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被人算计了,大半夜的被人家打伤了,我让同志们过来帮我看看,不是什么办案,你别误会。”
梁鸿烈根本不买翟凤芝的帐,论资历,他们都是小字辈,他不阴不阳的说:“误会?难道是我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使了?刚才怎么听见滕处长说是检察院办案啊?
“看来我老梁真该打报告要求退休喽,翟检,在退休之前,这个案子是不是该先交给我老梁呢?”
翟凤芝冷哼一声说:“那是自然,同志们,让开,别影响市局的同志们办案,我相信同志们一定会秉公处理,不然的话,我们检察院也可以行使监督权么!”
庭栋心中暗笑,还没等正式办案,公安局和检察院线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句句话暗含机锋,哪一方也不肯相让。
当然,普通刑事案件管辖权归属公安局,检察院不能把手伸得过长,尤其翟凤芝带来的是反贪局的人,更无权置喙了。
所以梁鸿烈略占上风,他回头喊了一声:“孟磊、邱斌,你们进来了解一下是怎么回事,检察院的同志们,是不是把家伙先收起来,别弄得跟如临大敌似的,有我们在,你们放心,人身安全不会有问题。”
梁鸿烈的脾气依然像年轻时候一样火爆,句句话含着蔑视。
检察院的人虽然憋着一肚子火,却没法发出来,名不正言不顺么。
看着孟磊和邱斌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检察院的人也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是政法系统的,互相大多熟悉,这几位在整个刑警队,甚至市局都是猛人,怎么一下子全来了?
对方到底什么来头?让梁老爷子亲自出面不说,还公然和翟检叫板,难道他不知道他们老大和翟检的关系?
刑警队这帮人可不管检察院的同志们怎么想,按部就班有板有眼的开始办案,勘察现场、询问当事人。
邱斌煞有介事的问道:“谁报的案,过来。”
检察院的人早就把枪收了起来,庭栋答应一声:“是我,周庭栋,我是被害人。”
此刻,刑警队的人早就把卧室的门打开了,翟凤芝看到儿子痛苦的倒在地上,一声声的呻吟,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她一边试图走进屋子,一边大声说:“胡说,梁支队,你没看见么?我儿子都被他打倒了,什么样都不知道呢,那小子好好的,他怎么成了被害人?”
梁鸿烈微微一笑,说:“翟检别急,我们会查清楚的,您先稍安勿躁,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不过,还是等同志们简单勘察完现场,您再进去。
“应报案人的要求,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会保证伤员及时救治的,无论谁是谁非就是是第一位的。”
2 这时,楼下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梁鸿烈说:“这不,救护车来的很及时,等医生们上来,我们也就差不多了。”
这时技术人员手脚麻利的拍照、提取指纹,脚印、和其他物证。
很快就忙活完了,向梁鸿列作了汇报,紧跟着,邱斌也把简单询问庭栋的情况悄悄向梁鸿烈作了汇报。
梁鸿烈皱着眉头把翟凤芝拉到了一边,那边,救护人员已经上楼,开始用担架把林超群等人往楼下抬。
翟凤芝惦记儿子,可是也不能不顾及刑警队的结论,只好一步一回头的跟着梁鸿烈来到了客厅的另一端。
梁鸿烈叹了口气,说:“翟检,我们毕竟是老同志了,说句违反原则的话,情况不大妙啊,现有证据说明,令公子等三人是勾结被害人的手下,意图入室抢劫被害人的财产。
“深更半夜的,被害人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奋起反击,将令公子和他的两名同伴打伤,从现场情况看,被害人属于正当防卫。”
翟凤芝早就从朱晓明的电话中了解了大概情况,没等梁鸿烈说完,她就愤怒打断了他的话说:“梁支队,我所掌握的情况不是这样的,我儿子是被那个姓周的小子陷害了。
“姓周的小子凭着会些武功,不但抢了我儿子的女朋友,还费劲心机的让他的手下司机给我儿子传递假消息,诱骗我儿子上钩,这才把我儿子他们都打成重伤。
“这是有预谋的蓄意伤害,老梁,你是老刑警了,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么?姓周的毫发无伤,我儿子他们三个全部重伤,就凭这一点,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备,怎么可能?”
梁鸿烈笑了:“翟检,这点我们也有所怀疑,不过,姓周的被害人给我们提供一个案例,据说,这小子就是曾经轰动全省的那个在江城火车站,一脚将持枪的警察中的败类管大军踢死的周庭栋。
“另外,他还曾经一个人在子夜将进入他房间企图报复的名动全国的采花大盗詹贵打成重伤,请问翟检,你儿子他们三个加在一切能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的对手么?
“据说这两个案子也都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的,尤其后一起,和今天的情况完全相似,这两起案子因为影响较大,在省内公安系统都做过通报,所以我很清楚他没有说谎。
“因此,仅凭这一点就确定他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