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的爱我什么都不要。”梧桐陷入疯狂的大吼,“既然你根本不想娶我,为什么不在婚礼前制止它?为什么你要举行婚礼,如果不举行婚礼我就不会知道这一切真相,我就不会知道你根本不爱我,不会知道婚礼只是你吸引血鹰出来的幌子?不会知道我被那个变态侮辱的事实,不会失去腹中的孩子,不会亲眼目睹双亲死在面前,不会伤心欲绝,不会发疯,不会痛苦一生……都是你,那么残忍的亲手毁了我的一切,我的一生。”梧桐声嘶力竭的哭泣控诉着,每一字都让羽澈的俊脸暗下一分,每一字都如针扎在他的心上。
梧桐说的太过急速也太激动,说到最后竟剧烈的咳嗽起来了,不停的咳着,咳得全身无力,最后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即使有着厚厚的地毯,她还是冷的浑身颤抖。
羽澈静静的站着,看着趴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眼泪鼻涕连一片的梧桐,他不是不自责不是不难过,梧桐的每一声指责他都无从辩驳,无地自容。
可是他却连上前扶起她的勇气都没有,其实他这几年又何尝好过?每次只要一看到梧桐的脸,就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犯过的罪,面对她让他有无所遁形的羞愧感。
门外伏在门上,用耳贴着冰冷的房门的离雾震惊的瞪大双眼,梧桐每一个泣血的指控都一字不差的落在她的耳朵里。
想不到这个虚伪无耻的女人居然也有这么惨烈的过去,而且……导致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还是羽澈?
难怪了,羽澈可以容忍靳梧桐的无理取闹,死缠烂打。
“这一切,我也预料不到。”羽澈沉沉的开口,声音沙哑的,就像寒风中枯叶被风吹过的沙沙作响的声音。“如果我能意料的得到后来发生的一切,我是就对不会让它发生的。”
梧桐只喘着粗气恨恨的瞪着羽澈,伤心和痛苦都让她说不出话来。
“可是……这一切还是都已经发生了。我很抱歉,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失去所有……”羽澈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恍惚,朦胧。
阳光淡淡洒在他清隽完美的脸上,折射着细碎的金色光芒,深邃的眼神有肿怔和迷离的光闪过。
“即便你这么说,即便不是你有心让这一切发生的,可我还是无法原谅你的利用和无情。”梧桐喘着气,眼神爱恨交加的看着羽澈的脸。“悲剧已经发生,这一辈子,都是你对不起我。”
梧桐想做最后一搏,利用羽澈的愧疚和自责,可以留住这个心里没有她的男人。不爱她没有关系,他们的日子还长的很,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爱上自己的。
“君澜集团百分之八的股份可以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你放心,只要你有需要,我都会帮你的。可是这债要让我用余生的爱情来抵,我真的做不到。”羽澈带着愧疚沉沉的说道。这样哭的毫无形象,身心俱疲的梧桐是他不曾见过的,这也让他深知,或许梧桐心里的伤这辈子都不会愈合了。
“我不要那些,你给的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梧桐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