓走过马路,然后猛地冲进野马夜总会。
过了一阵,田贵元走出夜总会的门口,对着严青的小车招了招手。严青道:“搞定了,我们过去。”
林忆寒紧跟在严青后面,进了夜总会。里面光线很暗,这是夜总会的特点。田贵元已经先进去了,林忆寒跟着严青走过一条小巷,掀起一片软帘,便到了夜总会的大厅。
大厅里光线更暗,只隐隐约约看到一点东西的轮廓。林忆寒视力极好,基本看得清楚,一进大厅吓了一跳。大厅暗处密密麻麻站着三十几个人,个个拿着刀垂手而立,地上躺着**个人,个个浑身鲜血,还有几个跪在地上,被人用刀架着脖子。
林忆寒倒抽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细想,看见埋伏在门口两侧的四个人悄悄靠过来,已经举刀就要劈下。这四个人藏在黑暗的角落,极难发现,一出来就举刀乱砍,任谁也无法全身而退。
好在林忆寒事先看见,又早把劲气运转,说时迟那时快,倒地一滚,两把砍刀已经落下。林忆寒打滚时脚朝上,还是没有完全躲过,左脚被刀划了一下。好在刀势已经将尽,伤势并不算严重。
再看严青时,可没有林忆寒这么好运,肩上和背上都挨了几刀,皮肉翻滚,血流如注,身子几个踉跄,硬是没有倒在地上。林忆寒和严青两个人几乎并排,一个趴在地上,一个摇摇摆摆就要倒地。
此时,一个人喊了一声:“开灯。”
大厅里的灯瞬间被打开,夜总会如同白昼一般。大家眨了一下眼,很快适应了,大厅里的情况都看得清清楚楚,张强生带着三十几个人拿着砍刀,已经把他们围了起来。
先进来的十四个人,除卢山、田贵元和曾宪刚三个人被人用刀架着脖子外,剩下的人都躺在血泊里,被人或踩着胸膛或踩着脖子,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他们很显然是中了张强生的埋伏。严青痛苦抽搐的脸色如死灰,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张强生趾高气扬道:“严青,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严青被砍了两刀,极是疼痛,强忍着。他谋划已久,眼看即将大功告成,却中了张强生的埋伏,心里很是不甘。道:“张强生,你想怎么样?”
张强生先是中了严青的计,失去了一半的夜总会,后来又被严青开除出龙帮,眼看剩下的夜总会也要失去,在惠州再没有立足之地。郑军见严青势力大增,不敢反抗,已经有心归附严青。
他渐渐势单力薄,无法与严青的势力对抗,只能杀了严青,那样龙帮群龙无首,虽然他不一定能成为龙帮的老大,但是自保却是没有问题。因此不得不潜伏着,一直不敢跟严青正面冲突。
张强生派人偷偷去杀严青,但是严青极少出来,就算出来也是成群结队,派出的两三个人根本不敢动手。今天张强生事先知道严青要来野马夜总会,便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野马夜总会,要一举灭了严青,所以其他的夜总会才那么容易被严青的手下夺去。
张强生冷笑道:“我要干什么?嘿嘿,你要对我干什么,我就要对你干什么。”
严青虽然受伤,威严还在,喝道:“你敢?你以为我的人会放过你吗?”这时,严青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大家都一惊,严青不敢接电话,只能任由他响。
张强生道:“我不敢?我不敢你又会放过我吗?”
严青听见电话铃声停了一会儿又响,只盼有人过来寻他,现在就是要稳住张强生,尽量拖延时间。道:“你现在放下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还可以做一个大哥。”
张强生狂笑,拿着刀走近严青,用刀指着严青,揶揄道:“严青,你别当别人都是傻子,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现在是你落在我的手里,你觉得你还有命活过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