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妮眼里含着泪花,大声说:“好,庭栋,我真的没想到,你对我会这么绝情,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我没能和你一起离开茶馆?就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你难道就从来也不会犯错误么?呜呜……”
白雅妮已经忍不住失声痛哭了。
这时候,芸芸走了过来,她不能再不出面了,这姐俩已经越说越僵了,这样下去,恐怕正的做不成朋友了。
她可没有庭栋想的那么多,什么好人坏人,只要对庭栋和自己好的就是好人,就是朋友,反过来就是坏人,就是敌人,就这么简单。
芸芸越过庭栋直接来到门外,一把拉住雅妮颤抖的手说:“走,姐,咱快进去,别理他这个疯子。”然后瞪了庭栋一眼,那样子就像一个妻子在解劝丈夫和大姑姐的矛盾。
雅妮犹如见到了亲人,一下子伏在芸芸的肩头,哭得更伤心了,边哭边说:“芸芸,小鬼头这个没良心的,他不认我这个姐姐了,怎么办啊?”
芸芸连拉带哄的终于把白雅妮弄到了屋子里,又把她拉到了位于柜台里面角落里的床边坐下。
然后洗了条毛巾递给她擦脸。
整个过程,庭栋都没有说话,他无话可说,因为他认为自己没错,既然没错他说什么?
强调他自己的正确?没必要。
认错,向白雅妮赔礼道歉?
他感觉违心,做不到。
芸芸穿了一件粉色的真丝加合成纤维的吊带睡裙,垂度很好,把她曼妙的身材都衬托出来,庭栋是一套蓝白相间的纯棉睡衣,因为已经九点钟了,两个人都是一副居家打扮。
雅妮看着这幅场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仍然在抽泣着。
芸芸目光如水的看着庭栋,柔声说:“栋儿,你应该给雅妮姐道歉。”
“为什么是我道歉,我觉得自己没错,如果事实证明我错了我就道歉。”庭栋仍然坚持着自己是对的,事实上,他也确实觉得自己没错。
芸芸仍然盯着他,仍然的目光如水:“栋儿,你没听明白,姐不是说你错了,姐也不明白谁对谁错,可是,你是弟弟,弟弟把姐姐弄哭了,就应该道歉的,你说对么?”
庭栋愣了,这句话很简单,没有一点大道理,自己是弟弟,弟弟把姐姐弄哭了就应该道歉,可不是么,无论如何白雅妮都是姐姐,最起码也是师姐,而且她的哭也确实是自己造成的。
庭栋抬眼看了看芸芸,他知道她的用心,自打他们俩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变化以后,芸芸几乎没有以姐姐自称过,因为她讨厌自己比庭栋大那么多,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小女人,她不要做他的姐姐。
可是刚才,为了规劝自己向雅妮姐道歉,她再次以姐姐自称,这是一种无私的爱,从很小的一件事情上折射出的是女人对自己男人的全部心意,毫无保留,毫无条件。
庭栋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含情脉脉。
芸芸害羞的低下了头,自己的男人总是这么贴心,自己的一点点好他都能够发现。
庭栋转向了白雅妮,深深的鞠了一躬:“师姐,对不起,芸芸说得对,无论如果,都是我把你弄哭了,这本身就是我的错,所以我必须向你道歉。”
白雅妮并不是那种遇事就哭哭啼啼的小女人,她哭是因为她伤心,是因为庭栋已经不再把她当成朋友而伤心。虽然她还是弄不清都不把她当朋友了,怎么还叫师姐,师姐和朋友有什么区别。
但是哭过了,心里的伤痛得到了缓解,慢慢的也就舒服了些,不那么堵得慌了,芸芸又一个劲儿的劝她,也就渐渐止住了哭声。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庭栋和芸芸像一对小夫妻一样眉来眼去,她竟产生了一种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的情绪,也许,这就是人生的乐趣吧,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要比一个人承受寂寞要好得多。
可是,自己的彼岸到底在哪里呢?
她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地说:“庭栋,其实,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刚才,在电话里听了你的解释,再联想到王思可和边沁的言行,我也感觉你的判断是对的,可笑的是我还在把他们当好人,反而埋怨你不该那样对他们。
“这是我的不对,可是这并不能说明我对你有什么成见,只能说明我识人不明,做了东郭先生。可是我不认可你的什么好人坏人的理论。
“我知道,自己有些守旧,可我也知道,这个年代很难用好人坏人来区分一个人,你凭什么就把我和你划分两个不同的阵营,我是好人,你是坏人,好人和坏人永远也不能做朋友,这就是你周庭栋的高深理论?
“阎教授就是这么教你的?我觉得,要么是你过分偏激,要么就是你为了不愿意认我这个姐姐而找的借口,或者根本就是你要报复我。”
庭栋瞪眼看着白雅妮,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其实他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自从白雅妮发现他和惠晓婷的私情以后,他就感觉自己怕见到她,虽然从心里来说他也很矛盾。
既有长期以来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