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绿光深处,云妆缓缓走过去,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一步一步朝着绿光最浓处逼近。
大约走了二三十米,云妆终于靠近那团绿光,好像安置在一张黑色厚重的长方形四角桌台上,可是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走的更近些,这时刚好又是一声绵长的“咕咚”声音响起,云妆这时刚好凑近那绿光,赫然发现那是一个泛着幽幽绿光的牌位,上面用黑色的字写着“爱女羽昕之灵位”。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云妆刚好在绿光中看清牌位上的字,惊的毛孔竖起,仿佛谁在她后颈吹了一口气,云妆惨叫一声迅速朝后跌倒在地。
“啊……啊……”
深更半夜,她居然在幽暗的古堡里顺着诡异的声音找到一个灵位,能不让她恐惧惊叫吗?
惊吓中情绪近乎奔溃的云妆并没有发现灵位的右侧有两张沙发,而沙发上正躺着一个人,脚下倒了一堆的空酒瓶。
大概是喝多了醉了,男子沉睡着,神情憔悴痛苦。在听到云妆的连续尖叫后眉心深皱,眼珠不停的翻转转动,然后睁开一双茫然的幽暗眼眸。
“谁,谁在那儿乱喊乱叫?”声音夹杂着醉意,神智不太清楚的的嘀咕了两声。
惊恐中神情狂乱的云妆却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停止了尖叫,张着嘴巴瞪大惊恐的双眼朝声音来源看过去……
男人银灰色的西服乱糟糟的挂在身上,被绿莹莹的幽光一照,反射出一种莹绿的光芒,就像发光的萤火虫一样。
清隽完美的脸在幽光中折射出清冷不真实的错觉,眼看着他嘀咕两句又翻了个身睡过去了。
云妆倏然睁大眼,快速从地上爬起身走过去,犹豫了一下便伸出手轻拍他的脸,“羽澈,羽澈……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
羽澈只觉得头痛的厉害,昏昏沉沉之中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好像是母亲,又好像是……云妆?
不会的,云妆再也不可能会理他了,怎么会用这样担忧的声音唤他呢?
一定是错觉,就像白天一样,所以他把童婳当做了云妆,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从此,他再也没有资格留云妆在身边了,要是被她知道一切,她一定嫌弃自己,觉得自己恶心,会毫不犹豫的带着小宾宾离开他的。
呵呵,上了一次当,他怎么还会在睡梦中把谁当做云妆呢?
上一次当,只一次错认,他就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了,难道他还会上第二次当么?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羽澈皱眉,带着厌恶的表情不耐烦的挥开旁边一直吵得他头痛欲裂的烦人声音。
“啪”一声清脆的脆响,云妆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背被羽澈重重的拍了一掌,他的力道非常大,云妆白皙的手背一下子就泛红了,麻痛感遍布整只手。
“喂,别睡了,你怎么躺在这里?别睡了,会感冒的……没事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云妆皱眉,闻着酒气熏天的羽澈抬高音量,用力的推了推他的身体。
羽澈静静的闭着眼,倏然间又快速睁开,他分明就听到了云妆的声音,真的是云妆,哪怕是又一次的错觉和失望,他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幽幽的绿光中,赫然就是云妆妩媚冷艳的脸庞,仿佛有丝丝缕缕的烟雾浮散在空中,让人觉得不真实,仿佛云妆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