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书伟给严树荣打电话的时候,严青就在严树荣的办公室,两人正商量对付张强生和郑军的办法。挂了电话后,严树荣把事情说了,道:“明天早上,你把手下的人集中一下,让童书伟看一看,然后给他一点钱就行了。”
严青担心道:“这个我知道怎么做,但是如果是我们的人做的怎么办?”
严树荣道:“就算是我们的人做的,那也是属于个人行为,你现在重新接管了保安这一块,就不能让下面的人为所欲为,特别是现在,更不能引起警方的注意。真是我们的人,就交给警方,一来可以消除警方的怀疑,二来也可以震慑所有的人。”
严青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是小事,不用管他。这几天张强生和郑军都加强了防范,从不单独出门,我们找不到机会干掉他,爸爸有什么好办法?”
严树荣道:“其实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干掉两个人,剩下的人群龙无首,自然全归我们掌握。但是要做得滴水不漏,不能让警方查到我们,却很难。特别是现在他们有了准备,我们更不能蛮干,否则就算是干掉了他们,也是引火烧身,得不偿失。”
严青道:“我也知道,所以这几天一直按兵不动,正为这事烦恼。”
严树荣道:“你接手保安这一块后,进行的改革很好,以后就不用担心财权会落到别人手里,没有钱,谁都翻不起浪来。以前我就是没有想到这点,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严青道:“我出去这几年,确实学到一点东西,等接管夜总会后,我也要改革,把钱牢牢控制住。”
严树荣道:“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从张强生手里夺过夜总会的控制权,不过可能要速度要慢一些。”
严青道:“有什么办法?”
严树荣道:“十八个夜总会受张强生控制,但是并不是他张强生的,都是公司名下的产业,我们虽然不能从张强生手里夺过控制权,但是可以卖掉,让张强生失去控制权。”
严青惊道:“卖掉?这些可都是赚钱的产业呀。”
严树荣笑道:“不是真卖,是左手卖给右手。”
严青道:“哦,就说资金周转困难,可以在老家找一个人,全部卖给他,然后请我们做保安,变相地夺过控制权。”
严树荣道:“正是这样,但是不能一次卖完,否则张强生会狗急跳墙。要留一点希望给他,夜总会的收入一减少,张强生必垮,到时候要收拾他就易如反掌。”
严青大笑,道:“这个办法不错,虽然速度慢一点,但是绝对安全,好!就这么办。”
………
林忆寒从商店出来不见了张东水,跑了一阵,仔细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砖头应该张东水丢的,暗道:“他妈的,见我搞不定也不进来,只丢一个砖头,明天有你好看。”
他并不知道呼机店的后台是刑警队的副队长,自己已经闯下了大祸,还懵懵懂懂,只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跷。
两个人散了,再不用去通知了,这正合他心意。见到一间书店,在里面买了几本有用的书。然后坐上一辆公共汽车回到了出租屋,除了吃饭下了一趟楼,一直在出租屋里或看书,或比划。把所有的书都看完,已经是凌晨了。
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今天又是通宵,尽管运转劲气后依然神采奕奕,他看离八点还远,还是躺下睡了一会儿。等林忆寒赶到堂口时,已经八点半了,看所有的人都站在大厅,偷偷摸摸钻进人群,找到了自己这一组的人。
林忆寒看到只有四个人,许文彪居然比自己更晚,现在都还没有来。张东水厌恶地瞪了林忆寒一眼,掉转头不再理他。林忆寒见张东水又是冰冷的一张脸,没有一点昨天的热情,突然觉得有点不妥,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低声问邓飞:“大家又站在这里干嘛?”
邓飞道:“不清楚。”
刚说完,从楼梯上来五个警察,还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女的。林忆寒一看,吓了一跳,正是昨天商店的老板娘。再看张东水,看着林忆寒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林忆寒恍然大悟,敢情昨天的事都是张东水一手设置的陷阱。
在“流浪学校”的时候,张东水被林忆寒打掉了三个牙齿,心里一直怀恨在心,可惜打不过林忆寒,无计可施。出来后,经历了许多血腥的事情,虽然早有信心对付林忆寒,可是又不敢打到学校去。
终于等到林忆寒出来了,张东水邀谢当等人揍林忆寒一顿,报当年落齿之仇。谢当隐约还记得林忆寒的身手,知道林忆寒只要没死,一定会揍回他们,不愿惹林忆寒。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东水自从那次被林忆寒打落牙齿后,多年没见过林忆寒动手,也不清楚林忆寒到底有多能打,心中也有一丝忌惮。
晚上他在街道晃荡,走到伟康电子连锁店门口,他知道伟康电子连锁店是惠州市刑警队副队长开的,从来没有人敢去敲诈,便心生一计。跟前面三家商店串通好,又支走许文彪,演了一场假戏给林忆寒看。
等林忆寒手一拍玻璃柜台时,他就用准备好的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