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妮看了看他的脚,问:“你的脚怎么样了,走路可以么?”
庭栋点了点头:“没事了,基本恢复正常了,不碍事。”
雅妮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小鬼头,现在外边感觉很好,不冷不热,江边空气也好,能陪姐走走么?是不是芸芸还在等你?”
说完,雅妮的脸有些发烧,好在是在夜里,庭栋自然没有注意。他摇了摇头说:“芸芸不知道我今晚回来,我让晓婷告诉蓝帆送她回家了。我可以陪你走走,只要你不累。”
两个人并肩向江边走去,天河大厦就临江而建,走了几十步就到江边了。
夜晚的江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月光,月光下氤氲着一层水气。岸边,不时传来两声蛙鸣,空气中有一丝水草的气息,给人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雅妮披一袭乳白色的风衣,在月色下显得很柔和,鹅蛋形的脸庞显得圆润丰满,没有一丝瑕疵。
庭栋看的有些痴了,脱口说道:“姐,你真美!”
雅妮的脸一红,嗔了他一眼说:“你身边的美女还少么?何必调侃你姐?”
庭栋摇摇头说:“每天匆匆忙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还真是难得静下心来欣赏身边的美景,也包括美人,我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少,姐,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有一种古典的美,将来能拥有你的那个男人一定是非常有福气的人。”
雅妮没有说话,过了大约有一分钟,把倚在江边栏杆上的身子转向了庭栋,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美,为什么要拥有呢?远远的欣赏不好么?就像周敦颐的《爱莲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那不是一种很高的境界么?”
庭栋仍然伏在栏杆上,却转头目视着江中的雾霭,叹了口气,说:“是啊,就像着江面上的迷雾,只有站在岸上才能感觉到她的妖娆飘逸,走进去也许只能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
有些东西,只能远远的欣赏,而有些却需要细细的把玩、揣摩、穷其一生去探究,世界上万事万物皆是如此,不同的习性,决定了不同的存在方式,也决定了人们不同的对待方式,你说对么,雅妮姐?”
白雅妮未置可否。却盯着他的侧脸继续问道:“小鬼头,姐想问你,你这么小的年纪就采取了这样一种生活的方式,你不累么?”
庭栋还是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累,有时候确实很累。可是我活的充实。和我同样年纪的孩子整天陷在书本中,不能自拔,他们同样会活得很累,可是,他们会有我充实吗?没有,恐怕很多人还会很空虚。
“也许你会说:他们有自己的生存目标,有自己的远大志向,可是我告诉你,我也有,而且比他们具体,可行,我每天都在为我的目标而努力,而不仅仅只是所谓空泛的积累不知道一辈子都能不能用的上的知识。
“不就是考试吗?不就是通过考试拿到一个通往下一关的通行证吗?我可以,我不用想他们那么努力也一样,因为我比他们聪明。
“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么小的年纪就有了自己的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是有些离经叛道,可是,古往今来离经叛道的太多了,他们中有很多人被后世尊称为改革的先行者,时代的开拓者,比如罗伯斯比尔,比如哥白尼。
“我无意和这些大人物相比,只是想说明,那些被施以绞刑的、被烧死的都能被后人所传颂,我这个没有触犯任何法律的小人物难道就真的不容于人类吗?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姐,我没有那么可怕,也没有准备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拥入自己的怀抱,我和芸芸、晓婷都是身不由己,当然,过后我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我们并没有妨碍别人。”
白雅妮摇摇头,说:“算了,不说这些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俩恐怕很难采取统一的立场了,我们求同存异吧,我今天是想告诉你一件我的事。今天我去相亲了,是妈妈强拉着我去的,她说如果我再不找男朋友,等到研究生毕业就成了老姑娘了,没人要了。”
庭栋笑了:“姐,你终于想通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多简单的道理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白白浪费大好青春。”
雅妮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那么小就开始谈恋爱,不对,你那不是谈恋爱,是已经同居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庭栋赶紧举手求饶:“得、得、得,你赢了,姐,你不是说不再说我的事么,怎么又绕回来了?咱们说你,说你的相亲,男孩是哪个单位的,帅吗?有没有钱?”
白雅妮皱着眉头说:“停!小鬼头,你怎么变的这么世俗,跟个小市侩似的,还有没有钱?有没有钱和谈恋爱有关系吗?爱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吗?你不是刚给恩佳姑姑上完课么?
“你刚才还说情义是不能用利益来衡量的,还说那是对媤梦的玷污什么的,说的多好啊,你姐都被感动了,以为我们小鬼头变成了一个情圣呢?可是,怎么转过头来就是另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