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也是像这样弄丢了云妆,他这么不停的捶打着地面,捶的满手是血,捶的双手失去知觉……
后来,他的云妆又回来了。
这一次,如果可以换回云妆,他就算废了这双手也甘愿。
可是无论羽澈多么疯狂的将自己的双拳捶的血肉模糊,皮开肉绽,云妆始终都没有回来。
羽澈发动所有的力量满世界的寻找云妆,可是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转眼开学了,羽澈原本还寄希望云妆会带着小宾宾会出现在圣三一附属幼儿园的大门口,可是一直不死心的等了整整三天,云妆始终没有出现,小宾宾也没有来上学。
他们俩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无论羽澈怎么努力寻找,始终没有半点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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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鹰已经东躲西藏将近三个月了,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丧家之犬。
他没有想到自己花了十多年辛苦创下的基业几乎是在顷刻间就被击溃了,原来他引以为豪的亲力培植的势力早就被炎龙潜藏在世界各个角落的杀手所沁入掌控,只等羽澈一声令下就迅速反扑,亏他还在沾沾自喜。
说到底,他还是太小瞧了羽澈了,想不到他那样的人也会玩阴的。
可是成王败寇,他不会怨天尤人,只会自我剖析,寻找失败的原因,以图后报。
满世界的逃跑,只要他不死,就一定还可以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可是他都逃了十一个国家三十几个城市了,始终没有摆脱那恐怖的追踪暗杀。
血鹰斯文儒雅的脸上透着沉重的疲惫,双眼通红,眼球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呼--呼--
寒风呼啸,凛冽潇潇。
澳大利亚墨尔本的布拉滑雪场,白色的天,白色的地,茫茫然一片,似乎在地平线的交界处都连成了一片,形成天地浑然一色的壮丽景观。在如此壮阔的天地间,人就好似沧海之一粟,力量实在是微乎其微。
坐在酒店的房间,血鹰呆呆的望着窗口,从这个角度看出去是连绵的雪山。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似乎被银装素裹了一般,此起彼伏的山峦好似壮阔的波澜一般,线条柔美、优畅。天空中飘扬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朵接着一朵。
打开窗户,一股冷冽的寒风顿时扑面而来,从雪山吹来的风如冰刀一样吹在人的脸上,割得生疼。
可是血鹰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继续任由自己在凛冽的寒风中临窗而立,强劲呼啸的吹过鼓起他的衣服,扑扑扑的轻响。
他不是不怕冷,也不是不怕疼。可是这冰冷的风可以吹散他混沌的瞌睡,刀割般的疼痛让他有仍旧活着的真实感,所以即便难受,他也贪恋这种难受疼痛的感受。
天空由白变灰,带着蒙蒙的青色,血鹰回神,眼睛一下子适应不了这样暗沉的光线。叹了一口气,将窗户关上,他刚刚用信用卡入住酒店,想必炎龙的杀手很快会追踪到这里吧。
这就是信用卡银行卡的弊端,虽然省去了携带现金的沉重和危险的麻烦,可是只要他每次划卡或取钱,都会曝露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