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栋只好再次绕过桌子,将他的手分开,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无论你们之间有过什么故事,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詹贵这次多起入室**、盗窃、抢劫,难逃一死。
“你虽然被判了十几年的徒刑,总有出去的一天,重要的不是我们怎样表现痛苦,而是要把痛苦放在心里,怎样想办法过好以后的生活。
“刚才我听你提到女儿,那说明你还有女人,你不但要为自己着想,还要为她们打算,所以,很多事情我们都要从长计议,你这样痛苦不堪,我们还怎么商量?”
庭栋一直抓着他的两只手,不让他再抱头,并且迫使他看着自己。
岳冠中终于听清了庭栋的话,头脑开始逐渐冷静下来,苍白的脸色逐渐又恢复了红润。
庭栋继续说下去:“从你刚才的表现看,你和詹贵的这个相好陈然一定曾经有过不同寻常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詹贵被正法以后,你就有照顾这个女人的责任,所以你现在必须振作起来,我们要商量出一个最好的办法,争取让你早点出去。
“在出去之前,还要想办法联系嫂子侄女还有陈然和她的儿子,这件事交给我,因为我和詹贵有交换条件,所以找到陈然母子,也是我的责任。
“并且詹贵对他们母子也有安排,应该是早就藏起了一笔财务,放在了一个只有他自己和陈然知道的地方,所以我也要及早找到陈然。”
岳冠中已经开始恢复了理智,他急切地说:“兄弟,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尽快见到陈然么,我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我们已经分开八年了,这八年来我时刻惦记着她,就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虽然我也怀疑她是和詹贵在一起,可是詹贵这个人特别狡猾,我跟踪了他几次都没发现什么,而且我知道,詹贵这些年大部分时间呆在江南,而然然从小生长在东北,根本适应不了南方的气候和生活习惯,所以不可能跟他呆在南方,后来我也就放弃了。”
庭栋叹了口气说:“要找到陈然不难,回去我就可以去找她和她的儿子,可是她能不能看见你,我要怎样和她说,她能相信我么?你总要把事情大概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
岳冠中真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说:“你看我都急糊涂了,根本没跟你说明白,让你怎么帮我,现在,你坐好,听我把整个事情和你说清楚。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我父亲、我师父还有陈然的父亲像我和詹贵、于冰一样,原来也是师兄弟,从小学的是绺窃,后来,三个人分别走上了不同的路,师傅做了警察,我父亲和陈然的父亲仍旧做小偷。
“我们的老家都是省城春城市人,后来,由于走的路不同,师傅和父亲以及陈然父亲的矛盾越来越深。我家和陈然家后来商量了一下,就偷偷搬到了江城定居。
“谁料想,后来父亲和陈然的父亲联手做一件大案子的时候,双双失手,父亲被抓,陈然的父亲打死了一名警察之后逃跑了,再无音信。
“陈然父亲逃跑以后,警察为了给同伴报仇,把罪名强加在我父亲头上,他被判了死刑,母亲无奈之下去找师傅,师傅百般奔走还是没能救回父亲,就这样我父亲喊冤被杀了。
“经过这件事以后,师傅性情大变,脱下了警服,偷偷带着师母和女儿回了江南老家,隔了几年以后,又来到江城,分别给了母亲和陈然的母亲一笔钱,条件是要将我和陈然带走,母亲和陈然的母亲都不同意,我却下定了决心偷偷的和师傅去了江南。
“几年以后,陈然的妈妈忧郁成疾,临走之前,给师傅写了信,师傅回到江城把已经成为孤儿的陈然带回了江南。
“其实师傅到了江南以后,就开始了重操旧业,并收下了詹贵和于冰这两个孤儿为徒弟,等我到江南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已经出徒单干了,只是每年会不时的回去看看师父。
“对了,同时带回江南还有陈然的小妹妹陈嫣,陈嫣那时候才刚刚五岁,陈然也只有十五岁,我那年十七岁,师傅有个小女儿小月和我同岁。
“当时,我已经知道了一些男女之情,明白两位师兄都喜欢小师妹,每次他们两个回来都围着师妹转,可是,师傅虽然不教师妹绺窃功夫,且把一身闪展腾挪的硬功夫教给了师妹,所以,他们两个虽然看着师妹眼红,却也不敢放肆。
“后来,师父见老二于冰比较斯文有礼,而且也颇有心计,就有心把女儿嫁给于冰,前提是于冰要转正行,脱离扒手行列,师傅也不想独女做一辈子贼婆。
“可是师妹小月却对我很好,而师傅却嫌我做人过于偏执,不够事故,而且由于父亲的缘故,我很当官的,恨警察,决心做一辈子贼,绝不转正行。
“当年师傅也是因为父亲的事一怒之下才开始做贼,可是,年纪大了,尤其女儿大了,他开始后悔了,想要我们重新走正路,已经晚了,慢慢的,我们也都不愿意听他的话了。
“因为师傅强力撮合于冰和小师妹,让小师妹樊月越来越反感,终于,樊月也离家出走去闯荡江湖。
“而刚刚来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