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栋不想破坏他的这种心理上的优势,算是基于一种对同类的同情吧,所以,他没有讥讽他,也没有打击他,而是轻轻一笑,岔开了话题:“既然然然姐叫你一声詹大哥,我也一样称呼你吧!
“詹大哥,你的一生可以说做了很多坏事,也包括对然然姐,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你最终对然然姐的全家还是不错的,所以单纯从这一点来说,我也应该给予你一定能过的尊重。
“我国有句老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许你应该能判断出我们的来意,所以,我希望在你离开这个世界以前,给然然姐和她的儿子小龙一个交代,说出事实真相,也不枉你曾经说然然姐是你的相好,小龙是你的儿子一回,你说对吗?”
詹贵叹了口气,看着庭栋说:“小子,为什么到死你都不放过我?你就让我这么安安静静的死了,一了百了不行吗?”
庭栋摇摇头说:“你错了,詹大哥,嘴长在你身上,你现在只等一死,没人能强迫你,怎么选择由你自己决定,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觉得你这一辈子为那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所做的一切值吗?
“你难道就不明白,她这是在利用你吗?她把你们三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上,你们就这么甘心吗?我是男人,我想不通,岳大哥被逼无奈,不管怎么说,他把她占有了,而且有了属于两个人的孩子,他不得不选择委曲求全。
“可是,后来,当然然姐离开之后,他也幡然悔悟,毅然离开了她,你和于冰为什么就一直甘愿被她利用呢?”
詹贵惊异的看着庭栋,脸色都有些变了,再也没有了刚见面时的从容,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缓缓地说:“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竟然让你猜出来了事实真相,那么你带然然过来,就是想让我亲口证实而已。”
詹贵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也许你再早生十几年会是那个女人的对手,可是,就像你说的,我们兄弟三个都成了她手中的玩物,最终,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出国快活去了,我们三个仍然做我们的贼。”
陈然接口说:“于冰不是金盆洗手了么?难道他是假的?”
庭栋冷笑一声:“金盆洗手?恐怕你的这位师弟的手是越洗越脏吧?”
詹贵再次叹息着说:“也许他的命运不会比我更好,不管咋样我还见识了数不清的女人,可是,他却让那个女人领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次轮到庭栋变色了,他大瞪着眼睛看着詹贵,迟疑的说:“你是说,于冰是那个女人领着走上的那条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也许这可以救你一命,你不明白吗?”
詹贵惨然一笑:“小兄弟,你觉得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如果我不去碰你邻居的那个女人,假如我不去和你作对,这辈子我还有可能有希望,可是现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对了,小子,我想知道,你们邻居那个小娘们是不是和你有一腿?”
听他又提起付玲睇,庭栋一股怒火涌了上来,可是,一看到詹贵现在的情形,他的火也慢慢的散了,是啊,他已经为自己付出了代价。
庭栋也舒了口气,说:“我们再做一次交易吧?”
詹贵一愣,随即笑了:“你小子真是个精明的商人,时时不忘交易,行吧,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就帮你证实了这件事吧,也算满足你一个心愿,也算对得起然然。”
陈然静静地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有的她能听明白 ,可是有些话她却一点也听不明白。詹贵的这句话,她倒是听明白了。
陈然站起来,深深地向詹贵鞠了一躬,然后说:“詹大哥,然然感谢你能给我一个弄清真相的机会,这些年也许我一直都蒙在鼓里,这也就算了,可是小龙慢慢长大了,我希望有一天他能了解事实真相,对他爸妈当年的这段纠葛有一个公允、正确的评价。”
詹贵叹了口气说:“妹妹,我老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全家,辜负了你们对我的信任。这小子猜对了,我猜他一定是见过冠中了,不然,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问题的关键。
“那年前的那件事是樊月一手策划的,冠中也蒙在鼓里。是她在冠中的酒里下了**,两个人才有了女儿瑶瑶,然后,她利用我和于冰对她的感情,让于冰拍下了她和观众在一起的照片,在发现无法拆散你们的时候逼我把照片交给你们。
“她怕冠中情急之下被她下药的真相,故意在他面前假装没有暴露照片中的女人是她,给冠中一线希望,企图能找她挽回,待冠中离开后,又让我拿出足以让你认定是她的照片,这样就可以达到将你气走和吓走的目的,她就可以独占冠中了
“另外,他也让我极力撺掇你离开江城到一个冠中找不到的地方,所有这一切导演都是樊月,有些事情当时我就知道并且成了她的帮凶,有些事情我也是时候才知道的,不过我现在说的都是事实。
“八年前,应该离开的其实不是你们,而应该是她,她也亲口答应了冠中,不过,那不过是缓兵之计,那时候她已经知道你们必走无疑,如果你真的选择留下来,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