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澈一面开车一面观察着云妆的反应,眼看着云妆脸色越来越白,血越流越多,不由的心慌,将油门踩到底,在黑夜里一路急速狂飙。
等待羽澈以时速两百多马一路狂飙到仁心医院时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路上羽澈就早已联系好贺子寅准备好手术室等他了,等羽澈将迈巴赫随意的停在急诊门口抱着云妆冲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浑身冰冷了。
不过贺子寅的外科技术是一流的,手术室早就准备好,跟云妆血型匹配的血浆也早已准备好。
云妆一上手术台就一开始输血,子弹很快被取出,“铛”的一声落在白色的瓷盆里。
但是缝合手术后云妆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渗血,无法止住。
贺子寅无奈,让护士擦拭前额和脸上的汗水,然后走出手术室去自己的办公室用中药按照家族的独门秘方调制止血药剂。
等调制好又赶回一直不断输血,犹处在昏迷中的云妆身边,为她涂上特制的止血药剂。
贺子寅的独门秘制止血药剂似乎有了成效,渐渐的,云妆伤口处的血止住了。
留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了两个小时,期间输血一直没听过,贺子寅观察后发现云妆脸色不像刚来时那么煞白了,在渐渐转为正常。
于是云妆被转到了VIP病房,而羽澈自始至终一直陪着云妆,守着她,等待她醒来。
贺子寅动完手术也是一脸的疲惫,此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昨晚值了大夜班,他已经整整四十二个小时没合过眼了。
可是眼前坐在凳子上侯在病床旁的羽澈一脸冷凝肃杀,自来的时候说了一句“救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开过一次口。
“你小子,从没见这么担心过一个女人。”贺子寅轻笑着拍在羽澈的肩膀。
“谁说我在担心她?我只是在想是谁主导的这一切。”羽澈沙哑着嗓子出声反驳,他怎么可能担心一个玩偶?
不可能,绝度不可能。
此时的羽澈看到云妆无大碍了,又开始嘴硬了,也忘了刚刚是谁抱着昏迷不醒的云妆不停颤抖的了。
“你……好吧,就算你没担心。”他累了,要回去洗洗睡了,可没空在这儿跟这个倔小子玩“看谁在撒谎”的游戏。
羽澈看着贺子寅摇头离开的背影,缓缓阖上沉重的眼皮,刚刚紧张不觉得累,此刻一放松竟也觉得有些困了。
可刚刚睡着还不足十分钟,云妆的手机就响起一阵铃声,羽澈累极了不想动,也就没去掐断。
可是铃声非常的固执,一遍又一遍的响起,直到响到羽澈不耐烦的想砸了手机。
看了一眼云妆,脸色虽然恢复血色了,可似乎也被铃声吵得睡不安宁。她元气大伤,需要好好的休息。
想到这儿,羽澈还是起身拿起云妆的手机,一看已经有九通未接电话了,都是洛斯打来的。
想必他这时能打来应该是洛家豪宅危险已经撤离了,而他洛斯也没事,所以此时他能想起问候云妆来了。
这个男人,永远把自己的生命和利益放在第一位,即便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终归跟洛安华一样,骨子里是个自私懦弱的男人。
想到洛安华,羽澈不由的重重冷哼一下。果断的关了云妆的手机,羽澈仰靠在椅子上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