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派了了一名警察,陪同庭栋到附近的一家诊所对腮部的伤口进行了包扎,然后庭栋谢绝了刑警请他回局里一起吃饭的邀请,一个人走了,此时天已经放亮了。
他来到了芸芸家,是芸芸的弟弟天成给他开的门。
庭栋已经是吴家的常客,一家人都已经很熟了,天成要去喊他姐姐,庭栋制止了。
他是来打电话的,芸芸爸爸原是销售科的副科长,后来和供应科合并,成了供销科的副科长,按级别家里安装了电话,而且天成和芸芸的房间都安了分机。
庭栋看了看表,才六点钟,冬天的早上,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还在睡懒觉,他也顾不得了,事情有些急,抄起电话,拨了个号,很久都没人接听。
庭栋再次拨过去,又响了几声,那边才传过来一个慵懒的女生,明显带着一丝不悦:“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不会又是周庭栋那个臭小子吧?”
庭栋有些不好意思,貌似就在几天前,自己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间用电话把白雅妮叫醒的,而且把她拉了出去,为自己办事。
他满怀歉意的说:“姐,对不起,我是周庭栋那个臭小子,总是打扰您的清梦。”
“啊?还真是你呀?就随口一说都能猜对,我该去买彩票。说吧,有啥事,只要姐能帮上的,一定帮你。”尽管刚刚被吵醒,有些烦躁,可是一听到庭栋的声音,白雅妮的心情立刻变好了。
庭栋心里一暖,他和白雅妮见面的次数都有限,可是每次求助,她都全力以赴,毫不犹豫。
“是这样,姐,我这里有个很好的新闻素材,同时也是我需要帮忙,你在媒体的朋友多,所以想请你帮忙联系一下,看有没有人感兴趣。”
庭栋没有隐瞒,直接就点明了自己需要帮忙,而没有像和蓝征明、林宽打交道那样来一通云山雾罩的瞎忽悠,这里面除了感情因素、性格因素而引起的态度的不同以外,恐怕多少也有一些性别方面的原因。
面对温柔善良的亚妮姐,他真的很难施展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只是简单地把“关东大侠”落网,他作案的对象是本市针织二厂厂长莫云峰的家,现场发现超过一百万的现金和各种金银珠宝。
并亲重点强调了后者,凭雅妮对他的了解,自然心领神会。
雅妮没有让他失望,立刻呵呵一笑,说:“你终于承认自己是臭小子了,表现不错,这个忙姐帮了,你运气不错,省电视台的城事焦点栏目组正在江城,他们对向阳区的下岗再就业工作真在进行采访,准备做深入报道。
“据说中央电视台的法制栏目也有人动身来江城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不会让你失望的,估计这次那个莫厂长要倒霉了。”说完,白记者挂了电话。
庭栋这次是找对了人,她的消息是最灵通的,谁让她市委宣传部长的女儿呢。
没等庭栋放下电话,就听见身后传来嘻嘻的笑声,不用问,是吴大小姐起来了。
突然,她看见了庭栋腮边包扎的纱布,大吃一惊,不顾弟弟还在旁边看着,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庭栋回头,正见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苦笑一下,说:“没事的,一点小伤,擦破皮而已,你不用担心的,姐。”
芸芸哪能不担心,眼泪无声的往下流,这两天她一直请假没上班,昨天在林紫云的病房呆了一天,她当然知道庭栋昨晚去干什么了,庭栋去公安局之前回了一次病房,偷偷告诉她了,都是为了她才受的伤啊。
她也听得出,一大早的,庭栋给人打电话,还是为了安排那件事,她怎么能不感动呢,哽咽着说:“还说蹭破皮呢,蹭破皮用创可贴贴一下就行了,能用包的这么严实么?傻孩子,还骗我。”
她又仔细地从上到下检查了庭栋一边,发现他的天蓝色羽绒服,和深蓝色牛子裤上有多处都蹭上了污迹,心疼的帮他拍打了一下,有些已经拍打不下去了。
进屋这么久了,庭栋身上还是冰凉,都能感觉到身上透出的寒气。
芸芸连拉带抱的把庭栋弄到了自己房间,然后把门关上,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双眼含着热泪,捧起庭栋的脸,心疼的轻轻抚摸着包着纱布的伤口,然后一下含住他的双唇,凶狠的吸吮着,香舌强硬的侵入他的口中,撩拨着他的舌头。
一夜未睡,又刚进行了打斗,庭栋尽管已经很疲惫了,也感到浑身发冷。可是芸芸的激吻,还是迅速点燃了他的激情,食髓知味,有了那天夜里在病房里压抑的激情,现在这个环境已经非常宽松了,虽然芸芸的父母还没起床,弟弟也没有上学走。
天成已经高三了,假期还在补课,估计要到年底才能放假。
两个人从门口移动到床边,又双双倒在了床上,互相拥吻,爱抚,温度越来越高。
突然,敲门声一下子把两个人的温度降了下来,芸芸妈妈柔声问:“是不是庭栋那孩子过来了,还没吃饭吧,芸芸给弄点吃的,我和你爸爸要上班了,在门口吃一口就得了,天成也在外面吃了,记得你们两个要吃早餐。”