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我们这些亲戚的孩子,家里确实困难的,从上学开始每人每月资助二百元生活费,偷偷的做,不必告诉他们,也不用他们领情,我们只求心安。”
林紫云的眼睛湿润了,她哽咽着说:“儿子,你是真的被他们伤透了心,连情你都不愿让他们领你的么?”
庭栋摇摇头说:“这些亲戚除了我那陂了一只脚的大舅,和心眼不大够用的老叔,别人都算了,我就当没有他们,大舅虽然残疾,在最困难的时候还接济过咱们,傻老叔也一样,别人呢?别人谁管过我们?
“对了,还有死了的大姨夫,他和爸爸比较对脾气,对我们家也不错,据说,因为这个大姨还吃醋,和大姨夫好顿干架。算了,过去了,我不愿意再提起他们。”
林紫云笑了:“你这臭孩子,偏就你记性好,啥都记着,无论好事坏事。”
庭栋也笑了:“老妈呀,不记不行啊,您不是告诉我,不能忘记别人的恩惠么?我只是发挥了一下,不只是记恩惠,仇怨我也记,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蛇咬了一口都不知道。
“等到我长大了,长大到足以抵抗那些蛇毒了,我就不记了,因为到那时候他们就不配成为我的敌人了,我也不用提防他们了。对我来说,他们的存在与否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还记得那些仇怨干嘛?
“不过,恩惠么,是要记一辈子的,就相当初芸芸姐全力帮我摆地摊,雅妮姐几次帮我摆脱困境,这些是一辈子都不能忘的,不过么我也不一定要换人情的。”
雅妮、和芸芸知道庭栋的调皮,说不定下面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所以也不接茬,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反而是林紫云对儿子这种本性不大了解,也难怪,庭栋在自己爸妈面前还真的很少表现调皮、气人。
林紫云急忙说:“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既然知道欠人家人情,还不找机会还了,还要欠人家一辈子啊?”
庭栋嘻嘻一笑,说:“说不定她们真的希望我欠她们一辈子呢,这样我就永远都要感觉他们是债主,就要对她们陪着小心,而且利息越积越高,到时候她们连本带利一起讨回,唉一下就赚大了。
“不错啊,不错。我啥时候也能放点感情的高利贷呢,这感觉真好,嘿嘿!”
屋子的卫生都搞完了,时间还早,顾客还没有上门,大家都以林紫云和庭栋为中心围了过来,周文斌一个人搬了一只小凳坐在门口抽烟。
芸芸笑了笑,看着庭栋说:“别羡慕别人了,你的恩惠在姐这里存着呢,姐欠你一条命呢,我也不还,嘻嘻!还也还不起,所以就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打一辈子工,你感觉是不是很好啊?”
“咳咳!”庭栋干咳了两声说:“不好玩,什么当牛做马给我打工?我给你们打工好不好?有啥事儿都找我,我找谁呀?所以说,现在有一种说法,老板才是打工的,他要想办法赚钱给员工发工资啊。”
芸芸撇了撇嘴说:“狡辩,无论怎么说,我都是给你打工,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打狗,我不敢撵鸡,嘻嘻!”
庭栋眼珠一转:“真的吗?我说话有那么管用么?那好,吴芸芸,来给本老板按摩按摩,本老板的肩部有些发硬。”
芸芸一边捂着嘴笑,一边写着唱戏的样子,拉着长声说:“遵命,老爷,奴家这就来了。”
林紫云笑着瞪了儿子一眼,说:“就知道胡闹,芸芸也是你叫的,那是你姐,就知道欺负姐姐。”
“嘻嘻!妈,您算说对了,我也就敢欺负欺负姐姐,妹妹敢欺负么?姐姐就是用来欺负的,妹妹就是用来哄的。”说完冲着思雨挤了挤眼。
小雨立刻不干了:“你那样看我干吗?我比你小么?貌似我也比你大两个月吧?再说我也不用你哄只要你不欺负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白雅妮笑了笑接过了话头:“怎么回事儿么?怎么全都比小鬼头大呢?连雨儿也比他大,那雯荔呢?雯荔最小吧?”
小雨摇了摇头说:“雅妮姐,看你这记性,还记者呢,雯荔比我还大呢,细算起来,那日在金刚山倒是有一个比庭栋小的,嘻嘻!你们猜到是谁了吧?”
雅妮和芸芸同时笑了,异口同声地说:“楠楠!哈哈!”
雅妮摇了摇头,说:“看来小鬼头是早有预谋啊,这样的话他就都可以欺负了,只要把楠楠哄好就行了。不过,有一个,虽然也比他大,可是貌似他也不大敢欺负。”
小雨的小鼻子皱了皱,歪着头说:“雅妮姐,你说的是媤梦姐姐吧?嗯,她确实是看起来比我还小还柔弱呢,我现在都后悔当初没有像莹莹、童彤那样跟着庭栋好好锻炼一下在呢,即使功夫不行身体总是可以更强壮一些啊!”
庭栋笑了:“雨儿,你要是想强身健体,现在也不晚啊,以后每天早上我早点叫你起来,你和我一起锻炼。”
“啊!不是吧?那太变态了,你每天四点就起床锻炼,无论冬夏,人家也要那么早啊?那我上课还不得睡觉啊?”小雨吓得一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