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这个周庭栋还能念出什么咒来。
既然没人出头干预,庭栋乐的侃侃而谈,继续说道:“第二条,我对这次的所谓人大、政协的视察权表示怀疑,按照相关组织法规定,各级人大、政协要在本级人大、政协产生的区域内行使权利。
“这次视察,虽然是以省人大、政协的名义,可是到江城来视察的,没有一个人是省里的,据我了解这几位领导都是春城市的,我想问一下,春城市人大、政协领导有什么权利到江城市指手画脚?”
庭栋的话音刚落,江宽、郝万河以及人大、政协的那些人脸色都变了,江宽厉声说:“别录了、别录了,这简直就是反动言论,我们要向省里和江城市反映情况,这件事一定要严肃处理。”
扛着摄像机的老王询问的看着匡美兰,不知道怎么办好。
匡美兰微微一笑,说:“播不播出是领导的事,实事求是的录制节目是我们的职责,别人无权干涉。”
有了匡美兰的话,老王心里有底,继续摄录,市电视台的李同见省台依然摄录,他也不出声,扛着摄像机继续摄录。
他本来就是庭栋的朋友,既然前面有省台撑腰,他就更不会在乎什么狗屁春城市的人大副主任了,他不归他们管。
庭栋见到这种情况,丝毫也没停顿,继续说道:“我要说的第三条是,人大、政协视察团的成员中有人公报私仇,利用视察团陷害我和我名下的云鹤山庄和云东服装商厦。”
郝万河阴森的一笑,接过话头说:“周庭栋,你说的公报私仇和陷害有什么证据,空口说白话你可是要考虑后果的。”
庭栋冷笑一声说:“郝万河,你还装糊涂么?你为什么主动要求到江城来视察?谁不知道你和我有仇,你因为包庇管大春流氓集团被调到了春城和我有关,你两个儿子一个哥哥被处死和判刑与我有关,所以你就对我肆意报复。”
郝万河的脸被气的铁青,用手指着周庭栋说:“你血口喷人,说这些,你有什么证据?”
庭栋微微一笑说:“我当然有证据。”
说着,一伸手,接过芸芸递给他的一个牛皮纸信封,打开,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匡美兰说:“这张张片上的两个人记者同志是否认识?”
匡美兰接过照片看了看说:“认识,就是刚才说从你们商厦买到假冒品牌服装的那两个人。”
“呵呵,记者姐姐果然好眼力,正是这两个人,那么麻烦记者姐姐,请您再仔细看看,这两个人在是么地方,正在做什么?”庭栋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匡美兰认真看了看,说:“这不是春城月光大厦么,高档服装城,哎呀!这是秋枫公司的柜台,他们两位是秋枫的营业员,正在整理服装呢。”
说完,摄像机和匡美兰同时转向了那一对男女,两个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庭栋从信封中又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匡美兰说:“这张照片上的三个人记者姐姐是否认识?”
匡美兰扫了一眼说:“那两个人还是买衣服的,年轻男子我不认识。”
庭栋点点头说:“那个人我也不认识,不过警方会弄清楚的,我已经报警了,据我的朋友说,这个年轻男子是郝万河副主席的司机。
“还有一和录音带,能够证明郝副主席的司机正在和两个人商议陷害我们云东商厦的具体细节。这些东西只是附件,原件我已经交给了警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据说,这件事秋枫公司高层也参与了,我们一定会找他们讨个公道。”
郝万河声色俱厉的说:“周庭栋,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销售假冒品牌产品这一事实么?”
庭栋摇了摇头说:“郝万河,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么?实际上你是愚蠢至极,不但害了你自己,还要连累春城市人大政协的领导。
“等我把事情一件一件给你揭穿,看你还怎么在官场上混?恐怕,你的好朋友江宽副主任都要为维护你而付出代价吧?”
说完,庭栋看了一眼脸色变得铁青的江宽,江宽冷哼一声,把脸转向了一边。
庭栋不以为意,转过脸来刚想说话,他放在裤子兜里的手机响了两声,他拿起来看了看,笑了,转对着摄像机镜头接着说:“我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就在我们刚才说话的时间里,江城警方搜查了那男女二人下榻的宾馆房间,恰好搜到了昨天这两个人从我们商厦买去的一套鹿牌女装。
“现在可不仅仅是陷害问题了,一套女装价值两千余元,郝主席的司机和两位应该共同构成了敲诈勒索罪,有什么话你们和警方去说吧。
“另外,郝万河,你在云鹤山庄所做的一切更是小儿科,那都是你的司机在你的授意下做的,警方已经完全查清了事实。
“在你的授意下,你的司机勾结管大春的手下,在逃犯孙老四,企图收买云鹤山庄的保安人员和后厨人员,将过期有毒的螃蟹混入后厨,结果我们早就识破了你们的阴谋,郝万河,我看你这次还怎么逃脱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