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据她的了解,现在的岳华公司上市以后,在筹集资金方面获得较大的收益后,会有更加长足的的发展,比国内很多上市公司的业绩要强得多。
她认为,国内现有许多上市公司管理混乱,把上市作为一种圈钱的工具,根本没有当成二次创业的机会,不过,她认为,根本问题不在上市的公司,而在于公司的监管部门。
她从和海外公司上市的比对中发现,中国和海外公司的上市条件、要求差不多,可是国内弄虚作假情况太严重,而监管部门不但不加以正确引导,反而对其推波助澜,加重了这种混乱。
她一针见血地指出,这实际上是让监管部门的权利大增,可以充分运用自己手中的审批权,为自己个人和小团体谋取更大的利益,导致送礼行贿成风,正当企业反而无法获得上市资格。
庭栋一直微笑着听完翟涵语的回报,说心里话,他真心欣赏这位美女助理,也许是因为长期海外生活的熏陶,她很直爽,不像国内那么含蓄,那么婉转,见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就像一杯纯净水,透明,无色无味,但是却是不可或缺。
他真希望能解开两个人之间的心结,那样的话,也许他们可以真的好好合作做一些有益的事情。
庭栋轻轻叹了口气,说:“涵语,不要抱怨了,那无济于事,不管怎样,已经有了股市,已经有了进步,很多事情不是一蹴而就就能改变的。”
翟涵语一愣,她的这位小老板是第一次这么亲热的称呼她,“涵语”虽然仅仅是个名字,这种称呼却让她的心里一暖,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他慢慢的软化了?他可是自己的敌人啊?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的同时,也在为自己辩解着,就事儿论事儿,不能在表面上做的太过,否则被他看出来就麻烦了。
翟涵语微微一笑,给老板的茶杯里续上水,这是一个合格的助理应尽的义务,尤其她还是一位女助理。
她故意眨了眨眼说:“老板,怎么听起你的话来感觉来气横秋啊?如果不听声音,单听内容,我都感觉有五十岁了,你太理智了。”
庭栋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不利只能怎么办?发牢骚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就是这个现状,我们就要在这种现状中求生存,既不同流合污,还要办自己的事情,这就需要智慧,这些东西,哈佛的教材上也没有吧?”
翟涵语叹了口气说:“不但哈佛没有,我看,全世界任何教科书中恐怕也没有这样的案例,我们怎么办?要么和别人一样,送礼、行贿,要么我们就在等待中白白的消耗生命。”
庭栋看了她一眼,说:“这可不像是在美国生活了多年的哈佛高材生说的话啊,一点没有进取精神,我们就不能积极主动的想出更好的办法?”
翟涵语眼睛一亮:“老板,你已经想出办法了?”
庭栋摇摇头,说:“我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是岳华的决策者,你会怎么办?”
翟涵语想了一下,说:“除了刚才我说的两条路,我觉得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把他们送进他们该去的地方。”
庭栋点了点头,说:“这确实是个办法,不过,这可是一把双刃剑啊,万一弄不好,伤的就不仅是他们,我们自己也会受到波及,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对手是谁,我们是在和整个体制在作战。”
翟涵语目光灼灼的盯着庭栋,说:“你怕了么?老板,我可是听说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啊!”
庭栋回望着翟涵语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么?勇气都是在特定环境下的存在,只有被逼到了绝路才会发挥出非凡的勇气,否则,用鸡蛋碰石头那不是勇气,而是愚蠢,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翟涵语沉吟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过了,太激进了,似乎是在故意对他使用激将法,这既不符合自己助理的身份,也不符合自己的真实身份,很可能被他识破的。
可是自己怎么会那么和他说话呢?像是有些撒娇,也像是想真的和他做些事情,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他面前意气用事呢?
她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说:“对不起,老板,我有些激动了,那么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呢?你会亲自出马么?”
庭栋点点头说:“你继续保持和那个副处长的接触,他叫什么?胡文勇?如果能拿到他索贿的证据就更好了,不过要注意安全,我听说那家伙不仅爱财还好色,涵语,尽量不要在很私密的场所单独和他在一起,明白么?”
翟涵语心里一热,她不是个刚出道的大学生,她明白商场的一些潜规则,有些老板巴不得自己的女秘书、女助理去巴结那些对自己有用的政府官员。
甚至有些人养着一些所谓的女秘书就是为了“公关”,内地对所谓的公关小姐的定义几乎就是用身体换批文换订单的。
她感激的看了看庭栋说:“谢谢你,老板,我有分寸的。”
庭栋想了想说:“这样,你如果再和他见面,就帮我约一下,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