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这个少年,也有当年幼稚冲动的小男孩,变成了高大帅气,运筹帷幄的小男人,现在,甚至可以指点自己重新对人生做出选择。
他丝毫不怀疑,这个男孩所说的一切都能实现,因为,这一年来围绕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和形成的关系网,他都历历在目。而且,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又将面临一次新的机遇。也许一切都要有个新的开始了。
从警校毕业到现在,已经整整八年了,这八年的时间里,黄伟明经历了太多的世态炎凉。
刚毕业分配到派出所,他还是个淳朴的农村孩子,凭着当时还比较吃香的警察的身份,同事给他介绍了他现在的妻子,市医院的护士闻秋月。
闻秋月家是城里的,父母都是工人,开始的时候,对这个憨厚的农村孩子还比较满意。很快黄伟明和闻秋月就成了亲,一年后,又有了一个小男孩,虽然两个人都是普通职工,工资不算太高,日子过得也还过得去,夫妻感情也不错,一家三口过的其乐融融。
然而,这一切,都随着闻秋月在生下儿子第三年被提拔为护士长而发生了变化。
闻秋月是姐妹三人中的老大,长得很漂亮,为人精明强干,父母对她一直寄予很高的期望,黄伟明结婚的时候,单轮家庭的地位,警察还是高于护士很多的,工资也相对高一些,所以家庭还能维持在一种平衡状态。
闻秋月提了护士长,而黄伟明仍然是一名大头警察,而且他为人不够灵活,也没什么弄钱的路子,结婚三、四年无论是政治地位、还是经济地位几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样,平衡就被打破了,闻秋月开始有怨言,闻家人对黄伟明也开始冷言冷语。
开始的时候,黄伟明并没怎么往心里去,以为是女人在使小性子,过一段就好了。
可是,一周过去了,闻秋月的小性子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经常以工作累为借口,拒绝履行妻子应尽床第间的义务,连续一个月没让黄伟明碰她。
小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开始有意识的观察妻子的行为举止。
毕竟是科班出身,很快他就发现了妻子身上的变化,逛街的时间长了,化妆品比过去多了,衣服也越来越高档。
小黄算了一下帐,以闻秋月现在的收入状况,她根本无力支持现在那么大的开销。
毕竟是夫妻一场,小黄不想让妻子滑向堕落的深渊,他主动找闻秋月深谈了一次,希望她能回到过去,不要变得那么爱慕虚荣。
可以说,两个人谈的还是比较融洽的,对小黄提出的批评,闻秋月表示虚心接受,并解释了超出她正常经济收入花销的来源,声称一部分是来自患者家属的赠送,另一部分是科室利用小金库发的奖金。
黄伟明对目前医疗系统存在的腐败现象也有所耳闻,所以对妻子的话你也就相信了,两个人又恢复了正常夫妻生活,虽然,小黄有时候也感到妻子对他完全就是在应付差事,一点也没有激情,每次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他都感觉到很干涩。
后来,可能是闻秋月自己也感觉很不舒服,每次在他们进行固定的夫妻活动之前,都会去洗手间一次,回来以后,再进行夫妻之事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滑腻了。
开始,黄伟明还以为妻子终于想通了,又重新焕发出了激情,可是,几次以后,他发现闻秋月仍然没什么反应,每次当他努力耕作的时候,她就像一具没有知觉的躯壳。
后来,有一次他在有一个夫妻日之前尿急,他忘了闻秋月也进了洗手间,慌里慌张的推门就进去了,等他抬头一看,只见闻秋月正在往身体的隐秘部位塞着什么东西。
他还以为是治疗妇科病的什么外用药,可是,当他在旁边的瓷砖上看到的竟然是女用润滑剂的盒子时,他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还不到三十岁,正是激情四射的年纪,正常的恩爱夫妻,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拥抱就可能会让女人湿润、滑腻,即使反应稍迟钝的,接吻、爱抚也足以让****。
这究竟是为什么?
黄伟明没有像每次那样搂过妻子进行爱抚,而是靠在床头上一支接一支的吸烟。
他在等待妻子的解释,可是,他又失望了,见黄伟明没有再去烦她,她感觉如释重负,翻过身去,背对着小黄,呼吸均匀的进入了梦乡。
黄伟明却是一夜没睡,床头柜上的两只超大烟灰缸装满了烟蒂。
第二天一早,闻秋月起来没有见到丈夫,只见到餐桌上压了一张纸条,只有一行字:啥时候办离婚手续,我陪你去,财产归你,孩子归我。
接下来一个月黄伟明没有回家,孩子一直在姥姥家附近上幼儿园,小黄只是在下班后或者乘上班没事的时候到幼儿园去看过几次儿子。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闻秋月并没有像小黄想的那样提出离婚,小黄有家等于没家,夜夜住在派出所的值班室,把同事们高兴坏了,值班都被他一个人包了。
领导问过他几次不回家的原因,他一律是无可奉告,领导也不好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