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栋汇总了一些情况,由于全校初、高中各班级接近一般的同学都在倡议书上签了名,为避免激化矛盾,校办通知没有收钱的各班主任老师暂缓收取去学农基地的费用。
庭栋告诉大家,此事到此为止,大家都不要参与了,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下一步就看上级领导怎么决定了,如果不能满足倡议书提出的废除农业基地活动,下一步就是庭栋的事了。
冷凝和沉海不大了解庭栋的过去,担心的看着他,还是冷凝先开口说:“你一个人能行么?要是范强他们在肯定会和你站在一起的,范强不在你身边,冷凝也绝不含糊。”
庭栋感激的拍了拍冷凝的肩头,说:“谢谢你,冷凝,没想到你是这么义气的女孩,范强那小子眼光不错。”
说完,庭栋向跃跃欲试的沉海点了点头说:“你们都别急,不用替我担心,三哥我也是经过风浪的人,这点事还难不住我,也奈何不了我。”
哈明嘿嘿一笑,说:“你们还是不了解他,三年前,还是刚上初中的时候,他就实名举报把向阳小学的校长送进了大牢,这几年,连郝万河一家都栽到了他的手里,这点风浪算得什么?你们就等着吧,最后的胜利一定是三哥的。”
冷凝第一次听见哈明叫庭栋三哥,“扑哧”一声笑了:“哈明,你这么大了还叫他三哥?怎么叫的出口啊?”
莹莹笑了:“冷凝,你不知道,范强没跟你说么?范强、大勇、晓光他们三个是庭栋的第一批**,庭栋不让他们叫**,就都叫他三哥。
“后来,蓝帆、童彤、我和哈明成了他的第二批**,开始大家都叫他三哥呢,后来庭栋拜蓝帆的爸妈为师,蓝帆就以师兄自居了,不再叫他三哥,可是童彤还叫,我和哈明高兴了就叫,不高兴就不叫,呵呵!”
冷凝摇摇头说:“范强的嘴很严,他很少说起你们之间的事情,就是你们结拜的事还都是从晓光和大勇那里听来的呢,三哥的很多故事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找他去求证,他就说别听他们瞎说,然后就没话了。”
庭栋叹了口气说:“可能是因为他原来口吃的原因,范强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少能见到他开怀一笑,可是他心里有数,是个值得信赖的哥们儿。”
冷凝叹了口气,脸上充满了柔情,轻声说:“是啊,谁对他好他心里清楚着呢,当着三哥的面,从来没听他说起过什么,可是,在他参军临走前的那天晚上,他和范叔叔喝了几杯,拉着范叔叔的手说:记住,什么事都听我三哥的,儿子和他这辈子是可以换命的。
“说这话的时候,强子的眼圈都红了,我还从来没见他哭过呢。”
在场的几个女生不由的揉起了眼睛,庭栋的眼圈也有些发红,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现起兄弟四人携手拼斗在金刚山时的情景,生死与共、性命相托,这是男人之间的信任,他不用的从心底里勇气了万丈豪情。
他尽力的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歉意的看了看冷凝和沉海说:“沉海,凝子,通过这件事我才知道,你们俩家里都有困难,叔叔阿姨也都是下岗职工,是我疏忽了,我对不起你们。”
沉海和冷凝想要说什么,被庭栋挥手制止了:“啥也别说了,回家以后跟家人商量一下,你们也知道,云东大厦和云鹤山庄都是我的产业,家人如果不嫌弃,这两处最起码保洁、保管员之类的后勤工作还能有些岗位。
“另外我妈妈,那里的幼儿园也需要人手,爸爸有个安装公司,都是他们原来厂子的下岗职工,只要叔叔阿姨或者其他人肯过去,一定会想办法安排,我保证两点,一是不会挨欺负,二是不会比别的地方挣得少。”
下午,一中恢复了上课,校方再没提交费的事,同样也没有一个确定的结论。
放学之前,庭栋以首倡者的名义,再次贴出一张通告,明确提出请校方慎重考虑同学们的意见,取消今后所有所谓的学农活动,否则将向有关部门提出控告。
也许是这“最后通牒”起了作用,放学后,庭栋终于听到了对方的回音。
当然他们不会直接给庭栋打电话,江城道上的人都知道,赖三儿的脾气不大平和,万一和他谈僵了就没有余地了,张峰也是**湖了,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电话是韩巧云打来的,庭栋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意外,韩奶奶做过长时间的主管文教的副市长,张峰做教委主任,两个人曾经是上下级关系,不可能没有交情。
来电话的时候,庭栋正在回家的路上,接通了电话,庭栋笑嘻嘻地说:“奶奶,你怎么才来电话啊,一点都不关心栋儿!”
“哈哈,臭小子你还倒打一耙,你说说有多久没看我老人家了,我好心好意的不打搅你,你还不领情,赶紧给我滚过来,奶奶请你吃面条。”韩巧云声音还是那么清脆、洪亮,笑声还是那么爽朗。
庭栋知道,先把媤梦、小雨送回家,然后又送雯荔,最后沙鸥才把庭栋送到韩巧云家。
没想到出来开门的是漓漓,庭栋又惊又喜,没等他出声,小丫头就像泥鳅一样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