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飏又看了宋南一眼才说:“我觉得小惠有几点没想明白,所以总是觉得自己委屈。第一点,你一直说没想把他们怎么样,可是据说你当时动用了一根针管,扬言里面是剧毒物质,对吧?”
小惠点了点头:“可是我的针管里装的就是自来水,根本无法伤害他们。”
吴飏也点点头,说:“这是真的,我们了解,可是时至今日,周庭栋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那只针管足以要了他女朋友的命。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他对女朋友非常好,为了王思雨,他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都不会在乎,因为他曾经为了她,在小学的时候就实名举报了校长,把校长送进了监狱。
“而为了另外一个关系尚没有王思雨紧密的女人,他在面对持枪警察的情况下,一对四,冒着生命危险,当场把那个警察踢死了,那个人就是管大春的弟弟管大军,被救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杨家的小公主杨媤梦。”
宋小惠叹了口气:“原来和杨家的渊源来源于此,这家伙确实是个狠角色。对自己的女人也确实很在乎,这一点我没想到,我确实用王思雨威胁过他,他对我的恨也是因为这个。”
宋小慧摇了摇头,说:“还不仅于此,你知道么?周庭栋和管大军、郝万河以及于冰都是仇人,甚至可以说是血海深仇。这一点连老板开始也忽略了。
“后来通过深入调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郝万河的阴谋,他是要挑起我们、于冰和周庭栋之间的矛盾,达到利用我们为他报仇的目的。
“还好,周庭栋识破了他们的阴谋,没有上当,并没有太为难你,事后也没有打算再找你,可是,小惠,你真的不该再招惹他了。
“那是一匹狼啊,如果被他咬住,那是不死不休之局,今天下午我仔细研究了他的资料,郝万河的一家已经有两个人死在他手里了,郝万河也丢官罢职,家破人亡,所以他不会放过周庭栋,我们何必为他强出头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宋小惠半晌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直以来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犯错,可是,她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事实俱在,是她错了,而且一开始就错了,由于她的错误很可能会给她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她能说什么?
她的眼圈红了,突然,她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父亲面前,痛哭失声。
宋南轻轻扶起女儿,红着眼圈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后悔也晚了,爸爸说了,本来我们是有机会的,他来京城的时候,好好和他谈谈,主要是你也要参加才对,那时候一切还可以挽回。
“是我错过了,现在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有这个机会了,如果再斗下去,我们很可能真的会破产。”
宋小惠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说:“爸,我们也不是没有筹码,还记得我们和渡边的合作么?我是想从岳华下手抄他的后路的,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全力以赴把资产转移到秋枫那里,我们就可进可退了。”
宋南摇了摇头,说:“你能保证那里不出问题么?我现在感觉这个人简直是神鬼莫测,甚至有草木皆兵的感觉。
“这样吧,秋枫那里你继续盯着,无论如何我们要有个立足之地,我想办法和杨家联系联系,看看他们的底线,也许能找到一个共同能接受的解决办法呢。”
一切计议定了,三个人吃了点东西,准备去休息了,宋南、宋小惠父女两人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
两个人分别看了一下手机号码,都是一惊,宋南示意女儿先接。
宋小惠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一再推迟回国日期之后,樊月终于还是踏上了阔别多年的祖国的土地。
当她走出首都机场国际到达出口的时候,没想到竟然看见了一条欢迎樊月女士归国的横幅。
看着举着横幅的那个男孩,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自打几年前回国送别了父亲,她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她不是一个心肠软的女人,可是,这么多年的漂泊经历沉积下了太多的感情,这个男孩一个小小的举动给了她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缓缓的驻足,摘下眼镜,拭去无声流下的泪水。
庭栋也看见了不远处停下来擦拭眼睛的那个身材娇小的女人。
和他的印象有些差别,他觉得那个女人应该身材很高大。他忘了,樊月是江南女子,虽然他父亲曾经在东北工作,他的原籍却是地道的江南。
不过,他知道自己判断的没错,她已经微笑着向他挥手了,前一刻还在擦眼泪,下一刻马上满面笑容,不是樊月还能是谁呢?
越走越近,庭栋简直很惊讶,如此的面目清雅,容颜姣好和他的印象太不一样了。
樊月看着庭栋有些惊讶的表情,张开双臂,笑着说:“没错,你没有认错人,樊月虽然声名狼藉,长相并不凶恶,不然怎么三位师兄都曾经拜倒在石榴裙下,嘻嘻!”
庭栋笑了,和樊月轻轻的相拥了一下,接过她旁边的行李箱说:“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