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末世谣粗喘了一口气撑起身子,引得脚上又一阵剧痛!
“别动!”释云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见床上的人不安分,忙几步上前压住其肩膀。
“我娘呢、我娘呢?”红着眼眶盯住一脸担忧的释云邪,末世谣只觉得心底那根紧绷的弦无时无刻不叫嚣着崩裂!
“你别担心,你娘没事。”
闻得此言方才微微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又是一愣,缓缓转头接着出声:
“那……我二嫂没事吧?”方萍枝可是怀了孕的,若是那足足有四月的身子出了什么事,刘氏还不得更急?
无知地摇了摇头,释云邪表示不知道。能救出刘氏已是不错,这些小事而已,他哪有闲心理会那么多?
见问不出个什么,末世谣泄气地摇着头,索性一翻身便要起来。
“我说了让你别动,你伤到了脚筋,虽算不得多严重,可若是不好好休养,恐怕会残废的!”再次抓着那瘦削的肩膀按下,释云邪的语气颇为凝重。
脚筋?回想起刘毅,末世谣小脸一冷,心底的恨意瞬间燎原,神色也是越发阴沉!
“乖,好好躺着别动。”看着那满是恨意的女子,脑海里闪现出昨晚的那一幕: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儿一脸扭曲,嘴里不停念叨着救出刘氏,自己身上的伤却似乎没感觉,一张黑漆漆的脸与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看上去极为狼狈!
嘴角一抽,怔了怔抬眼看向一脸柔和的释云邪,末世谣有些转不过神。
乖?这男人,是在哄小孩子吗?
见末世谣成功被这句话震住,释云邪满意一笑,无意间扫过其脖颈那一粒朱砂痣,眼神忽地眯起!
不由自主地伸手过去,不知道他要做何事,末世谣也没阻止,直到那只手离自己的胸部越来越近,这才伸手一挡,原本心里的那点感激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你想趁人之危吗?”
听得那冷入骨髓的语调,释云邪忍不住一笑:
“我若想趁人之危,你有反抗之力吗?”心情大好,眉梢一挑便逗弄起面前的人来,眼底那一抹震惊也随之隐没,顺手替床上的人整了整衣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对了,这是你昨晚拿在手里的药。”摇了摇手里的药,释云邪一副好孩子的模样,将其交到末世谣手里。在后者怪异的目光下揉了揉那光洁的额头,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没给毁了容!
整整休息了两日方才下床,拄着释云邪准备好的拐杖缓缓踏出门口。
屋里头的房子被一夜间烧了个精光,刘氏与东成刚二人不得不来镇上住着,刘氏因担忧着末世谣,便整日的两头跑,照看好了方萍枝,又是回头来到福禄医馆照顾末世谣,其他书友正在看:。
将刘氏的憔悴看在眼里,这两日也未曾询问,心里却是猜了个**不离十。
“瑶瑶,你咋不好好休息?出来干啥?”刘氏端着一碗白米粥,瞧见末世谣出了门忙快步上得前去。
“出来走走,娘,来坐下歇会儿吧。”打定主意将事情问清楚,末世谣转身走进屋,淡淡开口。
“瑶瑶啊……你二嫂她、她……”刚一开口,刘氏便是拉着末世谣的手,抹起了眼泪。
“娘你别急,慢慢说。”
“你二嫂她……娃娃没了、没了!”哑着嗓子哽咽出声,刘氏藏不住眼底的悲意,那好歹是东家的根子,就这么给弄没了,可教人如何是好?
“人没事吧?”
“昨儿刚醒,钱老板给瞧了病开了药,唉,你说咱东家咋就这么多灾多难?”
先是老头子早早去了,老三又是个病根子,二十来岁就没了命;老大是个不争气的,三天两头不着家,四儿不堪教养,偷鸡摸狗啥都干。
真个就是那么句话:说多了都是泪。
东山飘雨西山晴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比起愁云惨淡的东家,莫家如今算是家和万事兴,东成欢与莫之初的关系越发牢固,莫光富的身子也在末世谣的调理下渐渐好转。
“染公子此行,可是找舍妹?”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莫之初淡淡一笑,别样优雅。
“不,在下找的,是您。”最后一个字咬得极重,染亦霜眼神一眯,仔细打量着淡然出尘的莫之初。明明就是一身粗布衣衫,看上去鄙陋不堪,却生生给他穿出几分不同的高贵,这倒是让染亦霜诧异。
这兄妹俩似乎都是这般,大山压顶而面不改色?
“找我?”放置在膝盖上的右手握了握拳,莫之初眸光一闪,直直看进后者眼底。
“染亦霜这辈子的责任,便是找到四殿下,如何不是?”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就凭,这个——”袖子一抖,滑出一枚玉佩,染亦霜缓缓抬手,任由门外光线将那块玉佩照了个通透。这是一枚白里泛着紫色的乳色佩玉,阳光一照,其间似乎流转着万千光华,美得令人窒息!
“嘶——!”咬牙深吸一口气,莫之初额角的青筋都是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